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格外宁静,星空璀璨。在那极遥星宇之处,仿佛最为祥和。
鱼华水正熟睡,却让一块瓦片摔碎之声惊醒,不免再次告别梦中红颜有,忙起身穿衣,带上剑走至门侧,伸头探探动静,难免让一丝害怕惊起鸡皮疙瘩。瓦片正是从房顶摔落,然而瞧见一个黑色人影往远处奔去。
那是什么人?三更半夜跑到我房顶上干什么?难道是僵尸……不像,僵尸的举止没有这么利索!想到僵尸,鱼华水心有余悸,但很快间平定下来,因为那分明是人。对这擅闯行为可疑,于是鱼华水决定跟踪去一看究竟,来者十有**不善。
当追寻至院西,则闻闭门内传来打斗声,鱼华水更加好奇,而见门闩紧锁,藤蔓缠绕,清楚记得郁鹏程交代之言,不可越入,但又好奇心起,便借助一旁尺粗藤蔓爬上院墙,此藤年久生长,似已成木。上了院墙,则闻黑暗里几道白影往前追逐,不多等跳下院墙,顺着打斗声前寻迈近。
当赶到之时,打斗声已停歇,只是残留下血腥味道,鱼华水意外发现倒在地上的四人,一眼识出,惶恐上前,“王师兄,郑师兄,赵师兄,孙师兄!”
然而,四人已没了气息,鱼华水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心头伤悲无比,这突如其来事件,令他心不设防。
“鱼师弟……你、你来的正好……”
在不远处漆黑中,陈茂重伤在地,已是奄奄一息,瞧见鱼华水追寻而来,费尽仅存气力说了句话。
“陈师兄,你怎么样了?”鱼华水连忙寻到身旁,半扶起他,身衣触手湿漉,想必是被鲜血殷透。
陈茂微弱颤着嘴唇,道:“鱼师弟,替我们报仇,那人在……在那里……”话未说完,也气绝身亡了。
“陈师兄!……”鱼华水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无法承受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悲痛泪水盈眶而出,模糊的视线在五人身躯上徘徊。一眼又觉得少了一个陈胜,他们六人可是同路不分开,但立忙打消这个疑念,暗责自己不该,已去了五条人命,怎可再想多一条啊!
今夜究竟是怎么了?好好的几位师兄,白天还安然健在,现在却已隔世。鱼华水伤痛万分,觉得人生变幻难测,如梦如烟,转眼间阴阳相隔、生死殊途,令人猝不设防,承受不了如此沉痛的打击。
究竟是为什么?一定是刚才那人下的毒手,毫无疑问!鱼华水从悲痛中抽回神,顺着陈茂所指的方向看去,前方是路径的终点,有微弱光芒照射,两旁矗立着石碑,一上刻着“虚境”二字,一上刻着“幻地”二字。
鱼华水明白,那凶手一定是逃进了“虚境幻地”,为了几位师兄性命,一定要将凶手揪回来,尽管心中有所畏惧,仍然拔出剑走上前。巨蛤蟆和水怪蜮都未能把自己怎么样,难不成这凶手又能如何?再说,此处唯有自己目击耳闻,不找出凶手,自是难逃罪名。
但是,刚刚一脚跨过界限,但觉足下落空,鱼华水不及反应,已一头栽倒,似乎跌落万丈深渊的陷阱,因抗拒不了这刺激而晕眩,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慌遽叫喊了一声“救命啊”!不料捉拿凶手不成,自己反是赔上了性命。
也不知过了多久,鱼华水缓缓睁开眼,费力爬起身,并未受到半点伤,百思不解,明明是从很高很高地方摔下,反而安然健在,真是奇怪极了!
此处是一个光明之谷,湛蓝天空弥布白云,格外清晰与亲近,而周围遍地插立着巨大石剑,鱼华水惘然的打量一周,一时回想不起究竟,呆滞许久,捡回自己配剑,向前摸索。
经过一柄柄巨大无比石剑,来到中央处。鱼华水更是疑问万千,中央处是圆形平地,被设置为太极八卦之形,两极处刻着一个庞大之字。辨识良久,才认出一是“剑”字,另一是“道”字。
鱼华水不禁自言自语道:“剑道?这是什么意思?这又是什么地方啊?该怎么离开这不知名的地方?”
迷茫,一切均是那般迷茫,鱼华水对这境地茫然不知,泄气一屁股坐在就地,这才注意到四周巨剑之上全刻有“元”“魂”二字,不紧气闷又惴惴道:“这是什么鬼地方?到处都写着元与魂字,是不是阴间啊?谁能告诉我答案?!”
随着话音一落,凭空传来一个沉长笑声,接着荡起回话:“小伙子,此处并非阴间之地,欢迎你能来到虚境幻地。唉,等待如此之久,如今等来一个,委实不易啊!”
听起来是在解释,又似感叹,多年夙愿于今实现。
“你是谁?你出来!”鱼华水惊怕四下瞧瞧,心头气火,“不管你是什么,少在这幸灾乐祸了,告诉我怎么出去,我不想呆在这鬼地方!”一想不对劲,自己可是追寻凶手才掉到这莫明其妙地方,想必说话之人正是凶手,现在耍自己开心不是?便大声吼叫道:“你这个凶手,杀了我的五位师兄,还在这耍弄我,你出来,我要为师兄们报仇!”
但闻,无形之中产生白色气流,在眼前汇聚,顷刻间现身成人形,是位白发苍苍的老叟,如仙如神,气度不凡。
鱼华水迷离惝恍的看着,这老头怎么这般地出现,到底是不是人?
“贫道名叫忘尘,从未离开过此地,一生专研剑术,乃先龙剑派先代长老,岂能杀先龙后辈子弟?”老者训道,严厉无情面孔却又后添沧桑的祥和。
“鬼才相信你的话!”鱼华水难免惊战,但强力稳住,因仇恨的冲动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