但闻黑色绳索游走如圈,挡上这七枚“折仙针”。
萱三娘稳住东方敏函伤势,立刻出手相阻,但七道银芒过后,她踉跄几步,险些跌倒,却是依然挡在太乂身前。
“三儿,你不要命了?”天魔仙君见状,连忙扑到她的身旁,想一把拉过她,不料被她一把推开。
萱三娘气色明显变化许多,强掩着痛楚道:“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让他承担过错,实是不该,所以剩下的折仙针,就由我来受吧!”
太乂心疼不已,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萱三娘生气道:“东方太一,难道你忘记了承诺,忘记了你我之间的点点滴滴了吗?我心中唯有你一人,无论是何艰难险阻,此心不变,此生不悔。”
“不,一切都是我的不对,要你在我眼前受苦,我又何以心安?”
“三儿,快回来,别犯傻了!”天魔仙君焦急的道。
萱三娘脸色一冷,恨道:“阿君,我的事不用你管,你我之间从未有过婚约,更未拜堂成亲,何为你妻?若非当年你趁我之危,何来你的女儿?我对你只有恨,没有爱!这一切,都是你害的!”
银匣变化着,眼看成形,将发出最后三枚“折仙针”,则闻一个人影一闪而至,黑刃一挥,应声打在银匣之上。银匣受到巨力所击,直飞向前方那个古拙大鼎,沉闷一声响,深入鼎壁之上,变动了几下之后,才安静下去,想来是毁了。
石当山见此,怒瞪双眼,道:“狂煞,你竟敢毁了本派法器!”
狂煞满不在乎,淡淡的道:“怎么?要我赔你不?”
“你……”石当山气的说不出话来。
狂煞助极雪消除反噬之气,但闻危急关头,即出手阻挡,因欠萱三娘一个承诺,所以不能眼看着她舍命。只是出手重了一点,把它摧毁了。
冰盾破开,三女随即站到他的身旁,单凭所带的气势,已然压倒一切,更别说石当山了。
“狂煞,这是我的家事,你不要插手。”天魔仙君说道,“还有冰女极雪,是非对错,待此事了结,请你们再行点罪问宗。”
狂煞心忌陆晓雪还躺在“天愆地罪”的“玄冰室”中,即道:“外人难断家务事,我自当不好相阻,但我还得相劝,希望你们适可而止,莫要太过强求。凡事皆如此,人人皆如此,正所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冰女表示不服,道:“天魔仙君,我等行事自有主张,轮不到任何人来指示,但是今日出现了一个小插曲,我与雪妹便稍待片刻,任你了却此事。不过有一点,你们要清楚,在我们二人面前点破过错,是没有饶恕的可能了。”
众人听此一言,自知后果的严重,在专门惩处过错罪恶之人面前论是非,确实是自我曝光了秘密,自寻死路。
此时,郑风来到,神色悲伤,道:“掌门,茹心师伯她……”
“有什么话快快说来。”成奇义心知大事不妙,催促道。
“师伯她开启大阵,因力量不支,备受正气反噬,此刻已奄奄一息,所以请……”
“师姐!”成奇义按捺不住,早已大步流星而去。
“师妹她……!”石当山紧随其后,已无心顾虑此处。
郝天祥心中悲痛万分,却不敢离开,放心不下此时的太乂。而太乂则是强忍悲痛,心痛与伤痛搅和在一起,令他倍受煎熬、痛苦折磨。
“我杀了你!”东方敏函伤势稳定,一眼见到不远处的若焕,随手拔出“迓月剑”,只记得挨她们绑架,其中的详细经过却没有半点印象。
若焕忙握过“幻月剑”相峙,在此处,她是孤军一人,毫无主动权,若非自知碧琼会独自逃走,趁机用计的话,恐怕小命已殁,眼下一切行事,也只能委曲求全了。
萱三娘疑惑不解,迓月与幻月乃太乂所有,幻月为何会在碧琼之徒手里?
“小师妹,别冲动!”郁鹏程一把拉回了她,伤势未愈,不可动武,问:“若焕,你是怎么捉走了她?”
若焕表示不知,道:“是碧琼捉来,我只是听从她的安排,其中详情,我也是不知者。”
狂煞见东方敏函没有大碍,算是安下心来,但是弄不明白碧琼如何得知江月山所居,且罗走了东方敏函,凿实令人匪夷所思。
“女儿,过来,到爹这边来。”天魔仙君关切的唤道,别看他平日对人一脸霸气,但对自己亲人,却非常和蔼可亲。
东方敏函根本不知情,吓得躲到郁鹏程身后。
“天魔仙君,你也太心急了吧,你如此唐突,谁能接受得了?想为她好,只能往后慢慢适应。”花零说道,意在让天魔仙君多容时日,不带她回“天愆地罪”去。
天魔仙君暂时作罢,转过念头道:“那好,太乂,你已挨过派中法刑,现在可以和我清算这笔账了吧?”
太乂仅仅深长一叹,道:“我无话可说。”
“那就拿命来!”天魔仙君说着已举掌拍来,掌风强劲,令人有窒息感觉。
一道黄影落在中央,边劝道:“爹,住手!别增添杀戮了,救人一命,胜过……”
她的话未说完,天魔仙君未及收住掌力,已然打在她身上,震惊道:“彤儿,怎么是你?”
萱彤一口血吐出,跌倒在地,道:“佛家说,以慈悲为怀,普度众生。为了消弭你的罪戾,我四处求经拜佛,希望能以佛法引导你,现在看来,还远远不够……”
血落在地面的“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