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月知道再与云长喜说些什么都是对牛弹琴,绕过她便往前走,脚步踩在雪地上,忽而又转头对上了云长喜那咬牙切齿的面容:“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诉你,六妹,现在表嫂和袁术表哥很是恩爱,你识趣的话就忘了袁术表哥,重新找一个属于自己好的归宿吧,因为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你的位置了,而你这样心胸狭窄,满腔怨毒之人,袁府也不会留出一个位置等着你进门的。【..】你好自为之吧。”
云长喜不可置信自己耳边听到的话,顿了一会儿后才回过神来,气急败坏地说道:“你,你说什么!云浅月,你给我站住!”
而云浅月已经走远了,云长喜刚想追上去,可走了几步,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发出阴狠的“咯咯”的声音。
很好,云浅月,原本我没那个功夫同你一起纠缠,可你竟然如此羞辱我,这个仇我记着了,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向你报复的,看你还敢不敢在我面前那么嚣张,真以为自己有多少斤两了!
云浅月即将走到了清苑的时候,又想起了刚刚与云长喜之间的对话,不由摇了摇头,若是以前的自己,绝对不会多说一句任由云长喜去做,因为自己刚刚那句话太容易将云长喜自身的仇恨转移到自己的身上,无疑是在给自己招惹麻烦。
然而想起了袁府里的人还有纳兰月,云浅月还是一个没忍住说了出来,即是为了云长喜自己,也是为了袁府,云长喜执意要嫁给袁术,这近乎病态的坚持简直就是一个笑话,袁术压根不喜欢云长喜。
而云府和袁府也没有理由让袁术再娶一个云长喜去做妾,而且联想到袁府那种风气,云长喜嫁过去了怕是要惹起无数的风波,闹得鸡飞狗跳的。
更需要担心的是,现在云长喜的心态已经与以前的她完全不一样,为了完全得到袁术,她怕是什么事情都会做出来,包括伤害纳兰月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纳兰月对这种阴谋诡计的后宅之术一窍不通,云长喜如果进了袁府,迟早会遭了云长喜的道,自己也不能够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若是云浅月一开始的打算是只为了自己不管天诛地灭,然而自己现在的强大,是为了保护自己觉得值得保护的人!
回到了清苑之后,李嬷嬷她们见到了云浅月回来了之后很是高兴,毕竟自从云浅月上次去了水湘院之后,就一直忙着云流的婚事,因为是云府嫡子的事情,任何细节都不能够怠慢,云老太太也不允许,直至现在云浅月才有机会同李嬷嬷她们见上一面。
嘘寒问暖后,云浅月便问道:“我离开的这些日子,清苑里可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李嬷嬷拉着云浅月的手,眸光中含着几分心疼:“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大家都还是按照往常那样子过,好着呢,只是想着小姐会不会太忙了,有没有按时用膳,按时睡觉,要是累坏了身子该怎么办,小姐,这次来了,是不是不再回水湘院了,看看你,都瘦了,可得好好补一补,不然自己的身子骨撑不下去,累趴下了怎么办。”
云浅月笑了笑,她知道李嬷嬷这是在担心着自己,可这样未免也太大惊小怪了一点:“放心吧,李嬷嬷,我还没那么娇弱呢,对了,诗柔和向梅呢?”
“她们两个呀,我让她们两个去花园里采点花瓣回来,打算酿点花酒,没有新鲜的花瓣和露珠可不行。虽然是大冬天的,飘着雪花,好在云府的花园里什么品种都有,在冬天里还能够开放着的花虽然稀奇但也并不是少数,在冬天里酿好了之后放在底下的仓库里好了。”
那可真是可惜了,云浅月毕竟只是趁着空闲的时候偷偷溜出来回清苑看看,距离云流的婚事可还是有三天了,怕是得等忙完这段日子的时候才能够再回来清苑了。
云浅月笑得眯了眯眸子:“恩,我记得李嬷嬷的花酒酿的可是香甜,等我回来的时候定要好好喝上几杯才行。”
李嬷嬷笑出了声,眼角的皱纹揉成了一团和蔼的色彩:“小姐,哪里来的那么着急,才刚做,至少也得酿上好几个月呢,不过以存,要不要在这个时候喝一点?花酒的浓度不高,而且味道香甜,不容易喝醉,毕竟是冬天了,雪花飘飘的很冷,喝几口暖暖身子总是好的。”
云浅月摇了摇头:“不必了,李嬷嬷,等忙完大哥的婚事我再回来好好喝吧,我其实也是抽空过来的,现在就得先回去了,就剩下三天的时间了,不能够有任何的差错,我就先走了。”
李嬷嬷心中惋惜,可也没法阻止,只得道:“好,小姐,那你万事小心,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别因为只剩下了三天又开始透支自己,不按时吃饭睡觉了。”
“恩,我会的,替我转告向梅和诗柔,你们几个也要好好照顾好自己才是,天气那么冷,多加几件衣物,暖炉什么的也别省着。”
从清苑里走了出来,云浅月便想先回去水湘院,看看云老太太有什么吩咐了,最近这些日子,云流跑水湘院和云风那边勤快多了,而且每次云老太太见到云流的时候都笑逐颜开的模样,这对于云流是个好兆头,然而对于云清却不是。
可是在自己上次的劝告下,云清竟然一直忍住了没有去找任何人,甚至还大度地表示了对云流的恭喜,这让云浅月觉得很是满意,小不忍则乱大谋,在这种节骨眼上,云清如果真的因为一时的嫉妒而坏了长久以来布下的局,那才是傻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