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早在以前元宇就已经透露一二给了元苍,可元苍固步自封,压根不信,还是一如既往地爱慕着云筝,甚至觉得就算云筝不爱自己,只要她幸福就心满意足了,话已至此,元宇只能随着她去。【..】
可是云筝的疯是她自己咎由自取,在家族的斗争中落败,没有死亡已经算是云浅月和云清很是心慈手软了,更何况还是云筝和云流等人主动挑拨,可这一次,事关苏府,难不成苏府是想要。。
“五哥,你告诉我,最近你到底和苏府的人见了几次面,又说了什么?!”
这个时候,云浅月已经走入纳兰贵妃的房间内,一进这个房间,便闻得了一股清淡的药味,伴随着凝神静息的熏香。
而纳兰贵妃就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静静坐着,一袭朴素的白色蚕丝睡衣,头发只是用简单的木簪束起,拖下了平日里的雍容富贵,现在的纳兰贵妃看起来并不像起初那样子傲气逼人,可却因为那张本就姣好的面容,褪去了华丽的伪装,倒显得几分脱俗和亲人。
从镜子中见到来人,纳兰贵妃这才从梳妆台前站了起来,莞尔一笑,转过身子:“听宇儿说你来了,我还真是很惊讶呢,浅月。”
云浅月刚想行礼,却被纳兰贵妃制止道:“这里不比宫里,没有那么多双眼睛,不用多礼,跟平常人一样就可以了。”
云浅月抿了抿唇:“纳兰贵妃的身体可好些了?”
纳兰贵妃轻声一叹:“身体也就这样了,是非看天命,我也没丝毫的办法,只是让苍儿和宇儿,还有父母为我担心了,这些日子他们一直寸步不离,尽心尽力地照顾我,还到处给我寻药,拿一些珍贵无比的药材来补身子,可还是这副德性,感觉有些对不起他们呢。”
见纳兰贵妃口气中那种不妥,云浅月劝道:“纳兰贵妃请不要这样子说,只要多加休息,一定会好的。”
纳兰贵妃面露苦笑:“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更何况我也听到了,大夫说我身上的毒已经深入骨髓,即使找到毒药是什么和解药也已经无济于事,我已经彻底死心了。”
“你。。”云浅月真想不到,这种事情竟然被纳兰贵妃听到了,其实纳兰贵妃心思如此缜密之人,即使不用偷听,可见旁人照顾时候的神情便可以知道一二。
如若没有这样的心思,在后宫中也是难以生存下去,云浅月在后宫中呆过,知道要在后宫中生存,最需要的不是势力和皇帝的宠爱,而是一种仔细,仔细地发现到每一个细节,防止有心之人的侵害。
“想必你也是已经知道了,看来宇儿很信任你,不只是带你来见我,就连我身上的毒也告诉给你了。”
云浅月定了定神:“纳兰贵妃,请不要误会,元宇他只是想着是否还有一丝希望,您应该知道,如果是千岁爷的话,或许对您身上的毒还有救。”
纳兰贵妃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已经不敢再对这样的事情抱太多的希望,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就这样子吧,顺其自然,如果能够活下去,我会想要尽全力活下去,因为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我割舍不掉的东西,国公府的家人,苍儿,宇儿,甚至还有。。”
说到这,纳兰贵妃的神色黯淡了几分,云浅月那个时候感觉到了,或许,纳兰贵妃是真的对皇上动了真情,不只是因为两个孩子都是与皇上所生,而且那是她此生唯一的夫君,就算是在一开始并未对皇上动心,可枕边相处如此之久,他又是如此俊朗睿智之人,会动心,很是正常。
可正因为动心了,面对他的安排,不能够反抗,却被当成了一个弃子,生怕自己是一个威胁到天云朝政和后宫安稳的因素,被如此对待,哪怕最后是被放置在了国公府,可纳兰贵妃还是心中有所哀伤的吧。
就连元宇都为她愤愤不平。
云浅月上前去握住了纳兰贵妃的手,眼神坚定:“既然有那么多的无法割舍,那么就尽全力活下去吧,纳兰贵妃,总归会有办法的,我也会让千岁爷过来看看的。”
听云浅月这么说,纳兰贵妃总觉得心中那股忧愁似乎消减了不少,冲着云浅月感激一笑:“那真是谢谢你了,浅月。”
云浅月也不打算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元宇是不是跟你说了,我跟他说过的话。”
“不错,其实不瞒你说,我心底并不希望宇儿去争夺皇位的。”
纳兰贵妃拍了拍云浅月的手,语重心长:“宇儿这个孩子很有能力,从小到大他一直很聪明,他父皇也夸过他是个将相之才,他不同于苍儿,他虽然年纪还小,可更有能力,更有抱负,苍儿一心一意地不愿意参与朝政,甘愿做一个闲王,这也是我所希望的,因此苍儿对宇儿的劝告,我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还帮着苍儿劝服宇儿不要与太子等人作对,不要想有争夺地位的念头。”
“可事到如今,我已经没有办法了,我这毒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解决,如果我死了的话,苍儿和宇儿该怎么办?国公府终究不能护这两个孩子一生一世,更别提苍儿现在在朝政一点势力都没有,只是个被架空权力的皇子,只有宇儿,可宇儿也不可能时时刻刻护着他皇兄的。”
云浅月心头一动:“那么纳兰贵妃,您的言下之意。。”是答应了吗?
纳兰贵妃皱了皱眉:“我还不确定,可宇儿跟我说起你要跟他合作一起争夺皇位的时候,我本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