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事,倒是有点意思。”陈凡看看肃立门边默然不语的蓝玉,目光转到墨瑟身上:“墨瑟,莫非又遇到了老朋友,怎么忽然出言不逊?”
“跟牲口说话,没有必要将那么多道理。”墨瑟微微向着陈凡弯弯腰:“这件事是我的私事,请凡少允许我把它提前解决。”
“也好。”陈凡转动着手里的酒杯想了一下:“刚才有人非常放肆的跟我说话,让我的心情很不快。遇上这种苍蝇,我一般也会把他们拍死。既然新仇旧恨聚在了一起,那么不妨一起把账清算一下。”
“非要撕破脸吗?”络腮胡子看看厅中众人:“那边的三个人不敢动。你们这几个老弱病残,有没有资格和我们叫板?”
他对墨瑟似乎非常忌惮,还在勉力避免这次冲突:“不如另外选个日子,我们叫齐帮手一起来过,了断所有恩怨。”
“搞那么麻烦干什么呢?”陈凡转头看看四个大汉:“大家有缘在这里相聚。下次再遇上四位这么有意思的朋友,还不定到了猴年马月。”
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意犹未尽的点点头:“不错的酒,让我感到心血上涌,有一种不可抑止想要打人的冲动。”
他忽然扬起手中厚重的酒杯,朝着刚才出言不逊、脸上长着一撮黑毛的壮汉丢了过去。
看似普通的动作,透明的酒杯却如同一颗流星一般瞬间穿越了两桌之间的空间,狠狠打在黑毛壮汉的太阳穴上。
如同被一只大锤击中了头颅。那个大汉都来不及转身,已经带着身下的椅子一起横摔出去,重重跌落在远处的大厅一角。
“乱说话,就可能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说话。”陈凡拍拍手:“赶快把这点小麻烦解决掉。我们不是没事瞎逛的人,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呢。”
剩下的三个大汉倏然起身,被陈凡突然的出手震惊了。那个被打飞的壮汉,不用看都知道已经完蛋了,甚至连一声哼哼都没有来得及出声。
“好残忍的小鬼!”龙且咬牙低语,右手闪电一般伸向腰间,拔出一把巨大的金枪。不等他抬起枪口,陈凡双手握住了身下椅子的椅背,一人一椅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沉甸甸的木椅像一根稻草一般轮在空中,狠狠劈在他的脑门上。
仿佛一颗炸弹忽然爆炸,随着脑门与木椅相撞的沉闷响声,椅子已经爆成了一团木屑,把龙且的上半身裹在中间。
陈凡飞身后退,似乎根本没有移动过一般返回原来站立的位置。
木屑散去。龙且依然保持着站立的姿势,眼里露出一丝古怪的神色。他的鼻子、嘴巴忽然喷出三道血箭,直直喷在面前的地面上。直到此时,他手下的两个随从才刚刚站起,手还没有来得及放到腰间的武器上。
“当啷!”龙且的短枪掉落在地面上。仿佛是一声魔鬼的诅咒,墨瑟和刚才还站在门口的蓝玉,已经鬼魅般出现在龙且的两个随从面前。
蓝玉的身高具有压倒性的优势。她冷冷的站在两个大汉面前,仿佛一个大人在俯视着两个柔弱的少年。不等他们反应过来,蓝玉的右拳已经闪电一般打出,一拳击在其中一人的脖颈上。
一声轻微的断裂声。被打中的大汉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巨石砸破的水缸,眼前黑星乱冒,然后就是一阵黑暗袭来。周围变得寂静一片,只能听见自己体内血液的流动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像是置身于一条大河旁边。
他呆呆的看着蓝玉高大的身影,脑子里冒出的最后三个字就是‘不公平’。
几乎在同一时间,他和旁边的龙且一起直直的摔在地上,做了黄泉路上的好同伴。
墨瑟的右手手心,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把小小的首。没等四人中最后那个依然站立当场的壮汉反应过来,首已经直直的插过他的咽喉,从他的后脑露出了尖尖的锋刃。
一声沉闷的跌落声。壮汉跪倒在墨瑟面前,就那么断了气息,追随他的伙伴而去。
陈凡看看空旷的前厅,皱了皱眉头:“这个饭店真的不怎么样,这么多垃圾怎么连个清理的人都没有?要不要放个炮仗把大家都叫起来?”
听到陈凡的自语,墨瑟没有说话,冷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雷。没等他有所动作,干瘦的饭店掌柜已经鬼一样从柜台后面冒了出来,大声呼喝着:“服务生,清理一下大厅,不要影响客人的心情。”
从后面的小门里飞快的走出几个身材高大的‘服务生’,沉默的走到大厅中间,架起跌落尘埃的四具尸体,把他们拖到了不知名的去处。又有两个人飞快的把被扫落的桌椅重新摆好,将破碎的木屑清走。
短短两分钟之后,前厅恢复了之前的整洁。只是四个刚才还在谈笑风生的大汉,已经彻底消失在世间。
“嗯。”陈凡满意的点点头:“今天客人消费的所有酒水,全部记在我的账上。”
他昂头而去,登上通往二楼的楼梯。
老张头、赤风默然不语跟在他身后飘然而去。墨瑟和杜克桌上的中年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和蓝玉两人同时离开。
“这个小子,挺帅啊。”同桌的靓丽少女看看杜克,低声嘟囔一句。
“既然有人请客,我们再喝一杯吧。”杜克无语的摇摇头,朝着柜台后面的掌柜摆摆手。
二楼陈凡等人的客房,郑文轩正在和玉雯窃窃私语,叙述着一年多以来的心酸。说道痛处,两人都流出了两行热泪。
门一响,陈凡带着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