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秋没想到苏舜说走就走,甚觉意外,又恐她在使诈,站等了一会儿,不再见她回转,这才相信确是走了,心想:“几年不见,她这次突然回来,整个人都好似变了!”
随又想起她临去时曾说过送给自己一个惊喜,就在树后,心里纳闷,不知她又弄什么鬼,故一面想着,一面转到树后,定睛一看,又惊又喜,原来树后正站着一人,正是小蝶。
只见小蝶除了双眸眨动外,浑身都一动不动,细看之下,才知竟给人使了定身法。楚天秋知定是苏舜所为,当下解了小蝶的定身法,使其恢复自由,然后问道:“你怎会到了这里?”
小蝶先前在树后虽不能动,不能言,但楚天秋与苏舜的对话却听得清清楚楚,心里早知楚天秋只当自己亲妹妹一般,加之自己现在已有了心上人,故听了之后,并不觉得如何伤心,反觉欢喜,待楚天秋给自己解了定身法后,听他问起如何到了这里时,这才迷惑地回道:“当我离开你后,走没多远,只觉得一阵眩晕,清醒后便到了这里。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定是苏舜姊姊躲在旁边,然后将我摄到了这里来的罢!”
楚天秋点头道:“当是如此了!”随即又道:“你以后不要叫苏舜为姊姊!”
小蝶眨着双眸,问道:“为什么?”
楚天秋一怔,道:“她不配!”
小蝶道:“秋哥哥,你一定还在生苏舜姊姊的气吧?我觉得苏舜姊姊这次真得好似变了,你难道就不能愿谅了她吗?”
楚天秋冷哼道:“她能变好才真是日头从西边出来了呢!”
小蝶道:“人都会变得,有可能变好,有可能变坏,但苏舜姊姊我觉得她是想变好的,所以我们应该给她一个机会才是!”
楚天秋万没想到小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甚觉惊讶,定着她看了两眼,说道:“你给妖人掳走五年,受尽了折磨,好似人也变得更加懂事了。”
小蝶笑道:“所以我说的对嘛,人都是一直在变得的。”
楚天秋道:“她之前曾杀了你的家人,又那般对你,难道你一点都不记恨她吗?”
小蝶想起自己全家遇害,且自己又给苏舜逼食下美人草,险些丧命,神情陡变得凄然,叹道:“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且我父母和弟弟遇害,又没人亲眼看到是苏舜姊姊所为,又怎能就认定是她呢?怨怨相报何时了?就算是苏舜姊姊害了我家人,现在我也不会恨她了。”
楚天秋听了又是一怔,他没想到小蝶竟有如此豁达的胸襟,怔了一会儿,哼道:“你能愿谅她,但她杀了自己的亲妹妹,我无论如何也是不能愿谅她的!”
小蝶道:“你就那么确定是苏舜姊姊害了苏卿姊姊吗?难道不是妖人余春秋所为吗?”
楚天秋道:“余春秋是主凶,已给给我所杀,而苏舜也是从凶,苏卿之死她也绝脱不了干系。”
小蝶道:“刚才你俩的对话我在树后都听到了,从苏舜姊姊的话里能听得出,这里面似有什么隐情,也不要太责怪苏舜姊姊!”
楚天秋听了小蝶的话,竟一时无话可答,怔了一会儿,才道:“她的事我们暂且不说了。现在趁这里没人,再说说你的事!”
小蝶闻言,知楚天秋要说什么,玉面一红,明知故问地道:“哥哥又要说什么?”
楚天秋道:“你之前曾对我言,说不嫁樊兄了,当时我也未在意,刚才给苏舜说出,这才想起,你又为何不嫁樊兄了呀?”
小蝶听了,俏面更加红了,羞答答的,停了一会儿,这才说道:“这虽说不嫁他了,可并非就真的不嫁他了呀?”声音甚低,几如蚊鸣。
楚天秋听得一头雾水,问道:“我太过愚笨,没听明白你话里倒底是甚意思!”
小蝶羞道:“我心里已然认定他是我夫君了,只是现在还不能嫁他,将来一定会嫁他的。”
楚天秋更是摸不着头脑了,问道:“很快他就会带人来提亲了,现在你既不想嫁他,又要等到何时还嫁?”
小蝶道:“哥哥既待我如亲妹妹,我也待你如亲哥哥。你现在都没有成家,我又如何能早你嫁人呢?”
轻轻一叹,又道:“何况哥哥与苏卿姊姊的事,天下皆知。苏卿姊姊现在还有三年才能复活,我想等苏卿姊姊复活后,哥哥与苏卿姊姊完婚之后,我才会与他成婚。”
楚天秋听了,心里既感动又欢喜,同时还有一些悲伤,叹道:“我能有你这个妹妹,真得很欢喜。”
小蝶脸现红晕,抿嘴一笑,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这才并肩往家里走去。到了家里时,家人正午睡方醒,见两人从外面回来,也未说什么。
楚天秋正自盘算要不要将苏舜回来过的事说给舅舅舅妈,同时又想舅妈未卜先知,不说恐又不妥,犹豫不决时,已然吃过了晚饭。
楚天秋看舅妈神色平静,并不像知道苏舜回来过似的,心里又滴咕起来:“若舅妈不知苏舜回来过,还是不要给她说了”打定主意后,心里也塌实了。
转眼到了第二天,一大早便听狐仙萧飞絮道:“今日将有贵客要来,我们先做好准备。”
楚母笑问是何贵客时,狐仙萧飞絮笑而不答,只是冲着小蝶呶了呶嘴,楚母会意,笑得合不拢嘴来。
小蝶在一旁看得清楚,先时心里也同样疑问是何贵客,后见狐仙萧飞絮向自己示意,一怔之后,这才想起樊初阳临走时曾说要回去请人来提亲,知道狐仙萧飞絮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