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啦!救命啊!这些小狐狸精要杀人啦!”老女人炸呼呼地躺在地上打滚,一边哭一边嚎,很快,便有不少人过来围观,指指点点。
不明就里的曾雪帆既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无聊的路人会用这样的方式和她挑衅,也想不到明明想和她谈一谈,却成了一致对外打架。
全世界都充斥着这个女人的声音,像打雷,哭声掺杂着咒骂,让人忍无可忍。曾雪帆欲上前理论,她无奈地拉住了,这一次,曾大小姐没有抗拒。
“你想怎么样?”她站在女人面前冷冷地问。
“赔钱!抓你们两个小狐狸精坐牢!”老女人嚷嚷着站起来,在她面前挥舞着拳头。
“小心点儿!嘿!”她嗤笑一声,“我不是你惹得起的人!”
“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怕你会飞啊?还是你有神经病?”老女人昂起头,先前加入打斗的两个老男人和一个女人也凑过来叫嚷。
她还没发难,这些女人居然先嚷嚷着要报警。
“可以,我奉陪。”这些人自己就不是什么好鸟,还敢自己撞进去,她绝不会轻饶,“几位在这里扎根那么长时间,做的什么大家心知肚明,既然要去派出所,就别怪我嘴巴大!知道什么我就说什么了!”
“放屁!”女人恬不知耻,大声嚷起来。
曾雪帆静静地站在一边,瞪大眼睛盯着她看,轻轻地扯她的衣角,极不情愿地说:“你过来一下。”
两个人走到一边的角落里,曾雪帆怒道:“这些人不就是想讹诈吗?要多少钱给她机就是了,弄得进派出所,丢人现眼!”
“不用钱也能解决问题,再说,这些人如果姑息,将来还会有更多的受害者。”她笑了笑,“交给我吧!”
几个人围拢,将她们两个团团围住,曾雪帆越来越不耐烦,这种性子的女孩儿,眼里哪里容得下这种砂子。一转眼就开始打电话。
本来只是想随口说说就罢,只要她们不再追究,她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曾雪帆一打电话,她就几乎可以看到那两个混身蛮力的小伙子,连把车子停在大路中间都可以,要真过来看到这一幕,还不要杀人?
那才不单丢人,简直自寻死路。
被逼无奈之下,她只有给富哥打电话。
富哥是商会会长,不是黑社会,但得感谢在无忧上班的那段时间,她学会一个词叫做“人脉”,这很重要。
富哥之所以那么成功,凭借的就是这两个字。
富哥一个电话,附近的小商户倾巢而出,一转眼就把所有人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先前还因为自己人多胡搅蛮缠的女人们看到这一幕,顿时没了声音。这样的人有丰富的生活经验,能够轻易辨别什么样的情况,做什么样的妥协。
求饶、赔笑、赌咒发誓。
警车缓缓而来,用大喇叭驱散。
她放走了那两个女人,这个时候,曾雪帆的护花使者姗姗来迟,涨红了一张脸的曾雪帆没再提找她做什么,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绝不是因为她帮着解围,而是因为有个人耳语了两句。
“你!”曾雪帆干咳了两声,压低声音不屑地说,“我改天再来找你。还有一点你要记住,我们一起打架不代表我们是一伙的!听明白了吗?”
离开的时候,还不忘特地嘱咐她,不要把今天的事告诉梁子彦,否则的话,吃不了兜着走。
她暗暗好笑,这小丫头片子真是天生的缺心眼儿,警告她不就等于变相告诉她,自己什么都不怕,就怕梁子彦吗?
对付这样的人,该第一时间告诉梁子彦。
他好像天生跑得快,总会比她先到。她推门进去,他就已经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了,辉辉跟他一起,慵懒地躺在沙发上,对于她回来,全当没看到。
她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的形象,趁着没什么反应,先收拾了再说。
她一直以为,是她和曾雪帆打人,实际情况却是大家互殴。
先前只看到曾雪帆狼狈,她也没好到哪里去。忙换了衣服,匆忙出来。
他专心看电视,头也不回,她扬起眉头,静静坐在饭桌前,到底是寄人篱下,是该收敛性子的。
“你们老大是谁?”节目结束,开始广告,他转头问她。
她白了他一眼,这家伙一直都在,不出面就算了,她自己把事情解决了,还这么冷嘲热讽,真够讨厌的。
“怕我带坏你的雪帆妹妹吧?”她哼了一声,“这会儿功夫在这里说风凉话,不如快去你未来岳父家关心关心你的未来老婆。”
“你有意见吗?”他似笑非笑地问。
陷阱无处不在,这家伙的心里,大概总是想着那档子事。总能拐弯儿抹角占到便宜。
她学着他的样子不予回答,但很快就意识到他总是不回答她的话,到底是有多讨厌她?
就这么着,又自觉伤心。
她迟早有一天得疯了,和这人在一起,脸皮薄点儿都活不下去,还跟林黛玉似的黯然神伤,真是不让人活了。
“脸皮这么厚。”他一边说一边走过来,站在她面前,伸手捏住她的脸颊,注意,这个动作的力度堪比乌龟碾过蜗牛,不是调情或者表示怜爱,就是为了逗乐,然后,他极其开心地笑道,“还知道疼。”
于此同时,看她咧着嘴,心情大好,大笑出声。
这是典型的小人作为,她的脸本来就肿了,哪里经得住他那么拼命地捏!
“喂!”她怒了,推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