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开!!”
杜微的心,更多的是绝望,她虽然不知道国师拿着小刀在等什么,她却知道,自己再无生机可言了。
怎么办?
就这样等死吗?
上天,你何其不公?!
你与其让我徒生这么多的痴念,到不如,一开始就让我喝了孟婆汤,重新为人!
为什么?
为什么我那么努力的活着,却依旧不能改变我现在的境地!
不,我不想死!
我想活着。
我要活着。
杜微的拳头,握的紧紧,好几天都没有剪指甲,长长的指甲就掐入了掌心之中,一片血肉模糊。
活着,活着,一定要活下去。
杜微在生死边缘挣扎着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一抬头,就看见国师大人那戏谑的光芒,杜微突然发狠的站了起来,朝国师大人的脸上啐了一口口水。
“神棍,你有本事现在就杀我了,别给我任何的喘息之机,只要我杜微挺这今晚,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国师从小道童的手中,接过一张帕子,擦掉脸上的口水。
双眸迸发出一股阴狠,他突地抬起头,朝着杜微的肚子狠狠的踹了一脚。
杜微疼的瞬间就晕倒在地上。
国师见状,将那一把小刀在掌心不断的旋转,突地,掌心的小刀从杜微的脸颊上划了一刀,伤口并不深,但会留下伤痕,这是肯定。
这个嚣张的女人,他才不会放任着她羞辱自己!
他要慢慢的,要一点一点的让她痛不欲生。
他要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北齐帝负手而立,看着杜微的身下,鲜血渐渐的涌了开来,双眸里透着一股兴奋的光芒,啧啧啧……
快了。
快了,离他的长生之路,又近了一步。
“国师?国师?你看……”
国师朝身下一看,可能是刚刚他踹的那一脚起了作用,羊水已经破了。
“皇上,不如,您亲自执刀!以示您的虔诚?”
北齐帝有些跃跃欲试,之前国师下刀之时,力度和角度,都掌握的刚刚好。
北齐帝看了那么几次,自然也知道如何下刀,他用小刀划开杜微身上的衣服,小刀很是锋利,划开衣服之时,便露出那一颗球一样的腹部。
他认真的估算了一下位置,在肚皮上比划了几下,“是这里吗?”
“对,你暂时不要划太深,浅一点,慢慢来……”
北齐帝的第一刀下去,杜微就疼醒了过来,那样的痛感,让她发出一声嚎叫,道童从四面八方的涌了过来,纷纷的按着杜微的肚子。
于是,在杜微清醒的情况下,北齐帝一层一层的剖开了杜微的肚子。
直到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婴儿被北齐帝从腹中取了出来。
北齐帝看都不曾看一眼晕了过去的杜微,只小心翼翼的捧着婴儿,像是捧着这样的稀奇珍宝。
北齐帝的脸上,露出一抹从未有过的癫狂。
此时,宫殿的大门被太子李善从外面推开,无数火把,将整个长生殿照的如白昼。
或是天生血缘在那,北齐帝捧着的那个小婴儿,在太子李善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发出了……哇的一声婴儿啼哭声。
那样的哭声,响彻天际。
太子李善此时无心看着婴儿,他朗声看向北齐帝,“父皇,你在做什么?”
事以此至,北齐帝也不曾隐瞒太子李善,语带兴奋道,“善儿,你看,这是朕最后的一颗丹药了,服了之后,朕便能长生不老了……”
太子李善冷着一颗心,看向北齐帝,多年以前,他们也像是普通的父子一样。
他曾手把着手,教自己写字画画。
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与他之间,只有君臣,而不是父子了呢?
“父皇,你知道那是谁吗?那是你的嫡亲孙子啊?”
“父皇,你身为一国之君,又怎么能做下如此草菅人命的事情?”
“父皇,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北齐帝冷哼一声,看向太子李善身边的陆相,“陆相也是这个意思吗?”
“你们所有的人,都是这个意思吗?”
“都是希望朕退位吗?”
北齐帝的话,夹杂着雷霆之怒,太子李善却丝毫没有退让,他直着身子,仰起头。
余光落在杜微的身上,对着身后的太医道,“还不给微贵妃缝合伤口!”
太医匆匆的走向杜微。
国师见北齐帝与太子二人已经势同水火,他心知,自己这泼天的富贵,自来都是险中所求。
故而,此时亦开始故弄玄虚,捻着发丝微笑,“原是父子,奈何刀枪相向。”
北齐帝一听,此时国师居然还站在自己这边,没有逃跑,果真是得道仙人啊。
“国师,去炼丹!”
北齐帝将自己手中的孩子,交给国师,国师倒也接了过来。
信步朝炼丹炉走了过去。
太子李善使了个眼色,便有强行从国师手中夺走婴儿,太子瞄了一眼婴儿,是个带把的。
谁会嫌儿子多?
他反正是不会嫌弃的!
索性……让人去小心的伺候着。
“真是天意如此!”
国师大人依旧是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他上下打量着太子李善,“太子,你可知,你今日逼着皇上让位?他日,便会有人以同样的手法逼着你退位?”
陆相听着这话,真是恨不得撕烂了这个牛鼻子老道的嘴。
太子李善如今只有一个儿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