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三皇子,这是我家小姐的房间,你不能进去!”
“三皇子……”
不管侍女怎么阻拦,秦锦白依旧不管不顾地闯了进去。【..】
苏芷刚梳洗完毕,正优哉游哉坐在镜前梳妆,黄铜镜倒影出他的影子,镜中的人温润不见,只剩震怒。苏芷放下玉梳,“三皇子,这么早?”
秦锦白冷哼一声,“不早!”
事实上,昨晚知道消息时,他就想跑过来质问她。
苏芷挥手,遣退其余那几名侍女,只留下素琴一人在内室侍候。她站了起来,“这里没人,三皇子有话不妨直说。”
还是那清丽的眉眼,她一颦一笑都那么熟悉;可那双灵动的水眸已经陌生,在她眼中,秦锦白找不出一丝情意,找不出一丝温情。她甚至连正眼一个都没有给他,仿佛他入不了她眼一样。
心头莫名升起一股怨气,秦锦白冲到她面前扳着她的肩,“小芷,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从前那个笑盈盈跟在他身后的小芷呢?
他的小芷呢?!
苏芷一根一根扳开他指头,声音清而冷,“阿芷不知三皇子指的是什么。”
“你不知道?”秦锦白失望松开她,连连笑了两声,“珍宝阁的事我已经听说了,珍宝阁作为将军府最赚钱的产业,分一点东西给她们并不为过。你为何要对云裳她们步步逼紧?为何容不得她有一点好?小芷,从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三皇子的意思,是认为我应当把珍宝阁的东西送给她们,不应该讨回吗?”苏芷嗤嗤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般。
秦锦白摆出一份这是当然的表情。
苏芷接着说:“我跟苏云裳同父,所以你认为我生母留下的产业应该有她一份,我送她是应该的。那么……我是不是应该认为,三皇子同父兄弟那么多,你有一样东西是不是应该也分给他们?”
“你……”秦锦白气得不轻,“胡说八道,这根本不能相提并论!皇权里的东西怎么能跟将军府一样?”
“怎么不能相提并论,将军府不就是一个小皇宫吗?这里的尔虞我诈,不正好跟后宫一样吗?三皇子认为我是怎么长大的?梁夫人待我如何?府里的三夫人又是如何受伤的?这种种下来,难道我还要跟她情同姐妹?”苏芷一句比一句冷。
这些东西,秦锦白也曾经身同感受过。
他默了默,想起了苏芷曾经受的委屈,那时候他跟苏芷还很好;苏曼舞就当着他的面推苏芷,质问苏芷,当时的她没有反抗。是秦锦白站了出来,为她撑腰。
是不是,没了他作为背后支柱后,苏芷就变成这样?
思及此,他心一软,“小芷……”
苏芷不语,等着他下一句。
他深深呼吸了一下,道:“我……我是没有办法才会选择云裳,那些流言对她伤害那么大;如果我不娶,那她这辈子就毁了。况且那时候的你……”那么不懂事!
最后一句,秦锦白说不出口。
他在苏芷身上花了三年心思,如今闹成这样,他心里是有些怨念苏芷的。
假如苏芷能乖一些,无论苏云裳怎么样,他也不会放弃苏芷。
苏芷无心听这些,“三皇子的意思我明白,人往高处走,大姐姐貌美如花,又对你情有独钟,你们两人通信多年情谊深厚,阿芷怎么也比不过。正如阿芷不曾阻拦你选择了大姐姐一样,也请你不要阻拦我维护我生母仅剩的一点东西。”
“你……”秦锦白愣了,“你跟云裳就非得如此吗?她是你姐姐。刚刚云裳收拾东西时,可是伤心得很……”
苏芷不语。
倒是素琴说了一句实话,“三皇子,您觉得事到如今,我家小姐若说那些东西不要了,大小姐会如何?”
苏云裳那个人,骄傲得像只美丽的孔雀。如果这时苏芷说不要了,那么珍宝阁的那些宝物,她也不会再要!
依照她的性子,会索性把宝物毁掉。
也就是说,不管如何,这件事已经不能挽回。
经素琴一说,秦锦白显然明白这个道理,他试着缓和一下局面,“云裳那边,我会劝劝她,你也不要继续与她作对。不管如何,小芷,我是不愿为难你的。”
真是可笑!
不愿为难她,那刚才是谁狠狠掐着她的肩,厉声质问她为什么?
许久不见。
秦锦白还是秦锦白,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糖的习惯依旧没变。
她真是完全摸清了他的套路!
“你只要劝劝她,不要整日与我作对便好了;你告诉她,不要派您过来质问我,我已经很久不吃这套了!”
“你说什么?”秦锦白简直不敢相信,她的意思是,苏云裳假意在他面前装可怜,好让他来质问苏芷?秦锦白放声大笑,“小芷,你简直无可救药!”
他放慢声调,清清楚楚说:“我来芷园时,云裳哭着求我不要来,看来她的担忧是对的!”
原来苏云裳比他更了解苏芷,她早就知道苏芷会在他面前污蔑她。
可惜苏芷料错了,他已经不相信她的话,更不会任由她污蔑苏云裳!
“云裳拿了珍宝阁的东西,我会让她一个一个还回去,不欠你分毫。你好自为之!”他冷冷丢下一句话,带着沈飞离开。
真是傻子!素琴想。
这分明是苏云裳算好的嘛。
“小姐,大小姐越来越过分了,居然还让三皇子来质问你。”
“她哪次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