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月点了点下巴:“说起来,五姨娘,你我之间的关系真是很微妙,以前是敌人,或许现在,可以算是朋友了吧。就算我们彼此已经没有利益关系了。”
“你愿意拿我当朋友,那是我的荣幸,命运真的很奇妙,能够让两个人的关系周转到这个地步。”
说到这,五姨娘又劝了一句:“浅月,现在外面传的话,说实话很难听,可这毕竟是别人的流言,嘴巴长在他们身上,谁也管不着,浅月,你可不要太过去注意了,只要知道这是你自己心里想要的就足够了,不必要去管他人的话语。”
“放心吧,五姨娘,做出这个决定,我早已有了承担一切的觉悟了,你不必顾虑我。”
见云浅月并不在意的模样,五姨娘心中的石头也算放了下来:“这样子就好,这样子就好,你二哥也挺担心你的,不过最近二姨娘的病情又严重了,他一直在照顾着二姨娘没有空来看你。”
云浅月皱了皱眉:“二姨娘现在的情况很严重吗?”
“我曾和老爷一起带着东西去了二姨娘那,是很严重,难得自己的儿子已经快要做云府的继承人了,她却变得如此,还真是病魔,这大概就是一个人的命吧。”
说到这,五姨娘垂了垂眸子:“而且我也听说,老爷似乎打算要给你二哥找一桩亲事了,因为这也是二姨娘的心愿,她希望能够在她临死之前看到你二哥成亲娶妻,最好还能够看见自己的孙儿出世,你二哥也答应了下来。”
“这是好事。”
只是为何五姨娘的眸子中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哀伤?云浅月也不说破,聊了几句后,便送着五姨娘离开了。
到了清苑的门口,五姨娘停下脚步,转过身子:“哦,对了,浅月,还有一句话我要跟你说。”
“五姨娘,但说无妨。”
五姨娘顿了顿,缓缓说道:“我总感觉你似乎有什么心事放不下,现在你已经有了心仪之人,很快就要嫁过去了,而且云府中已无任何的敌人,可我总觉得你好像还要做些什么,浅月,你现在已经很幸福了,千万不要因为某些私欲而将自己的幸福赔上去,这是我的忠告,这样子是很愚蠢的行为。”
云浅月一怔,随即恢复正常:“五姨娘,你多虑了,我并没有什么心事是放不下的。”
“最好是这样,你莫要走上我这条老路。你是个很聪明的女子,有些时候,你也该懂得取舍,有些事情别去招惹,这样子对大家都好,对你也好。我的劝告就是这些,我先走了。”
送走了五姨娘后,云浅月站在清苑门口,渐渐陷入了沉思。
若说心事的话,那便是元丰,可五姨娘是怎么看出来的?没想到五姨娘这个人还挺心思缜密,竟然能看得出自己心中隐藏着秘密。
该懂得取舍吗?如若我与元丰继续作对下去的话,会危害到凤卿的安危,我该如何取舍呢?我答应过庆儿,要为了他而报仇,可我也不想因为自己而让凤卿受到伤害,如若是我孤身一人,我大可不怕,可现在已经有了难以割舍的东西,我该怎么做才好。
到了明日。
云浅月按照信封上的时间,如约到了天宫府门口。
天宫府,是一座茶楼,而这茶楼可是京都内闻名的,要想进这茶楼可不容易,得要有请帖。
这茶楼是文人骚客的聚集之地,丝竹之声,玉器入耳,到处布满了古色古香的味道,这栋楼并不高,也不大,可就是如此受到文人骚客的青睐,在朝上有许多文官都喜欢来到这儿,倒上一壶清茶,下棋,吟诗,作乐,书画,好不痛栽,这些人比较有话题可聊。
因此,这天宫府可以说是一种身份地位,一种文人的象征,因此有许多饱读诗书的男子都想要拿到这天宫府的请帖,进这天宫府,不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更是能够在这天宫府内遇到许多朝堂上出名的文臣,如若能够受其青睐,将来在朝堂上的路儿定然能够宽敞许多。
请帖就装在信封里,云浅月通过它便轻而易举地进入了天宫府,走进这天宫府,便闻得一股禅香,墙上挂着许许多多的字画,上面都有落款,还有几幅是已经失传已久的真迹,可见其价值非同小可,有些人也好奇这天宫府的幕后老板究竟是谁,因为很少人能见过这天宫府的老板的真面目。
然而,云浅月知道这天宫府的老板的真面目是谁。
由一个婢女带着进入了一间雅房,便听得里面传出了丝竹之声,吹奏者使用的是玉箫,所吹之曲清朗入耳,极为动听,却带着几分哀伤,这是三魂曲,一魂勾人,二魂断肠,三魂送伤,能将三魂曲吹得如此动听,想必这吹奏者的玉箫功力极好。
云浅月见到那二皇子元丰,身穿一袭明服,却无多余的装饰,打扮极为朴素,墨发用着一根明黄色的发带束起,就这样靠在窗旁,窗外一抹青绿色的竹叶伸了进来,他半边的侧脸沐浴在窗外射下来的阳光之下,温润如玉,手持玉箫,轻轻吹着,就像是从画中走出来充满诗意的贵公子一样,引人侧目。
如若说这位是天云国的二皇子,怕是没人相信,因为他的打扮倒像是一个书香世家出来的公子,如此温润,如此平和,任谁都无法将其与皇家扯上关系,或许正因为这样的气质,才骗过了许多人,才让许多人没有发现隐藏在这副皮囊之下的,却是一片狼子野心。
元丰想要当上这天云国的皇帝,想的发疯,他****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