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王锐的提问,刘希成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小子看来真的还得好好磨练。
他解释道:“你想想,这个纪德平从二十四、五岁到后来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可以说他有着类似于自闭症什么的精神问题,具体是什么问题我不是专业人士也说不上来,总之,就是不善于与人相处,甚至可以说害怕与他人相处。这二十来年都是这样过来的,怎么突然就对林桦感了兴趣,走到了一起?更何况林桦还有一个女儿,以纪德平的性格他能够接受得了么?”
王锐点了点头,在他看来刘希成说的话听起来确实是那么回事,都有一定的道理。
“另外,关于林桦失踪的事情,我们听到的都是纪德平的一面之词,到底林桦的失踪和纪德平有没有关系,是怎么一回事,没有人知道。纪德平与林桦在一起,邻里之间虽然都知道有这么一件事,但他们俩之间的关系,在他们同居这段时间里发生过什么样的故事,就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王锐听到这儿,他说道:“假如林桦的失踪与纪德平有关系,那么是不是可以认为纪德平与林城发生的这几起失踪案都有关联呢?”
“或许有,又或许没有。因为林桦的失踪只是林城的几起失踪案的一例,我们既要考虑它与其他案子的共性,同样也要考虑到它的个性,所谓个性,也就是说,在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它与其他案子有关联之前,不排除它可能只是一个偶然,碰巧符合了这几起失踪案的特征。”刘希成是老刑警了,对案子的分析很客观。
王锐没有再说什么。
刘希成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皱了下眉头。
电话是王小虎打来的,刘希成心想不会市局这么快就要接手这个案子了吧?
凭直觉刘希成觉得这个案子不简单,而且他对这个案子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假如这个时候市局就把案子给抢了过去,他的心里会不是滋味。
“你好啊,王队!”刘希成接听了电话。
电话里王小虎问刘希成在哪,刘希成告诉他在赶回分局的路上,王小虎说此刻他就在刘希成的办公室里,他等刘希成回去有些事情想和刘希成谈谈。
挂了电话,王锐轻声问道:“刘队,是不是市局要接手这个案子了?”刘希成说他也不清楚,不过市局刑警队的副大队长王小虎已经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等着了,估计很有可能是冲着林桦的失踪案来的。
王锐轻哼一声:“这可是我们的案子,他们凭什么插手。”
刘希成瞪了他一眼:“以后不许说这样无原则的话,什么叫插手,林城市所辖的五区一市三县市局都有资格管,再说了,如果林桦案真和市里其他几起失踪案有关系的话,就不是我们花岩区能够管得了的了,市局早在发现廖小茹的尸体之前就已经找到了几个案子之间的内在联系,这就已经走在了我们的前面。”
王锐被刘希成批评了两句,耷拉着脑袋不再说什么。
刘希成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王小虎和王冲正坐在会客区的沙发上喝着茶,抽着烟。
见刘希成回来,王小虎笑道:“我可是不速之客啊!”
刘希成也笑了:“王队客气了,你能够亲自到我们队里指导工作,我们是求之不得呢!”
王小虎摆了摆手:“好了,客气话就不说了。老刘,听说你对林桦的失踪案很是上心?怎么样,有查到什么吗?”
王小虎一开口就奔着失踪案来的,刘希成果然没有猜错。
谈到失踪案,刘希成的神情一下子就严肃起来了:“嗯,当初接到报案的时候我也觉得可能是一起普通的失踪案,就准备让他们把案子转到打拐办去。可报案人声称失踪者林桦盗走了他的几千元现金。这样一来,我们就不得不进行例行的调查。”
接下来,刘希成把他去省轮胎厂的调查结果说了一下,最后他说道:“我个人认为,这个纪德平值得查查,不管怎么说,他的身上确实存在着一些疑点。”
王小虎眯缝着眼睛,从刘希成说的来看,前期刘希成还真是做了大量的工作,他轻声问道:“假设这个纪德平真有问题,他为什么要主动报案呢?”
刘希成冷笑一声:“这还不简单,他主动报案就是想洗脱自己的嫌疑,贼喊捉贼这样我们就不会怀疑到他的身上。”
王小虎听了笑了:“好,就算你说的这点成立,但你想想,如果换做是你,报个人口失踪也就是了,案子交到打拐办,至于能不能找到人那就两说了,可他为什么又非得画蛇添足,说林桦拿走了他的钱,一旦涉及到类似的盗窃或是诈骗,刑警队肯定会介入,那样不是徒然增添了他的危险系数么?”
刘希成愣了一下,王小虎说得很有道理,如果换了自己,或许也不会提钱的事情,况且纪德平说林桦偷走了他的钱,钱并不多,也就几千块而已,他可是听蒋老头说了的,像纪德平这样一个没有什么社交活动的人,从工作到现在应该手里是存了一笔钱的,相对而言,区区几千块钱根本就不算什么,特别是他与林桦同居的时间也不算短,在邻居看来,林桦就相当于纪德平的未婚妻一般,他报失踪也就算了,还说林桦偷盗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王队,你今天来不会是冲着林桦案来的吧?”刘希成试探地问道。
王小虎点了点头:“你还真是说对了,我就是冲着林桦案来的,事情是这样的……”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