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南省供销社竟然没有卢琴这个人,这是出乎专案组人员的意料的。
不过欧阳双杰说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这说明卢琴和梁红军家的案子确实有着关联。当初那个所谓的调令根本是子虚乌有的,这也证实了欧阳双杰与李国胜的推断,之前他们还在说,卢琴能够从这样一个小县城的林场一下子就调往了省城,应该不是梁家的关系,而是卢家的关系,可偏偏卢琴却根本不是调往省城,至于去了哪儿就不得而知了。
“我们查过了,卢琴的家在金狮市,她是家里的独生女,父亲于八年前去世了,她父亲去世的时候她回过金狮,只待了几天,办完父亲的丧事就走了,据说她与父母的关系并不很好,她自幼母亲早亡,父亲后来重新娶了一个老婆,她和后妈的关系很差,她父亲和她后妈生了一个儿子,可是他们之间几乎没有什么来往。”
张芳喝了口茶:“我们问了卢琴家的那些亲戚,他们都不知道卢琴现在到底在哪里,只是说卢琴应该是发达了,我问他们为什么这么说,他们说八年前卢琴回金狮的时候一出手就拿出十万元料理她父亲的后事,他们说呐,当时卢琴就说了,她从小到大一直都是靠自己,父亲对她有生之恩,却没有多少养之义,她能够为父亲料理这后事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欧阳双杰没有说话,邢娜说道:“一个在活人总不至于凭空就消失了吧?我们都是警察,我们有户籍制度,她去了哪应该不难查出来吧?哪怕她就是改名换姓呢?只要她还在华夏,就一定能够找到,不是么?”
李国胜看了看邢娜,又看了看张芳,这两个女人的性格别说还真的很相像,张芳皱了下眉头,对于邢娜她打心眼是有些不屑的,她没有怎么和邢娜接触过,不过邢娜长得漂亮,在她的心里漂亮的女孩就象是个花瓶。
张芳其实自己长得也不差,只是她一直就没有怎么把自己当成一个女人,用她自己的话说,她张芳就是条汉子,女汉子,她接替了师父李国胜做了刑警队长,作为一个罪恶的克星,她就是想做个娇小玲珑的小女人都不可能。
“你说得轻巧,二十多年前的户籍并不十分的完善,而且更多是人手在操作,一个人想要改变身份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你以为像现在,在北方出生一个婴儿,我在南方点下鼠标就能够知道了?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有查过?告诉你,卢琴这个身份从离开林场以后就彻底再也没有任何的线索了。”
欧阳双杰轻声问道:“张大队,你说八年前她父亲死她回过一趟金狮,那么当时她的家人又是怎么通知她的呢?”张芳笑了,她象是知道欧阳双杰会问她这个问题,张芳说道:“根本就没有人通知她,是她自己回去的。”
邢娜很不舒服,张芳对自己就是尖语利言,偏偏对欧阳双杰却是和声细语,还面带微笑,她说道:“她又怎么会知道她的父亲死了?”张芳斜了她一眼,只是笑,并不解答她的问题。
欧阳双杰知道邢娜的小脾气,他回答道:“其实通知她的人应该是她的父亲,要我看啊,她和她父亲之间的关系应该不象外界传的那样,关系很差,相反,父女的关系应该还是很好的,她和父亲之间应该一直有着联系,甚至在她父亲弥留之际,她根本就在金狮。至于她和她继母的关系么……”
欧阳双杰望向张芳:“她父亲死之后,她继母的生活如何,有没有什么大的改善?”张芳的脸上露出一抹惊讶,她没想到欧阳双杰只是听她说了一点就想到了这么多,她也是因为亲自跑了一趟金狮才能够想到这些的,而欧阳双杰靠的却只是只言片语。
李国胜见张芳脸上的惊愕,他笑了:“你别忘记了,他可是‘小波洛’,举一反三,思此及彼对于他来说只是小菜一碟。”
欧阳双杰不好意思地笑了。
“她继母家的生活这些年来确实有改善,而且这样的改善并不是她那同父异母的弟弟的功劳,他弟弟虽然开了一家小店,可是生意并不好。所以我也怀疑她与继母的关系不好什么的也是他们故意做出的样子,他们与卢琴之间一定还有往来,我想应该是卢琴在资助他们。我已经让人去查了,不过……”
她顿了顿:“不过我们不能滥用技术手段,否则我想我们一定能够查出卢琴的下落。”她说的技术手段就是监视监听,查银行账户和通话记录等等。因为他们师出无名,这是违反程序的。
李国胜点了点头,李国胜是一个原则性很强的人,他说道:“要想彻查卢琴的下落除非有人报失踪案,唉,可能够有资格报案的也只有她继母一家。”
欧阳双杰没有说话,点了支烟,梅雪芳说道:“那怎么办?”
邢娜嘟着嘴:“还能够怎么办?做她继母的思想工作喽,还有她那个弟弟,我就不信了,把道理给他们说清楚他们会不配合。”
不管怎么说,卢琴越是神秘,越是说明她与梁红军案的牵扯就越大。
李国胜站了起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张芳望着李国胜:“师父,你怎么了?”欧阳双杰叹了口气:“李叔是在想,是不是重新申请核查梁红军家的案子。”李国胜停下了脚步,望着欧阳双杰:“欧阳啊,你觉得我这想法可行么?只要局里同意重新核查这个案子,那么我们用一切手段来调查卢琴的下落就师出有名了。”
欧阳双杰却攒着眉头:“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