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是眼前这个所谓的亲哥哥让自己以后落到那种背井离乡、亲情无靠的地步,上官红珍就觉得心头无名火起。
而上官鸿泰已经习惯了上官红珍的脾气,也冷哼一声,说道:“我虽是你的兄长,但你别忘了,现在我们兄妹两个人此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不好了,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听这话,上官红珍更是气恼。自己怎么就修了这么一个兄长,看看五公主和七公主两个人,比自己更适龄到大华国来联姻,皇后娘娘和太子怎么就不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而将她们送过来?
上官红珍眼眸中一抹看戾气一闪而过,看向官鸿泰说道:““那你要怎样?”
上官鸿泰这边,还以为上官红珍因为自己的话而放软了态度,心中禁不住就带了几分得意。但转而想到现在自己这种难堪的境况,也就大声道:“我能如何?现在生了病却还要左右顾忌。就是原本最为亲近的胞妹,也要对着我数落一番。”
这是在埋怨自己多管闲事?!
脑子里突然有一个念头一闪而过,暗自冷笑一下,上官红珍开口说道:“你是不是感觉难受的厉害?那好,如果我要是能为你解除这身体上的难受,你就不生我的气了?”
“你能给我治得身上的难过?”早被过敏、身上的痒折磨的痛苦不已的上官鸿泰眼睛一亮。只不过转而想到自己这个胞妹并没有杏林岐黄之术,顿时又泄气了。
而看到上官鸿泰黯然下来的神色,上官红珍狡黠的一笑,只觉得心情大好,说道:“别管我用什么法子,让你感觉不到痒了可好?”
“那是当然了!”早已经饱受钻心之痒的上官鸿泰此时恨不得马上能恢复到正常,当然马上答应。
“好,”上官红珍点点头,深深的看了上官鸿泰一眼,然后向后退了几步,对着身后的一个嬷嬷一摆头:“还不上去伺候三皇兄。”
那嬷嬷也不言语,身形一晃就到了上官鸿泰身边,显然是个有身手的人。
虽然是在晚上,对方又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嬷嬷,但乍然这么一个女人走到自己跟前,上官鸿泰不觉又羞又恼。他刚要开口,但见走到近前的嬷嬷一伸手,对着他身上点了两下便退了回来。
院子里的人虽然散去了大半,但上官鸿泰的贴身伺候的侍卫几个人还留在此地。金东见嬷嬷上前的时候就感觉有些不妥,刚想着问上官红珍这是要做什么,就看到上官鸿泰随着那嬷嬷退了下去后身子向水缸中沉了下去。顿时也顾不得说什么了,连忙奔了过去,一把拉住上官鸿泰,防止他的身子沉入水缸溺水。
院子里其他人见此,也连忙上前帮忙。三四个人七八只手堪堪将上官鸿泰架住。
回头看到上官红珍主仆三个人冷冷观望的模样,金东心中又怒又气,也就禁不住提声问道:“公主,你这是要做什么?”
冷哼了一声,上官红珍开口说道:“没看到三皇兄现在感觉不到痒了么?本公主为你们这群奴才解了困还敢用这种口气对我!”
这的确是让上官鸿泰感觉不到难受了,可竟然用这种方式。八公主这到底是在帮助自己这边的人,还是在害自己这些人?
而见金东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原本抬脚就要走的上官红珍皱皱眉头,身子一顿说道:“回头有什么事情多跟杜老说说。”心中知道上官鸿泰的脾气,她也就干脆给金东等人指一条明路。
杜老全名杜承恩,是这次来大华国前秦皇贵妃亲自为上官鸿泰挑选的谋士。杜承恩足智多谋,擅长筹划,一心一意为上官鸿泰兄妹犬马效劳,可偏偏上官鸿泰自我感觉良好,不喜欢让他在跟前指手画脚。所以在居住安排上直接将杜承恩安置在了距离偏远的位置。
上官红珍却知道,这个杜承恩是个胸有丘壑的人。若不是顾念到秦皇贵妃,上官鸿泰要是闹的太过难看了,大家面子上都过不去,她才懒得管这样的闲事。
而见上官红珍说了这话后,转身就走,金东皱了皱眉,轻叹了一声。都是主子,自己这做喽啰的哪方都惹不起啊!
第二日早上上官鸿泰醒了过来,当想到自己是被上官红珍的婆子给点晕了过去的,他顿时跳起来就要去找上官红珍算账。
他早看出上官红珍对和亲的不满,但没有想到她会借机整自己。
但还没有等出门,就被金东拦住了。
“爷,”金东都快要哭了,但却脖子一梗说道:“爷,八公主那里可是有几个身手不错的护卫。你要是真的想要做什么,那还是请先更衣梳洗一番,然后属下这就去调集人手,一会了肯定不会让爷失望!”
听了这些话,上官鸿泰的身子顿时就是一顿,停了下来。
对啊,自己这可是在大华国,虽然居住驿站的院子里都是自己的人,但难保要是出入被外人看到,自己一定要慎重。
而见上官鸿泰将自己的话听在了耳朵里,金东心中顿时轻松了不少。连忙放下了手,心中却暗叹道,还是杜老厉害。竟然将主子的心思揣摩的这么详细。
昨天晚上将上官鸿泰安顿下来后,金东就预料到了等他醒来后就会闹事,就连忙去请教了杜承恩。
杜承恩听了金东将所有的事情说了一遍后,略作沉吟后就教给他一番话。
此时见只是开头的几句话就将上官鸿泰给劝住了,金东自然在心中佩服极了,也就暗暗下了决心,以后有什么事情多跟杜承恩讨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