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惊得连手中的书都拿不稳,“你说什么?”
南王在大秦,南疆南王叶臻。
此时此刻,什么红韵,什么性命之忧,对于她来说都变得不重要了!
她想见叶臻。
想问问叶臻,叶漓到底怎么了?就算她在南疆去世了,她也想问问叶臻,她的坟墓在哪里,好亲自到叶漓坟头祭拜。
“小姐没有听错,那侍女确实是南王身边的人,她身上的佩饰,我不会认错!至于南王在哪里……这就需要小姐好好查一番了。”冰竹长老指指那本书,“这里都是事关南疆的线索,小姐可以当作参考,时隔十多年,我也不敢担保这些线索还能一成不变。”
这书,从她离开南疆便跟随她一起流落到大秦。
她希望有朝一日,苏芷能够带着这本书回到南疆,把它放回属于它自己的地方。
落叶归根。
苏芷捧着书籍,只觉得这书籍有千斤重,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那如果舅舅不在这里呢?”
“不在的话,那便是小姐跟南疆有缘无份,没有南王带路,小姐千万别独自前往南疆。”路途凶险,南疆处处蛊虫,恐怕苏芷踏入南疆后还没表明自己的身份,就已经遭遇不测。
“嗯,我知道。”她点头。
良久,苏芷像是想起什么,“这件事,希望前辈能给我保密,我不希望他知道。”
这个他,不言而喻,肯定是秦清墨。
冰竹长老毫不犹豫,“自然,除了我红颜阁的人,谁都没有资格知晓南疆的消息。”
不过……
回秦城之后,还是要告知宁贞的。
从小跟在叶漓身边的人,对叶臻肯定多少也了解一些,说不定宁贞能帮助苏芷找到叶臻。
她又在这里陪冰竹长老坐了片刻,直至蜡烛渐渐燃尽,苏芷才回房。
她房中有一个小格柜,全是放置她的私人物品。
这本书籍,她想都不想便把它放入其中。
许是打开柜子的声音吵醒了他,暗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么晚,你到哪里去?”
茅厕?
苏芷想起自己刚刚放置东西的模样,否定了这个答案。
她放轻脚步走到床边,用手描绘他眉眼,“吵醒你了?”
想岔开话题,避而不答。秦清墨根本不吃她这一招,大手直接按住她柔荑,让她的手贴在他脸上,“去了哪里?”
躲话题失败。
苏芷软绵绵趴在床边,没好气道:“夜会情郎。”
话才落下,她立即被他拧起来,丢到床里面,他高大的身影随即覆下,居高临下看着她,“再说一次?”
她才没那么傻呢!
再说一次的话,秦清墨估计要生气了。
苏芷软了声调,“前辈今天好像不开心,我就过去陪她聊了几句,没别的。”
他将信将疑,墨瞳缩紧她的脸,不错过她任何一丝表情,许久,他单手捏着她的脸,道:“阿芷,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大胆了。”甚至乎,他觉得苏芷最近太过放肆了!
从前那个唯唯诺诺,恭恭敬敬喊着他“王爷”的小姑娘已经不见了。
还是说,从前苏芷就是这样的?
只是他那时候还没有真正地认识她?!
“哪有?”苏芷拍掉他的手,一口否认。
“没有?要不要我提醒你?”末了,他还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挑衅意味正浓。
苏芷努努嘴,不看他。
秦清墨道:“说到堤城会尽快回秦城,骗了我;久别之后便说我脸掉地上了,今晚还敢大言不惭说夜会情郎?阿芷,你信不信我也会生气,也敢修理修理你?”
惹他生气的后果,很严重!
这也算?苏芷愣了,“那我是不是也要说,镇国王爷最近也越来越大胆了!在镇国王府你强吻了我,在我及笄宴上还把我掳走,霸占了我的翠竹居,当成你自己的屋子;如今更是直接躺在我床上!不,你不是越来越大胆了,你是越来越色了!男女之防你知道不知道?”
伶牙俐齿的苏二小姐漂亮还击。
噗!
秦战神觉得膝盖很疼,心脏很疼,整个人都很疼。像是一支箭射在心间,又像是喉间堵了一口鲜血,又疼又难受。
苏芷列的都是什么借口?
什么叫强吻?难道她没有回应吗?
什么叫掳走?难道她不想跟他待一起吗?
什么叫霸占了她的翠竹居?难道镇国王府她就没有霸占了房间吗?
什么叫躺在她床上!难道这客下来的吗?
此时此刻的镇国王爷,真真有一种把她踢下床的冲动,这小女子太小心眼了!
“没话说了?”苏芷扬扬尖尖的下巴,水眸盈盈看着她。
“本王就不该跟你讲理,更不该问你话。”跟苏芷这样的人,哪里需要讲理?他二话不说,直接封口。
苏芷气极了,柔荑伸在他背后拍了一下。
秦清墨嫌她麻烦,直接一手扣住她两手,高高举在她头顶。微凉的唇带着惩罚的意味,轻啃她细脖跟锁骨,待她身上出现点点红痕之后,他才放过她。“还敢不敢乱说话了,嗯?”
苏芷瞪着他,胸口起起伏伏的,因着姿势的关系,那两座小山峰也格外显眼。“有本事你松手。”
他眼中有明显的火焰燃起,声音沙哑:“你说什么?”
松手之后,他可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了。
苏芷没错过他眼中的火苗,她脸颊微红,“我说,我要睡觉了!”
他噗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