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所谓的妻,所谓的妾,不过就是个称呼罢了,只要有能力,抓准时机,一刀见血,你不觉得妾将妻推翻,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吗?这不也是母亲您一直小心翼翼的原因吗?”
苏氏瞧着云长喜,眼神已无先前的鄙夷之色,不管是不是装出来的,至少现在的云长喜让苏氏觉得这孩子已不是先前那么好拿捏的了。[800 ]
“你容我想想吧,如果决定与你联手,我会给你答复的,就先这样吧。”
苏氏最终还是用这样的答复给了云长喜,苏氏本就打算单干,多了云长喜,虽然苏氏已经对云长喜改观了一点,但谁知道是不是云浅月或者三姨娘反其道行之,利用云长喜安排在自己身边当做棋子来监视苏氏呢?
苏氏的疑心病很重,但这疑心重在内宅的风云中曾无数次的拯救了自己,她也不打算丢掉,云长喜听苏氏这么回复,微微一愣,脸色闪过一丝憎恶,但只得垂下头,乖巧地回复道:“长喜静候母亲的佳音。”
呵呵,苏氏,你以为你不跟我联手我就没辙了?我可还留有一招后手呢。云长喜心中暗暗冷笑,已经勾勒出了一个新的合作人选,想必这个人也是对云浅月恨之入骨吧。
注定是个不眠夜,云浅月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推开了窗户,眺望着院子里那颗杏花树,在月光下闪烁着金灿灿的银光,陷入了沉思中。
云长喜的话一直在云浅月的脑海里挥之不去,那种刻骨的恨意,会完全改变一个人的,自己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只是没想到会那么突然,那么快。
云浅月也觉得自己很冤枉,一切本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可是祸躲不过,自己也只能够面对,只要挡在自己的路上,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自从重生那一刻,自己早已下定了决心。
一切,便等到灾祸来临那天见招拆招吧,这一世,自己再也不会输给任何一个人,绝不!
已是深夜,收拾完宴会举办后的云府,褪去了那狂欢的气氛,也渐渐进入了它的睡眠,一片沉静,唯有月色。
一只小巧的绣花鞋出现在通往祠堂的小路上,那只鞋子的主人小心翼翼地走着,正是云长喜,她正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惊动他人,毕竟深夜,哪怕许多人已经入睡,但在如此安静的环境中,任何一点声响都会被无限放大的。
直至,云长喜来到了祠堂,门口有个提着灯笼正在守门的侍卫,不过见他眼皮紧闭,头一直下垂,靠在门上,嘴巴流着唾液,似乎是打起了瞌睡。
云长喜嫌恶地皱了皱眉,不过这正好方便自己实施自己的计划,偷偷绕了个弯,来到了左边窗户的右下角,为了祠堂内的气流流通,窗户除了木头固定,其他都是纸质的,云长喜用手捅破了窗户纸,朝着里面看了看,借着祠堂内的烛火,能够看到云君心身穿着一袭白色素衣,裹着披风,正熟睡在拜佛的软垫上,见她那白皙美丽的容貌上,隐约有几分泪痕。
“四姐,四姐,你醒醒,四姐。”
云长喜在窗旁喊着,也不敢叫的太大声,生怕吵醒了正在门口熟睡的侍卫,好在云君心也只是刚刚入睡了一会儿,本就睡眠不好,模模糊糊中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眼睛,睁开睡眼,看着眼前一片朦胧,声音沙哑地说道:“谁?”
“四姐,看右边的窗口,我是长喜啊,我在这儿。”
云长喜在窗户旁叫了老半天,好不容易让云君心发现了自己,只见云君心惊讶地说道:“长喜,你怎么会在这里?”
“嘘。”云长喜连忙伸出手指放在嘴唇旁,指了指自己的左边,示意云君心别太大声吵醒了门口守着的侍卫,云君心明意,裹着披风,放轻脚步地走到窗口,隔着一层窗户纸问道:“长喜,你来这里做什么?是不是爹爹下了什么处置我的命令?”
“四姐,你先别自己吓自己,父亲还没说如何处置四姐您,不过我今天来是另有他事,四姐,我问你,你恨不恨云浅月?”
云浅月?
云君心在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原本略显慌乱的面容,渐渐变得狰狞凶残起来,咬牙道:“恨,我怎么不恨?她是导致我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的罪魁祸首,因为她,我失去了一切,名誉,地位,家人的疼爱,全部都是拜那个贱女人所赐,我怎么可能不恨她?”
果然。
上次云君心在丽园被侍卫拉走的时候,云长喜刚好路过,见到云君心被这样对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云长喜吃了一惊,但听云君心一直在喊着云浅月的名字,口气充满了深深的恨意,云长喜就直觉云君心这次被抓进祠堂禁闭肯定与云浅月有什么关系,虽然后来听说云君心是因为西方的事情,这跟云浅月有什么关系?云长喜觉得这其中必有内情,不然云君心也不可能那么恨云浅月,所以才在今晚上前来,看来自己是来对了。
“四姐,我告诉你,我今日来,是因为有和你一样的目的,我也恨着云浅月,不如我们联手将云浅月给除了,如何?”
听云长喜这么一说,原本目露凶光的云君心渐渐变成了狐疑:“你?你为什么恨云浅月?而且听你的意思,你是要找我一同联手?可我现在被关在祠堂里,在云府的未来至今不明,不再是以前那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嫡女了,你找我有什么用?”
云君心会有这样的态度也在云长喜的预料之中,云长喜眸子中闪过一丝难以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