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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菲,你真的要和他成亲吗?即使他将来会有很多女人,即使他将来会把你遗忘在深宫大院,即使他将来甚至会为了别的女人伤害你质问你厌恶你。 ..更多精彩问.即使这样,你也要义无反顾的与他成亲吗?”。文喏希望她改变心意,希望她想清楚,比起得到她,他跟希望她过得开心,活得快乐。可如果还有一点点的希望,他也绝不轻言放弃。
“以菲,跟我走吧,跟我回落生吧。我们抛开京城的一切,抛开一切权力,抛开一切地位,我们一起……”
“文喏!”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以菲的厉喝声打断。
以菲轻叹口气,要问她这辈子最对不起谁,那便是眼前这个男人。“文喏,你应该明白,我选择他不是为了地位权势;你应该明白,我不选择你,也不是因为地位权势。”
她的回答打破了文喏最后的希望,神色哀戚又落寞,“我明白,你是为了爱与不爱。”
文喏仰躺在椅子上,双手覆盖住脸,沙哑的声音带着些哽咽,“我一直都明白,在那个初见他的小镇上我就明白。那时的你,看他的眼神是那么的欣喜,那么的欢愉。眉宇间不经意流露出的淡淡情愫便是最好的证明。那时的你就喜欢上他了吧……”苦涩的眼泪从眼角缓缓落下,脑中回想起他与以菲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的她一身深蓝陈旧的僧衣,威严凛傲的坐在高大的马背上,目光凛然锐利,是他见过的最不像出家人的和尚。人家都说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可她动不动就要人脑袋。
他从怀里摸出珍藏了近十年的绣帕,绣帕上绣着只牡丹和蝴蝶,绣功甚是稚嫩,病怏怏的蝴蝶旁歪歪扭扭的绣着‘以菲’两个字,他伸手摩挲着绣字,沉声低喃,“明明是我们先遇上……”
以菲看着他手上的绣帕,怔愣片刻后,突然想起来了。这方绣帕在八岁那年丢了,没想到却在他手里。
她站起身,走到文喏身前,从他手中拿出绣帕,看着上面不像蝴蝶的蝴蝶,突然回忆起以前的日子,虽然心中不忍,可还是开了口,“这是阿煜第一次学女红时绣的帕子……”
不用再说其他,文喏就明白了。嘴角的苦笑越来越深,原以为他是最先遇到她的,没想到……
他站起身,深深的看着她,开口问,“以菲,如果、如果没有李宸煜,如果是我想遇到你,你……会爱上我?嫁给我吗?”。
以菲是个从来都不会哭的人,可当看到他眼中的伤痛,眼中也泛起了酸涩。她抿了抿唇,郑重的颔首点头,毫不犹豫的回道,“会。”
文喏笑了,好似雪山中盛开的雪莲花,极致绽放的那一霎那,令天地都失了颜色。他含泪而笑,“以菲,我可以抱你吗?”。声音很轻很柔。
以菲眼眶微红,微微展开双臂,倾身怀住他的腰,清冷的檀香在鼻翼间飘荡。文喏缓缓伸手,双手轻放在她腰侧,不敢用力的抱住她,他怕自己舍不得放手。他垂下眼,两行清泪从脸颊滑落,抵在她肩头。最后他落下一吻在她的眉间。曾经有人说过,轻吻额头是表示守护之意。
他低声道,“呈以菲,你去吧,去寻找你的幸福吧。”我会在远处默默的看着你,守护着你。
宽敞的屋子里,暗香萦绕,红木雕琢的方桌上摆放着琉璃茶具,茶杯中茶香四溢,窗外明媚的阳光透进来,落入杯中,将清冽的茶水照耀得如甘泉一般清澈透亮。一朵茶花在水中舒展着,清风撩拂,花儿轻轻飘荡,在平静的水面荡出圈圈细小的波纹。波纹中,掩映在深处的两道身影紧紧相拥。男子泪中带笑,女子笑中含泪。轻吻落在眉间,刹那间,这一刻变成永恒!
门外,长廊深处,一双暴戾含怒的阴鸷眼眸死死盯着拥在一起的两人,当那一吻落下,盛怒到达极点,如鹰般锐利的眸子一片猩红,渲染出无以伦比的暴躁凶戾!可在转念间,凶煞戾气渐渐削弱,最后只剩猜疑迷惑还有隐藏在深处的惶恐与不安。
李宸煜死死扣住围栏的扶手,五指因为过度用力变得铁青,圆滑的扶手上也被他勾出几个洞来。他压抑中心中的急躁暴怒,将刚踏上最后以阶的腿给收了回去。他要冷静,要冷静,要冷静……这明显是有人安排好的,是故意要让他看到的,就是想让他生气,想让他发怒,以达到挑拨他与菲儿之间的感情为目的。他不能中计,不能落入别人的圈套。对,不能中计,不能中计……
李宸煜转身跑出了百年茶楼,坐上马车直接回了东宫。回去的路上,他想安静,想冷静,可脑中不停闪过两人拥吻的画面!他开始心慌不安,开始急躁暴虐。虽然他知道发生这一切都是别人设计好的,可那画面就是在他脑中根深蒂固挥之不去!
靴公公见太子这么快就回来了,心中惊疑,难道是没见着人?忙躬着身只迎上去,“殿……”
“滚!”
随着怒喝声入耳,一股令人惶恐的凛然煞气直扑脸面。靴公公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人就被太子爷一巴掌给扇飞出去了。
太子爷盛怒而归,从崇武宫门到太子东宫这一路上,所有侍卫奴才都是战战兢兢的跪扑在地上,无一人敢触其霉头。原本打算穿着喜庆红衣来墨玉殿门口巧遇太子讨赏的宫婢们见此情形,纷纷一拥而散,争先奔走的逃命。
“砰!”
厚重的宫门被人一脚踹开,在墨玉殿伺候的宫人纷纷满脸惊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