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允泽噙着不变的笑松开了手,“这又不是古代,以死表忠心的时候,何必这么冲动呢?”
可就在那一霎那,天护法眼神一变,一扬手,白色的粉末从他手中洒出,朝莫允泽撤去。
这才是天护法的目的,为了引诱莫允泽靠近,他故意伪装成自杀,就是为了这一个机会。
可惜,他失败了,莫允泽似是早已料到了一般,头微微一偏,避开了他那凌空飞向自己的白色毒粉,“天护法果然有点脑子,其实,你最擅长的是用毒吧,虽然你从不曾在人前展露过,可惜,你指甲的颜色却出卖了你。在我靠近你的时候,就注意到了。”
“你,你不是人!”对上那洞察一切的不屑冷笑,天护法绝望的软下身体,拖住无力垂下的手,嘴唇抖得无法合上,脸上再不见一丝血色。
莫允泽撩唇,“呵呵,我比较喜欢你们称我为神。”
“切……”
突兀的嗤笑让气氛变得诡异起来,原来,笑的那人正是刘锡明,他托着下巴,冰冷的邪笑着,“神?亲爱的泽,看来我说你脸皮都没有,还真是抬举了你了,竟然大言不惭的说出这样的话来。”
芸芸“刷”地拔出短刀,抵在了刘锡明的脖子上,眼中浮动着杀气。
只可惜刘锡明毫不在意那冰冷的威胁,凉凉冷讽,话虽是对着芸芸在说,挑衅的目光却是落在莫允泽的脸上,“怎么?你的主子不要那张脸了,别人还说不得实话?还是,这是你们的目的?在我帮了你们后,将我也一起杀了?
“你……
“芸芸,退下。”莫允泽对刘锡明的冷言冷语已经习惯,这一次他如此嘲弄自己,也不意外,所以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淡淡的吩咐着芸芸。
“是。”芸芸皱了下眉心,虽有不甘,仍是收起刀,退了下去。
“就是嘛,毕竟暗阁的总裁还没死,只不过是毁了他一个小小的基地,现在就杀了我这个合伙人,可是为时过早。”刘锡明冷笑。
摸不清状况的天护法先生茫然看着两人争锋相对,然后灵光一闪,思索起之前刘锡明对于莫允泽的不屑,正想怎样挑拨两人,以脱身逃离时,莫允泽的视线已经再一次落在他的身上。
“我留你一命,去告诉你们的总裁,我会亲自向他要回被他带走的人。”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地上狼狈的天护法,莫允泽冷酷的说道,冰冷的眸中闪着血一样的冷光,这才是他的真正娑态。
刘锡明只是冷笑着,用那种讥嘲的表情。
暗阁的基地是彻底的毁了,而且毁得十分干净,两个都是连自己的宅子都能毫不犹豫的烧掉、炸毁的冷血男人,对于敌人会心慈手软吗?答案是否定的。
所以除了幸存的天护法,其他三个护法,连同整座基地都被炸得粉碎,然后连城堡带尸体一起被凶猛的火蛇吞噬,大火连烧了三天三夜,差点烧了半边的森林,后来政府采取急救措施,才能将这场大火扑灭。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回到莫宅,如离开时一样的情然无声,直接回到了四楼。
莫允泽并没有直接回沐卉的房间,沐卉的鼻子十分的灵魂,他怕她察觉到异样,于是先去自己的房间里将身上的血腥之气洗去了,而浴室里已经准备了一套与之前一模一样的睡袍。
确定将身上的血腥味都冲掉后,莫允泽才回到沐卉的房间。
不过,就算他再小声的开门,在这样的夜里仍不免发出一丁点的声响来,就在内卧室的门轻轻的响了一下的时候,床上的沐卉也颤了一下,幽幽的睁开了眼,听着莫允泽渐渐靠近的细微脚步,心有些凉。
然后旁边的位置凹陷了一些下去,沐卉垂下眼帘,手不自觉的握紧成拳,就在莫允泽掀开被子要躺下的时候,沐卉再也忍不住,动了动唇。
“泽哥。”
清冷的声音如这幽冷的黑暗,在房间里突地响起,如平地炸雷,轰入了莫允泽的心底。
身体僵硬了一下,莫允泽快速的平复下狂跳的心,嘴角漾起抹与平日无样的闲淡浅笑,摸模她的头,“对不起,我吵醒你了吗?”
沐卉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转了转身体,伸手打开了床头灯,不大的灯亮对于已经适应了黑暗的两人已经十分光亮,照亮她冷峻的俏脸,也照亮了他无奈的脸和未完全干透的头发。
“泽哥,你刚才去哪里了?”她坐起身,盯着他的眼睛反问,眼底没有刚睡醒的惺忪迷蒙,而是一片澄澈的犀利。
那一刻,莫允泽有种被自己是被曝光在显微镜下的细菌,无处可遁的感觉,他在心底暗暗苦笑。
相处了十几年,他怎么会看不出她平静下的愤怒?此时的她,是任何的谎言都骗不了的,而他,也不想用谎言欺骗她,只能选择静默。
“泽哥,这三个多小时的时间,你去了哪里?”沐卉清冷的问道,依旧直勾勾的望着他,看起来很平静,但紧揪着被子的手已经泄露了她真实的情绪,让莫允泽疼惜。
但不等他开口,沐卉就突兀的又追加道,“不要告诉我你只是去了浴室或者隔壁房间,我不想听这样的谎话和借……我醒来的时候没有看见你,我已经去过了浴室和隔壁房间确定过了,你并没有在那里,还是,你要告诉我,你去了楼下的书房办公?”
面对她越来越咄咄逼人的语气,莫允泽低低的叹了口气,将她搂入怀里,“对不起,小卉。”
没有任何的解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