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说她记得很清楚,郭鹏那天下午是差不多五点的时候离开的,大概离五点还有五、六分钟的样子吧。郭鹏走得并不急,与他刚进咖啡吧的时候相比平和多了。
“你是说他刚进来的时候情绪有些激动?”王小虎问道。
服务员摇了摇头:“说激动也不对,怎么说呢,感觉他有些烦躁不安吧,不过他离开的时候就淡然多了,结账以后还笑着说了声谢谢。”
“这中间他有没有接过什么电话?”虽然早查过了郭鹏的通话记录,这期间他并没有过什么通话,但王小虎还是随口问了一句,万一郭鹏还有另一部手机和另一个不为人知的电话号码呢?
服务员说这个她就不知道了,她倒没有看到郭鹏接电话,但那近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她的视线也不可能一直都在郭鹏的身上,当时咖啡吧里还有别的客人,而她也有自己的事情。
“其实他是一个很安静的人,一个人坐在那儿喝着咖啡,看着窗外,我和吧台的小李当时还在猜,他是不是和他的女朋友分手了,他的那双眼睛看上去很是忧郁,带着一丝伤感。他那眼神像那个谁,像歌星王杰,对,就是那个味儿。”
从咖啡吧出来,谢欣说道:“照郭鹏离开咖啡吧的时间来推算,他要见那个人的时间大约是五点吧。”
“也不一定,或许是五点十分,又或者再往后,这取决于见面的地点与咖啡吧之间的距离。”王小虎说。
谢欣笑了:“我不认为见面的地点与咖啡吧的距离会很远,我觉得两个地方的距离走路不会超过五到十分钟。了么,郭鹏走的时候很淡定从容,说明他的时间把握得很好,并不紧迫,如果距离远,那么时间对于他来说就会有些不可控,他该是略为有些慌张才对。”
王小虎听了点了点头:“嗯,你说得有些道理,看来这段时间你跟在欧阳身边还真是进步了不少。”
谢欣白了他一眼。
王小虎笑道:“我说的是实话,今天要不是你,我还真没想过要到咖啡吧去寻找线索呢,可能电影院里找不到答案我就会用笨办法,排查,然后与那两个我们怀疑的目标接触了。”
谢欣说道:“其实和欧阳一起办案,我最大的收获就是凡事多问几个为什么,然后大胆地去假设,小心的去求证。欧阳说过,胆大心细是破案的一大关键,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对一切不合理的环节都要问一个为什么,努力去寻找答案。”
王小虎“嗯”了一声:“那么我现在有一个问题想问你,我们在郭鹏的手机通话记录里并没有找到值得怀疑的通话记录,他又是怎么和那个人联系的呢?他近期的通话我们都查过,连可疑号码我们都没有找到。”
谢欣眯缝着眼睛:“这也正是那个幕后黑手的高明之处,手机虽然方便,但很容易就让我们顺藤摸瓜,找到他,所以他们之间的联系或许是通过其他的渠道。这也是为什么郭鹏每次作案前都会来这儿见他的原因,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用通讯设备进行联系,而是采用了最原始的方法,约定一个相对固定的时间与见面地点,面对面的沟通。当然,也不排除另一种可能,就是之前我们曾经说过的,郭鹏提前到这儿,然后用公用电话和他联系,约好具体的见面时间!”
王小虎想了想:“那我们把附近的公用电话也查一下。”
很快他们就把附近的公用电话查了一遍,这一片的公用电话并不多,就那么五、六个,其中一个是磁卡电话,不过已经坏了,随着手机的普及,几乎没有什么人会再用公用电话,除非是出现紧急的情况,例如手机没有电了,再就是可能有其他见不得光的原因。
不过这几处公用电话的摊主都说没有见过郭鹏,王小虎问他们会不会记错了,其中一个摊主苦笑:“怎么会记错呢,现在还有几个人会来用电话啊,这电话差不多就只是我们自家当个座机用,偶尔来一个人打电话我们自然会有印象的。”
他的话很有代表性,细想确实是这么回事。
“这样看来还真像你说的那样,他们连公用电话也没有用,应该是事先约定好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可是既然是事先约定的,郭鹏为什么会提前一两个小时来呢?”
王小虎又把自己的疑问抛了出来,谢欣说:“能想到这一点看来你也动了脑子,我也在想这个问题,不过我还没能够得出答案。”
王小虎笑了,这让他的心理平衡了些,不然他真觉得自己与谢欣之间的差距就太大了。
“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去会会那二位?”王小虎指的就是欧阳双杰给他们的那两个算命先生,谢欣说道:“我觉得现在去找他们时机还不成熟,要不再等等。”
王小虎说道:“接触一下试探一下我想应该不是坏事吧?”
谢欣想想后点了点头:“那就去会会他们。”
他们先到的是徐真家,说是家,其实就是一个小门面,门面里有个套间,那是徐真的住处。徐真的这个门面是租的,位置有点偏,租金自然也不贵。
门头上挂着的一块招牌上写着“起名坊”三个大字,那字写得不错,大字下面是两排小字,大概就是什么易经起名什么的,还有算卦、测字,看风水点阴宅什么的。
里面的光线有些暗,右侧的墙壁上有一个神龛,供着太上老君,奉着香火。
这个时候店里没有客人,也不见徐真,只有一个妙龄女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