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您百忙中还惦记着。”白希云冷笑:“忙活着照看父亲的身子还有时间想着我们。我们在这里自然是好,没有了那么多糟心的事情,能不好么。”
张氏被气的双眼圆睁:“白希云,我看你是要以下犯上!你别忘了,就算你现在是太子少傅了,你也是我的儿子,是安陆侯的长子!”
一句话吼的声音不低,周围赶来围观的农户和庄子里的下人闻言都吓呆了。
想不到他们的东家竟然是个世子!
“您的,子衿自然不敢忘却。”白希云道:“只是先前您也看见了,那些屡次的不愉快也是您亲手酿造的,咱们身为晚辈,不敢以下犯上,自然是有多远就躲开多远,这样两厢都有清净的日子可以过,您如今何苦又追着来呢?”
“好听的都让你一个人了。”张氏抱臂而立,“看来你这些日子能耐见长,身子见好,就连嘴皮子功夫都厉害了许多。”
“没在您身边受欺压,自然是什么都好了。”白希云语音含笑。
“你!混账,孽畜!”
“您若只是来堵着门口骂街的,那大可以回去了。这里是田庄,是清静之地,您身为侯爷夫人,在此处大呼叫的,真真是将脸都丢到郊外来了,回去了也不怕侯爷动气。”
“不孝子!”
“承蒙夸奖,比您这样不合格的母亲和奇葩的父亲凑做一对儿的,我这样的已经不算什么了。何况我哪里不孝?”
齐妙在一旁,根本就没插得上嘴。看来白希云这些日子想开了很多。
王妈妈眼看着张氏到了庄子就开始大吵大嚷,根本就已经被对方刺儿的忘了来时的目的,心下就很着急,轻轻拉了她的袖子:“夫人您息怒啊。”
张氏一愣,半晌方反应过来。
一激动,竟然将正经事情忘了。
看向齐妙:“听你有孕了?”
“听?”不等齐妙回答,白希云已经微笑着道:“山高路远,两地相隔的,您是如何听这里的事的?”
张氏被问的一窒,一时间竟想不出该如何来回答白希云的话。
白希云道:“难道您是在庄子里安排了人?”回头看向后头围观的庄中之人,见白希云看过去,众人都有些焦急。谁也不愿意被东家怀疑。
白希云也不想扰的自己人方寸大乱,便道:“其实我倒是寻到以为王家的嫂子,曾经给妙儿的饮食中下药。我也审问出她与您有些关系,只是我暂且将她关了起来,因为你是我的 母亲,一时间也没发落他罢了。”
白希云的话半真半假,却让张氏白了脸。
那混蛋怎么这样愚蠢,就这么被人给发现了?!
白希云见张氏那个表情,就知道方才的试探果真将真相试探出来了。
“果然,王家的是你安排的。她下的毒也是你给的?”白希云缓步走向张氏,俊脸上挂了淡淡的笑。这笑容 令人毛骨悚然,竟然比他方才疏远时更让人害怕。
张氏是咬牙才没有让自己后退半步露出败势的。
“你不要含血喷人。我不过是听齐氏有了身孕,特来接她回府罢了,我做婆母的关心儿媳, 你为何偏要将我的一番好心当做驴肝肺?”
“关心?”白希云险些笑出声来:“您的关心就是给儿媳下毒,试图堵死她和她腹中的孩子你的孙子?你还好意思来装作善良,也不怕传开来叫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