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问题,秦战神不会回答。
她明白,问了也是徒劳……
所以,不用等他回答,她已经亲自做了实验。
灵巧的舌尖描绘着他耳部轮廓,那如兰的气息萦绕在他耳边,热热的;像是一只撩人的手,在撩拨着他的心。
扶在她腰间的手,简直要把她的腰拧断,秦清墨呼吸急促,“阿芷。”
她稍稍停顿一下。
他慢慢平稳呼吸,不舍道:“够了。”
苏芷愣了愣:“不喜欢?”
她水眸清亮,那双眼睛似乎要把他看穿,秦清墨深呼吸一口气,不敢再跟她对视。索性把她的头按了下来,安置在离心脏最近的地方。他回答得无比诚实:“太喜欢,所以不让你继续。”
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如何抵得住自己心爱女人的挑逗?
苏芷这些好意,对他而言全是诱惑。
再这样继续下去,他可不担保能让她安全离开书房了……
轻柔的吻落在她发顶,他说:“我不想委屈你。”
心田倏地绽开一朵鲜花,娇艳灿烂,尔后……一朵又一朵的鲜花相继绽放,堆满她心间,让她感到愉悦非常。苏芷弯了弯唇角,伸手在他胸腔上画圈,“禁欲式的镇国王爷,也会有七情六欲吗?”
“闹够了!”秦清墨倏地握住她的手,清俊的脸上浮起红晕。
今天她一定是故意看他出丑的!
苏芷努努唇,任由他握着手,一时相顾无言。
午后的阳光从窗外耀进来,她微微闭眸,稍不留神竟然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她躺在他腿上,而秦清墨姿势略微怪异地僵着,手中指着一封密函,似乎每一次到镇国王府找他,他都十分忙碌。苏芷心有愧疚,坐了起来,“你很忙吗?我打扰你了?”
早在她醒来,他已经察觉,秦清墨一只手仍旧握着她手,表情淡淡:“没有。”
苏芷顺着他目光看去,不知是不是巧合,这密函说的人正好是秦锦白。
她眸中变了颜色:“秦锦白要回秦城?”
“嗯。”他回答轻轻的。
“可是,如今才过去两个月啊!他不是被皇上发配到堤城那个山沟沟三个月吗?”懿文帝虽然病重,但好歹他还没去世,诏书下了,秦锦白不足三月便回来,是想抗旨吗?
“秦城要变天了,他再不回来,这里他就分不到一杯羹了!他当然会想尽一切办法回来。”秦清墨眸中精光一闪而过,“而现在,懿文帝病重……便是最好的借口!”
秦锦离忙了近一个月的朝政,朝中文武都被他降服不少,秦锦白当然心慌了!
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
可苏芷跟他想的不一样,她一点也不想看到秦锦白!尽管不太可能,但她心中仍旧有一个期盼,如果秦锦白在秦锦离登基的时候回来……这就好了!
秦清墨一眼便看透她心中所想,他笑了笑,“不高兴了?”
她说:“人总是那样,希望事情顺着自己所想所计划一模一样。诚如我,我不喜欢秦锦白登基,那就不喜欢他回来。因为对于我来说,但凡有一线机会让他登基,我还是会不高兴,也会尽自己的能力去阻止事情发生。”
秦锦白是这样,秦锦离是这样,她也是这样!
苏芷不是圣人,她心中也有爱恨,也有喜怒。
秦清墨眸光暗了一暗,“你为什么不希望秦锦白登基?”
“因为他不是明君。”苏芷一口肯定。
那双墨瞳微微眯起,眸中充满疑惑。
苏芷长叹一口气,说:“他不是明君,其实这也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手段太不光明磊落,我不希望将军府效忠这样的人……我可以坦白告诉你,朱雀营中,有秦锦白的人。”
“鲁能?”秦清墨难得展露了他惊人的记忆力。
上次懿文帝送了十名美人到镇国王府,他记得……那十名美人中有一个鲁小姐,口口声声说她爹是朱雀营的校尉,叫鲁能。
而那时候,苏芷第一时间就把她杀了。
这不像苏芷和善的脾气,人不犯她,她是绝不会主动挑事的。
这鲁小姐能让她动了杀戒,定是一个让她恨之入骨的人。
苏芷垂眸,点点头,“这是其中一个,还有另外两个,我没有查清楚。”
她记得,前一世朱雀营“攻入”皇宫时,鲁能攻打的是北门,那时候她正好跪在北门的城墙之上,口含布条,双目含泪;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朱雀营的士兵们被鲁能手持的虎符欺骗,眼睁睁看着鲁能把苏将军府代入“叛国”的罪名之中。
据当时的秦锦白告诉她,那时候的皇宫被攻陷的地方不止那一处,还有南门跟东门,只是那两个门她不能亲眼目睹,并不知晓是谁。
秦清墨目光如水。
她轻叹一口气,道:“事实上,我能接触到朱雀营的机会很有限,现在的我也没有能力查清楚那两个人是谁。我曾经晦隐提醒过我父亲要小心身边的人,不知道他听进去多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防备。”
眼前的人,像是藏着无数秘密。
让人心生怜惜,忍不住为她揪心。
秦清墨理了理她额上的碎发,“你早该告诉我的,我接触朱雀营的人比较多,我会帮你留意。”
青龙营跟白虎营就够他忙的,她哪里还好意思去让秦清墨顾及朱雀营?
苏芷揉揉眉心,“太累就不要了,我父亲又不是小孩子,有情况他总会察觉的。”
如果那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