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花。.满坑满谷的鲜花。
艾阿姨看着满眼的鲜花,半天还是迟疑着说:“送一束就好了嘛,干吗拿这么多?”
她转头看了看临江说:“孩子,你店里的花都到这里了,太铺张浪费了。”
临江坐在艾阿姨的病床前,正给艾阿姨削着一个苹果。
她闻言抬起头,抿着嘴笑,“妈妈,这是爸爸和艾丁湖送你的花,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花,所以每种都挑了一束。尤其是爸爸,说要把以前没给你送的花都补上给你。”
艾阿姨看着床头柜上、桌上,窗台上姹紫嫣红的鲜花,不禁摇摇头,笑了。
艾阿姨的面色还是有点苍白,但是精神头还不错。
她看看临江,又看着临江突起的肚子,说:“孩子,你歇会儿,别累着了。”
临江笑着把苹果递给艾阿姨说:“我不累,妈妈。”
艾阿姨看着她微笑道,“累不累你说了不算,要问我孙子。”
临江的脸红了。她低声说:“妈,你刚动完手术,累的是你啊。”
艾阿姨摇摇头说:“我不累,别担心,孩子,我已经挺过来了。”
她想起动手术那会,昏昏沉沉的,疲倦得都坚持不住了,但心里总有个念头,要看看自己从未谋面过的孙子一眼,所以她可不能就这么离开。再说,她也放心不下自己那个糨脾气的老伴,她还要陪着他走完这漫漫人生路呢。
因此当她术后听到医生对她顽强意志力的赞许时,顿时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艾平川提着一个大大的保温壶进来了。
他走到病床边,看了看艾阿姨,说:“今天好象又好些了。”说着倒了一碗鸡汤给艾阿姨,然后又倒了一碗给临江。临江急忙说:“爸爸,让妈妈多喝点。”
艾平川说:“这鸡汤多的很,快喝,不然丁湖这臭小子该骂他爸我不懂得照顾他家媳妇和孩子呢。”说完乐呵呵地笑起来了。
他朝着老伴说:“味道怎么样?还不错?”
艾阿姨笑着点了点头。
艾平川沾沾自喜,“这汤是我……恩,是丁湖炖的,我调的味道……”
艾阿姨看他一眼,说:“难怪味道很好了。”
“真的?那等你出院了,我天天研究菜谱给你做好吃的。”艾平川像个老小孩一样兴奋。
艾阿姨点头,感觉到幸福就在自己身边环绕。
艾平川看看临江说:“孩子,丁湖还没到吗?他比我还早出门呢。”
临江说:“没看见他啊。”
艾阿姨也问艾平川:“那丁湖去哪了?”
“哦,丁湖有说他要去见kl。”艾平川一时嘴快。
艾阿姨和临江都沉默了。
艾阿姨看着一言不发的临江,想替艾平川说点什么话来补救,却看见艾丁湖已经推门进来。
艾阿姨看见艾丁湖,犹豫了一下,问道:“湖儿,你去哪了?”
艾丁湖抬眼看看母亲说:“妈,今天你的气色不错。”
“我问你去哪儿了?”艾阿姨连忙冲着艾丁湖打眼色。
艾丁湖回答道:“哦,我去见kl了。”
说着,他看向临江,对临江说道:“kl今天要回英国,我送她一程。”
临江看着艾丁湖,艾丁湖的眼里一片清澈坦然。
她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艾丁湖走过去,扶住她的肩膀,临江抬起手来,握住他的大手,两人相视一笑。
趁着父母两人在回忆甜蜜往事,艾丁湖带着临江在医院草地上散步。
走着走着,艾丁湖停下了脚步。
他迟疑着说:“临江,那个,kl……”
临江抬起眼看他,眼里一片安静与祥和。
艾丁湖说:“kl走了,她说可能不会再回国内来了,准备在英国专心发展事业。我送了她一程。”
临江点点头,艾丁湖牵着她的手,问:“奇怪,刚才我提到kl,你怎么没有反应啊?”
临江斜弋他一眼,问道:“你想让我有什么反应啊?也为你和她争风吃醋吗?”
如今的她,终于明了艾丁湖的心意,现在她知道艾丁湖是个踏实的男人,假如他肯说出来,就代表他的心里早已放下了过去的那一段往事。那她又何必再去追究那过往烟云呢?岂不是自寻烦恼?
是她明白他的心意太晚,所以才把自己囚禁在爱的牢笼里无法自拔。
艾丁湖握紧她的手,说,“临江,以前的事情是我不好,原谅……”话没说完,就被临江掩住了嘴。
她看着艾丁湖,柔声说:“别提过去的事了,我也有错,老爱胡思乱想。以后,我们不再这样就行了。”
艾丁湖搂住临江,亲了亲她的秀发,微笑着许下承诺:“好,都听你的。”
苦与乐,都是岁月的纪念。我们总是要经历过无数考验,才懂得珍惜福缘。
爱情,需要敞开心扉;爱,需要让对方知道。
不论喜和悲,爱,永远都是最动人的诗篇。
……
今天是星期五,临江的事情告一段落,沐卉她们也恢复了正常的生活。
和宁静的教学楼不同,篮球馆前分外热闹,人声鼎沸。
远远就听到了他的名字,有他在的地方,总是不会平静。
女孩子们拼命挥舞着手臂,近乎疯狂的尖叫,在空气里制造出一阵高过一阵的沸腾回音,全是莫允泽,莫允泽。
沐卉站在喧嚣之外的一片树影下,沐卉想,莫允泽不管到哪都是焦点,仅仅待在a大这么点时间,引起的反响就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