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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样的,她并不是为了刘锡明而抛弃他,是因为她的身体,她不想他知道了会痛苦,更怕他会为她,而结束自己的生命,她是个不完整的女人,她只是希望让他完整的走完自已的人生。她是别无选择,她不是故意抛下他一个人的。
“那天在马来西亚,你在餐厅里已经认出了我,是不是?”莫允泽忽然问道,让沐卉措手不及。
她的表情震了一下,下意识的移开的视线,因为她确实心中有愧。
甚至很多次从噩梦中醒来,她都会忍不住想,如果那天她没有离开,如果那天她走向了他,她也不用和他分开两年之久,更不会弄脏了这具身体。可现在,那恶心的喘息和碰触,成了她这一生抹不去的噩梦和印迹,甚至,连他的碰触,她也怕,怕他知道后会用厌恶的眼神看她啊。
“果然是这样的,呵,可是你却故意装作不知道,让我像傻瓜一样去追代替你潜逃的琳达,然后你想搭上米歇尔告诉你的船只,逃到大陆去,永远的避开我吗?”莫允泽冷笑着,怨恨的瞪着她,铁青的俊容布满青筋,狂怒的样子像是恨不得要亲手掐死她一样。
“对不起,对不起……”沐卉闭上眼,除了这句话,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只能哽咽着,不断的道歉,泪水从眼角朝两边的发鬓疯狂落下。
她当时是真的没办法,即使留在他的身边,也只会带给他不幸,她现在不仅不能生育,还被告知只剩下五年不到的生命,她怎么还能回去他身边?她不想毁了他啊!
“一而再再而三的逃离我,甚至每一次你都选择死亡的方式,你就只有对不起三个字吗?”莫允泽猩红着眼,痛心的怒吼,“你觉得这样很好玩是吗,让我一次次被你死亡阴影笼罩着,这样很好玩是吗?”
她还不知道她有多残忍吗?他的心也是肉做的,会痛啊!可是,她也一次又一次的不断往自已相同的伤口上划出又一道更深的伤口,一而再再而三,他也会痛,痛到深夜独自一个人在黑暗里泪流满面。
想起那些无止尽绝望的日子,莫允泽陡然甩开她,站了起身,脸上扭曲的哀怒慢慢收敛,变成了比暴怒还要让人害怕的平静,平静得绝望又诡异。
沐卉保持着被他甩开的姿势,趴在**上,痛苦的哭着,因此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
“小卉,你知道那种痛吗,真正的撕心裂肺,比死亡还要悲哀的痛。”莫允泽启唇,轻轻慢慢的说道,慢条斯理的走到**头柜前,打开第一个抽屉,取出里面那柄银色刀鞘的首,声音缓和下来,那温柔的语气在这种气氛下显得格外的骇人。
沐卉察觉不对,忙抬起头,正好看见莫允泽在慢悠悠的将首从刀鞘里抽出,心登时凉透了,那泛着冷色的白光刺痛了她的眼。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她激动的爬向莫允泽,想要打开那把首,却被莫允泽退后一步避开了。
“小卉,你不知道那种感觉,对吗?”他缓缓的将首的刀尖对准了自已胸口的位置,一双漂亮的黑眸闪着冷芒,盯着她,“否则,你又怎么会如此狠心?”
“不,不要!“沐卉吓得肝胆欲裂,揪心的哀求,跪在**上,死死的抓住被子。
“亲眼看着自己爱着的人死亡的感觉,没有经历过,就永远也不会懂,所以小卉,这一次让你来站在我的位置好不好?”莫允泽故意忽略她的泪和她的哀求,自顾自的说道,声音清清淡淡的,说话间,首也一寸寸的刺进了他的胸膛里,血顺着银白的刀身流下。
“不要,不要再刺进去了,泽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了!“沐卉嘶喊着,赤着脚踉跄的跑上前,抓住他的手,泪流满面,她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将刀夺过来,他却单手握住,让她移动不了分毫。
“泽哥!”撼动不了他的手,她对着他厉喊着,看着血打湿了他的胸口,只觉得痛不欲生。
“现在感受到了吗,那种感觉。”莫允泽却冷冷的俯视着她,声音和他的表情同样的冰冷,手将刀子抽出来了,沐卉还来不及松一口气,他又猛地用力,在原来的伤口刺了下去,比原来的还要进了好几寸,因为空气中传出刀子插进肉里那种撕裂的声音,让人头破都发麻。
“不!”沐卉尖叫着,条件反射一样的弹回双手,侧退两步,刚才的感觉就好像是她亲手将刀推进了他的身体一样,清晰真实得让她几近崩溃。
“现在感受清楚了吗?就是这样的感觉,两年前你对我做的就是这样残忍的事,在原本的伤口上,又一刀一刀的刺下去,每一次都加深几分,却又不故意留给我希望,让我无法完全绝望。”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求求你,不要说了。”沐卉看着自己的双手,颤栗着,捂住自己的耳朵,疯狂的尖叫起来,哀嚎,声嘶力竭的哭求着,“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这样惩罚我,不要………”哭道最后,连声音都哑得亢力了,只剩下无声的恸哭。
心好痛,痛到她都快麻木了,可是,却无法麻木,只能一遍遍的感受那越来越绝望的刺痛。
莫允泽却连眉头都不见皱一下,闲着的那只手伸向她,绕到她脖子后方,钳住,然后将浑身抖得不可抑制的她拉向自己,在她耳畔低语,“最痛的,不是死亡的人。”
沐卉捂住脸,无力的身体陡然落下,她跌跪在自己,如一滩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