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怎么这样嫌贫爱富、虚荣势利?难道她对你曾经狂热深沉的爱,还比不上荣华富贵吗?”
许默然愤愤不平地出声,换做是他,连男人的尊严都不要去哀求,女人还不懂得知足感恩,那么她就不配当他的灵魂伴侣!
那张沧桑却俊美的脸庞笑笑,蓝眸像蔚蓝色的海,神秘多情。
“我疯狂着不甘着,她结婚后我留在中国了,几乎每天我都要去找她,一遍遍地询问着,却又一遍遍地失望着。像哈巴狗似的每天蹲守在她丈夫家门口,一次次地被赶出去。”
“最后,甚至她都不出来见我了,我内心沮丧无比,可能跟她呼吸同样的空气,也是一种幸福可最终,我等来的,却是一张诊断书,她怀孕一月的诊断书。”
法国男人喉咙抑制不住的哽咽,但表情仍旧云淡风轻,眼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和悲凉,让处境相同的男人心痛。
“在中国呆了半年,我终于登上法国航班离开了,从此潜心学习服装设计,三年后名声大噪,在我这里定做衣物的太太小姐很多,可没有一个人是她。”
“所以说”,许默然顿时大惊,不可置信地问着,“你专做服装设计,还以女士为主,就是想未来还能见她一面?”
男人没说话,但他镇定自若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倘若不是爱之深又怎会心心念念地幻想着?
把毕生爱恋倾注在每件衣服上,想着下一位找他量体裁衣的可能是她,每日每夜的酸楚甜蜜都是幸福。
就跟他一样,四年前被温晴无情地抛弃,却还自轻自贱地以“mw”命名公司,想到浓郁的爱恋与不舍,有缘人总有一天能够邂逅重逢,毕生不再分离!
“那么,你恨过她吗?”许默然艰难地吐出这句话,这位老先生比他更惨,至少这辈子他得到了温晴,不论爱恋的程度,他也算是幸福的。
“恨?”男人似乎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禁不住轻笑一声,“于我而言,她是青年时期我生命里的光亮,吸引着我不断地走向巅峰。她是我心中最美的女神。除却她,这辈子我都不会娶别人。”
难道?这位先生为祭奠曾拥有过的美丽,再也不娶妻生子吗?
“在那之后,你还去过中国吗?比如,去看看她过得好不好。”
“没有。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我见过她丈夫的宠溺体贴,想必她也是乐意情愿的,而我,既然选择永远放手,那就不会再去扰乱她的幸福。”
许默然喉头一阵酸涩,这位先生聪明理智,能够时刻为她着想。换做是他,如果看到温晴跟别人结婚,杀人的心都有。
“年轻人,如果爱请深爱,因为从我们付出真爱的那刻起,已经成为她脚下最忠实的奴仆。她掌握绝对的主动权,说抛弃就抛弃,我们无能为力,因为心早已遗失在她身上了。”
丹东尼奥拍拍他的肩膀,并从钱夹翻出一张泛黄的一寸照,上面女孩面容清秀婉转,留着当时流行的bō_bō头,像个聪颖欢乐的小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