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被你娘罚站了?”景熙接过云谥递上来的锦帕,细心的给他擦着小花脸。见他这幅委屈又伤心的小摸样,景熙心疼死了,“是不是你又调皮捣蛋惹你娘生气了?”
小二毛咬着唇不说话,只一个劲儿的流眼泪,倔强得像头闹别扭的小毛驴儿。
“好了,别哭了,走,跟奶奶吃饭去,今天厨房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景熙伸手拉他,却没拉动。
小二毛偷偷环视了周围的人群,没看见他想见的人影,失落的复又垂下头,轻声拒绝道,“我不想吃,奶奶,您自己去吃吧。”
说着说着,声音又哽咽起来,“娘说不经过她的同意不准走的……”
景熙觉得好笑,“你娘她出门办事,至少也得十来天才回来,难道你要在这儿站十多天啊?”
一听,小二毛更伤心了。转身对着墙壁,低着脑袋,小肩膀哭得一耸一耸的。任谁来劝都不听!
当以菲和毕月乌连夜赶到邵安的香樟林时,却意外的扑了空。
百草先生的家就在香樟林旁,那里依山傍水,很是幽静,只要越过一座独木桥,便是百草先生的药草庐小院,小院前围了一圈篱笆门,院子里种满了各种草药,一条铺满碎石子的小路在满园的药草中蜿蜒从篱笆门通向屋舍。
毕月乌拦住一位刚从香樟林砍柴出来的樵夫,“大哥,你可知这草庐的主人去哪儿了?”
“你问的是百草先生吧。”樵夫朴实热情,“你们是来找百草先生治病的吧?哎,可不巧了,几日前来了一对夫妻,他们的孩子得了重病,来找百草先生给孩子治病。谁料那孩子的病不简单,要用的药连百草先生都没有,听说只有那神什么兵的山庄才有,百草先生心软,瞧那孩子可怜,就带着那对夫妻去找那什么大庄主的讨药去了,恐怕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
说完樵夫就走了,他还要赶回家给老母亲熬药呢。临走前还不忘唠叨两声,“百草先生可是个大好人,我们这些贫苦百姓看病都不收诊金……”
“主子。”毕月乌看向以菲。
以菲望了望小河对面的草庐,再看独木桥前的石碑,‘百草居’三个大字下面还写着一行小楷,“非是主人引,不过独木桥。”
毕月乌也看到了,因为身边有个用毒高手的原因,他多少还是有些眼力见,知道那满院的花花草草看起来不如表面上那么可爱无害,且多是带有剧毒,还是触之即死的那种。
以菲眯了眯眼,“走。”率先踏上独木桥。她从小就用百毒虫泡药澡,虽不说是百毒不侵,可一般的毒也难不倒她。
抹了抹虚汗,毕月乌万分庆幸,幸好他有先见之明的早早从破晓大人那儿求了几粒解毒的白灵丹。不敢耽误,紧跟着主子身后踏上独木桥。
两人入了药园,目标很明确,就是找石鑫草。石鑫草虽是难以存活,却也不是什么金贵的草药,不一会儿就被以菲寻到。
再三确认是石鑫草无误,以菲毫不客气的动手就拔,一株不够,还厚脸皮的连续拔了十几株才停。
看着不一会就空了一大片的药圆,毕月乌心虚的提议,“主子,要不要丢下点银两什么的?”怎么说主子也是堂堂雷霆王,‘偷草药’的名声要是被传出去,哪还有脸在朝堂上立足啊!
“……”以菲的眼角抽抽,在毕月乌看不见的地方给了他一个白眼儿,然后心不甘情不愿的摸出一两银子,对着窗户细缝儿,用气劲将银两射进去。正转身欲走,突然,一道冰冷的银光在眼角余光处乍起。灼眼光芒消散的刹那,一道白光从窗户缝儿飞出,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直朝以菲的面门射来。
以菲反应极快,猛然抬手间,两指迸射出一束剑芒,冷锐的戾芒直击那道白光。两无相撞,白光消散,被斩成两段的银色虫蛹落地。
看着地上的虫蛹,呈以菲的目光骤冷,咬牙吐出两个字,“蛊毒!”
毕月乌蓦然一惊,他家主子可是与蛊毒有着不可调节的深仇大恨!
“主子,莫非这百草先生就是当年那个……”毕月乌猜测。
“他是与不是,要查证后才知晓。”以菲随便捡了个小罐子,用筷子将死成两截的蛊虫夹进罐子里存好。而后将罐子与石鑫草一并交给毕月乌,“将草药与蛊虫一并带去忘川交给破晓。”
毕月乌将东西放进包袱中贴身放好,有些诧异的看着她,“主子不去忘川吗?”
“恩,本王去一趟神兵山庄。”
……
神兵山庄
山庄内院的地下暗室中,大庄主孙弘庚亲自斟茶接待至京城而来的贵客,“萧大人,请喝茶。”
萧东卫也不客气,端起茶盅喝了两口,面色不喜不怒的道,“孙庄主,本官此次来是提醒庄主要多加小心。庄主私自打造兵器的消息已经走漏,主子担心朝廷会派人暗中查证。最近这段时间还望孙庄主谨慎行事。”
听闻消息,孙弘庚惊愕,慌乱之余又勃然大怒,一时竟不顾身份的质问道,“当初本庄主与三皇子合作之时,三皇子就向本庄主保证过,此事绝对不会走漏风声,也绝对不会惹上麻烦。如今你却告诉本庄主朝廷已经派人前来查探了?!”拂袖怒哼,“当初三皇子的保证是在放屁吗!”
孙弘庚虽然狂傲自大,可也有自知之明。他神兵山庄虽然在江湖很有地位,可也还没强大到能与朝廷作对的地步。当初他与三皇子合作,只是为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