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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总能为她做到这种地步?她甚至在想,他将小达这样带在身边,究竟是为了她的一句话,还是为了报复她的狠心离开,而不断的虐残自己的那颗心。
心中深深一叹,忙眨着眼,将眼底的湿润眨去,那张小脸在她的视野里变得模糊起来,让她根本无暇去想别的事。
兰嫂看着沐卉背着自己的侧影,想说什么,但揣测不到发生了什么事,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将呈盘放在一旁的矮桌上,行了个礼,带着担心退了下去。
可是,直到那盘菜冷了,凉了,再被端下去了,沐卉也始终没有动,就那样,在阳光的铺洒下,侧身躺在大**上轻拍着莫达的小身子,似醒非醒,似睡非睡,却十分温馨,形成了一副唯美的母子图,只是在那唯美的温馨下,藏着不为人知的酸苦。
那个时候,太幸福了吧。
沐卉喟叹着,**溺的看着莫达愉快的神情,也只有他能短暂的转移她的心思。
晚上,莫允泽那边终于有了回应,将兰嫂叫到了房,神色很平静,却让人看了感觉他很疲惫,很落寞,好像整个世界只有他一个人一样的孤寂。
“先生,您有什么吩咐吗?”兰嫂谨慎的问,也着实无法理解,这几年,她就只有在先生思念小姐的时候看到过这样的神情,可现在小姐已经回来了,为什么先生还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兰嫂,你去将今天早上八点到八点半之间的监控录音带拿过来。”莫允泽淡漠的吩咐,走到办公椅上坐下,旋转着,背对这边。
“先生,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兰嫂敏感的问道。
“有人混进来了。”淡淡的一句话,已经说明了一切,却也让兰嫂惊住。
要知道,这大宅里,四五年来都没有再招新人进来了。
“我明白了。”她点头,快速走了出去。
一个小时后,几道鬼魅一般的身影似乎扛了一个白色的影子进入了隔壁的院楼,又十分钟后,兰嫂走进了病楼里面,她朝左边走去,来到左边最一间办公室里面,那里面除了一张简单的沙发,一张办公桌和办公椅外,就什么多余的办公工具也没有了,显得十分空荡,兰嫂走到办公桌前,将办公桌上那只突兀的石雕按下,办公桌朝左边移开,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地下通道一样的东西,兰嫂拿起桌上的小手电筒,面无表情的走了下去。
里面是一条弯旋着的通道,慢慢的朝下面延伸,好像走不到尽头一样,终于,走了四分多钟后,兰嫂停了下面,前面是一张黑色的铁门,上面浮着一只骇人的黑龙,那灼灼的双目极为吓人,大张着嘴,像是要扑上来,让人吃下腹一般。
她敲了三下门,铁门被从里面打开,沉重的铁门声音在寂静中发出吓人的声响,兰嫂走了进去,里面站了六名穿着黑色紧身衣的男人,俨然是杀手身份,中间是一个全身发抖的女佣。
男人们朝兰嫂点了下头,那女佣立即跑了过来,眼睛发热的哭了起来,“兰嫂,你救救我,他们……”
她话还未喊完,就听“啪”地一声,女佣被兰嫂重重的一巴掌打飞了出去,掉倒在地上,捂住脸,久久缓不过神来,“兰嫂。”
兰嫂仍维持着打人的动作,然后慢慢放下手,一步步走上前,如猛虎一样,由上往下冰冷的俯视着女佣,“幂娴,你潜伏得真够深的,竟然在莫家呆了四年都没露出破绽。”
“你说什么,兰嫂,我听不懂啊,我是幂娴啊,兰嫂,你看看我,我是幂娴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让他们将我带到这种地方来?”幂娴捂住脸爬起来,哭得梨花带泪,好不委屈凄惨。
“你将小少爷带到小姐的房间门口,又打开门让他走进去,你以为当真是神不知鬼不觉吗?”兰嫂冷笑,是在嘲笑她的天真和愚昧。
这个女人是为了让小姐和先生为了孩子的事闹翻吧,看来她知道的还够多了,先生和小姐之间的情事虽然是莫家上下心知肚明的秘密,但自从小姐去了美国,这个秘密也被封尘了起来,没有人敢乱说话,除非是奸细,否则不可能知道。
“兰嫂,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做,我根本没有接触过小少爷,我也没有资格接近小少爷啊!”眼光一闪,幂娴大声哭诉起来,跪爬过来,抱住兰嫂的腿,急切的喊冤哭诉,“兰嫂,你相信我,我是被人冤狂的,一定是谁故意陷害我的,不然,你可以调出录影带啊,我根本没有去过楼上。”
“幂娴,你很聪明,知道主宅的所有地方都有监控器,所以你戴着人皮面具去小少爷的房里,将照顾小少爷的两个女佣弄晕了,然后将小少爷带到那里,就算是被监控器拍到了,也不会泄露你的身份。”兰嫂不屑的俯视着她,“可是你却不知道,从你们进来的那一天开始,你们就喝下了丁医生特制的药水,每个人的身上都是不同的独特味道,你们闻不出来,平时也和正常人一样,只有丁医生才能辨出来,而你的气息就留在了房里和小少爷的身上,任你易容术再高明,在莫家,也没有用。”
幂娴心狂颤了一下,仍是死不松口,一脸恐慎的哀求,“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兰嫂,我是真的不知道我,我只是一个单纯的女人,不知道什么人皮面具那种东西,我真的是被冤枉的啊,兰嫂,请你相信我,请你相信我啊!”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兰嫂没什么耐心的甩开她粘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