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1990年1月10i,一个缺月斜挂的夜晚,迷茫在奇石街头,舒出发现了一群群奇怪的非生物,它们每一个都只有一只眼睛,就长在头顶,也只有一条腿,却在大路边埋陷得太深太深,没有谁能够自拔。舒出当时就反复就质问那些路灯,为什么不动一动不摇一摇不挪一挪不望一望?只需一迈步呀,就是坦途!为什么不拔起腿一走了之?你到底在坚守什么?到底有何期待?要坚持到几时?有没有算过该不该值不值?
对于舒出来说,写书并不难。读书破万卷,每虑必有得,三十年前就可以写了。可从写书到出书到被认可这中间的暗线太长太长了,文凭只到高中,作品十不存一,关系在哪里,人脉在哪里,财力在哪里?难道真的要像沙车一样自产自销借钱出书送人?
想要出书,除非名字倒过来,现实吗?
天地间有句话,“不如无书”,是不是说给文学爱好者听的?是不是对更庞大的读书人群说的?舒出在王品制衣已经调动过很多工作了,每个岗位做得都比别人出se,每换下一个岗位,继任者至少要有两人以上才能勉强承担。以自己的工作能力,换算超低得令人难以想像的薪酬待遇,照说早就该跳槽了,甚至甩手不干了,可为什么自己总是不走呢?就像电线杆子一样深陷在王品十多年,到底在坚持什么,到底有何期待?为什么自己总有一份不甘呢?难道真是‘我爱王品制衣,我爱全人类’?
我为什么,还在等待?
写书,安顿下来清清静静地写书,多么巨大的诱惑,还有什么渠道,能将自己的感悟,比文字传递得更真切,更广泛,能让更多的人领会呢?
舒出收回心神,“饼子,笑一笑,笑一笑,不是不讲故事的吗?别提这些烦人故事,咱最需要的是张榻。”
“要不就去你提到过的夜se美发廊?那可是名臊石龙村的美人窝,你很有眼光的,一来就瞄上了。人家的大老板可是亲自过来请过了,总得给点面子吧?”马炳也放松心情,说笑起来。
“要去你去,还不能是现在。那种地方只能消耗jing力,哪能养jing蓄锐?现在你必须立即马上跟我找张榻,一张只要能睡觉的榻。”
“说正经的,你能大驾光临,我哪能没有一点准备?我还真跟你找了个最理想的去处,那里呀,人比美人窝美十倍不止,这其中呀还另有一妙,一shú_nǚ三处*女个个对你死心踏地。还有,还有得吃,有得睡,说不定还会主动给你捶背,你说怎么样?对目前前的你再适合不过了。”
“真有这么好的地方?别不是吹牛不打草稿,吹死的牛不用上税吧?”
“看你这人,眼睛亮了不是?还不止嘞,那里的名气不只是在石龙仔村首屈一指,就是在整个奇石镇的餐饮业界都大大有名,而且已经传名山川广州!”
“我知道了,是不无锁不包,包子店。不是有这么一种说法吗:罗租的虾子,上排的鸭子,水田的饺子,石龙的包子,奇石的四大名吃,名头确实不小。”
“算你说对了,这四大名店你去过几家?”
“一家没去,你不知道我穷得只能泡菜下稀饭吗?我一向与名店无缘,那可是钱太多的人才能去花销的地方。”
“这次你就不知道了吧?无锁不包店的包子,绝对不是什么奢侈品,每个还是只买五毛,绝对不比人家的更贵,绝对是个面向平民的好店,绝非是只为富人服务的专买店。”
“嗯,只卖五毛钱一个,我们读高中时是两毛钱3个5毛钱8个,过了二十多年只长了8倍,果然是不贵。”
“如何?咽口水了吧?我还要告诉你,别人去无所谓,要是你去,就等着被吃掉吧!”
“信你才怪。”
“你还别不信,因为有个你根本就想不到的人就在那里,在那里称王称霸,作威作福,想炒谁就炒谁,想吃谁就吃谁。没有哪一个人能反抗得了。你怎么还不问问这个人是谁?”
“爱说不说随你,懒得问。”
“只因为,那人就是你念兹在兹,念念不忘,念天地之悠悠,独凄然相向的老相好!老知己!老情人!”
“老相好?有过吗?我自己怎么不知道?我看你是跟顾客唠叨得太多成话痨了。”
“你就嘴硬吧,等会别吓得尿裤子就好,这可是我的裤子。走吧,我们这就下楼锁了店门,坐上我的电动车,去见个真章。”
“追求卓越,超越苛求!”双侣制衣的经营理念制成巨大招牌,在公司各醒目处高挂。
步结镇,双侣制衣总部,专用办公楼,三层紧急会议室,公司高管济济一堂。理级以上干部全部是经过施彤考核过的外籍人员,忠诚度无可质疑。在双侣的大陆籍人员,无论你多努力,无论你有多能干,无论你贡献有多大,顶了天也只能做到副经理,也就是副理级别,进入不了公司的真正核心,参与不了公司的重大决策,专用办公楼是他们的禁地。但凡事皆有例外,那就是资讯部的月级以上人员,照级别排就相当于班长级以上,他们却能与理级干部平起平坐,可见资讯部的特殊之处。这也是辛知看中这一系统的一个原因。
迷面:为什么又老又帅还青chun常在?
迷底:何长久。
何长久,天生的舞者,视世界不过池台,视人生不过是舞蹈,双侣制衣的董事长,在位已经长达三十余年,年龄几不可考。他修长高雅,风度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