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然,他就是第二个阻止自己度过命劫的人,这话,不无道理。
毕竟,玉麟的妻子是龙子的母亲,如今,自己却鸠占鹊巢,如果命劫还没有度过,那么,龙子很显然会造就自己的母亲,而不是眼睁睁看着招娣自己夺走了他娘亲的身体!
眼下,龙子双手握紧拐杖,手指已经因为用力过猛而出现泛白的迹象,他的整个身体都在微颤,目露恨意死死盯着招娣。
“等你想好了,凭借这枚令牌随时启动你的生死令,来地府找本王!”
卞城王掏出一枚奇黑无比的令牌,上头印着冥字,“卞”。
起初,龙子瞟了一眼,故作气定神闲的移开目光,很显然,他不愿意接。
卞城王似乎是故意的,从怀中掏出一物,故意让龙子看见,却又不给他任何看清楚的机会,又收了起来。
那东西,不是旁骛,就是龙珠种。
这个小动作,果然奏效,让龙子眼神一凉,抬手便将卞城王手里的令牌接了去。
“只要卞城王不怕麻烦,那龙子就收下了!”龙子说了这么一句话,才将令牌收起来。
卞城王先是冷笑两声,淡淡的说道:“有脾气的人都是真性情之人,只是,相比之下,你倒是与你的父亲相差甚远,本王既然给你了通关牌,便自有安排。”
说完,卞城王拦着招娣,与他擦肩而过,可是,招娣却忍不棕眸。
因为龙子的目光一直都犀利的盯着自己,那模样,活脱脱就是在说——
霸占了娘亲的肉身,就要有那个命去承受结果!
回到地府的第一件事,卞城王就被半边身和李副将给“挟持”进了议事前堂。
李副将是在入地府的路上偶遇的,而半边身则是一直望眼欲穿守在六王府门前,但凡是派出去寻找王爷下落的下人,他都仔细盘问。
要知道,地府一日,人间三个月,这时差,谁都不知道其中会发生什么。
桃花院内,招娣坐立不安。
外头花瓣幽香,偶有阴风袭来,卷起漫天桃花瓣飞舞,可此刻看来,招娣却觉得并不是什么美景。
龙敏在崖壁上,口口声声叫玉麟妻子做姐姐。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如今,黑洞将自己带往人间前半边身所言的事情,也就是孟婆可能会计较三千年前的恩怨,将逆天改命之事重返旧牌,那么,受害者一定是王爷。
招娣初来乍到,对地府的纲纪什么都不懂。
再说,当年的事情可谓是****卷起一场兄弟之情的取舍,不知道阴君会不会责怪王爷。
然而,自己所处的立场,是一个三界内都没有“名分”的人,就算是死了,也理应没有资格进入地府的。
思绪之间,有人前来,红木质走廊两侧桃花枝条调皮的伸进走廊内,那一米九的身材,肩宽腰窄,陪着乌色长袍,黑发披肩,蓝眸冰冷,腰间血玉随着他的脚步有节奏的晃动。
这血玉,似乎是他身上唯一绚丽的颜色。
他时不时抬手撩开那些调皮的桃花枝来到近前,转眸看向大片的桃花林说道:
“这些桃花孤独的几千年,每次看去,开的绚丽却又孤独,也许正因为缺了它的主人!”
他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么一句话,招娣也能明白他的意思。
“怎么了?”招娣问他。
“阴君传旨,本王得去酆都大殿一趟。”他说道。
招娣不知为何,心里一咯噔,总感觉是有大事要发生,倏尔侧目盯着卞城王。
卞城王却头一次笑了,笑的十分的暖。
招娣直觉身子一轻,竟被他横抱起来,伴着漫天飘落的要花瓣,走进了桃花院寝殿。
紧张,让招娣不得不将他的乌袍抓紧,手心里竟然溢出汗水。
既担心那么快就进了大殿,又担心,这种羞涩的过程时间过的太慢。
“地府纲纪不如阳间自在,来到王府更是不如普通百姓人家,本王给不了你普通相夫教子的环生活,可愿给本王一些时间?”
他拦着她的脖子,让她的脑袋埋在自己的臂弯内,他在她耳畔呼气呢喃。
“我没有说不喜欢这里呀!”招娣捧着他的脸认真的说道,她感觉真正的,这是第一次离他那么近。
“本王的意思是,可能这一世,依旧无法给你名分,难道,这样你也愿意?”
卞城王蓝眸深邃,认真的看着身下的人儿!溺爱的抬手替她抹去额头上的碎发。
招娣一下子不知如何回答,没有名分?这是为什么?他不是说要明媒正娶的吗?不是准王妃吗?
当然,她是现代人,从来对什么王妃没有多大的概念,无非是有人伺候着罢了,也没有觉得电视里演的那些王孙贵族的王妃有多让人仰慕。
她只是感觉,男女之欢过后,不就是承诺嫁娶么?
“那……那你方才不是说,给你一些时间,你就能给我普通人的生活么?”
招娣问道,她有些心虚。
招娣问完,卞城王却蓝眸一闪,他的眸子就像是坠子一样扫在自己的脸上,招娣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紧接着,他却印上了深深的吻。
等招娣甚至软软的从**上清醒的时候,卞城王已经不在了,招娣知道他应该是去酆都大殿了。
可是,这一切,让招娣觉得有些恍惚,卞城王的话很奇怪。
“方姑娘,阴君此刻恐怕已经知道你的存在,逆天改命一事,应该是瞒不住了……”
招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