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淡然一笑,道:“确实是这样。他俩都是罪该万死的人。但是,小月心中有一些疑惑,想在他们死之前弄明白。大伯不会阻止小月吧?”
古绥的双手握紧了,拳头捏了几下。古月果然是信了古邃的话,这个侄女,一向不听别人的主张,现在看来是要追根究底了。不行!红绵的事,不能让众人听到。
他一边想着,一边暗自聚气。“大伯,人之将死,说谎的可能性就小了。不是吗?”古月扭过头来,看向座下的古邃。
古邃在古月的目光下,爆发出一阵大笑来。好像事先预见了会发生这样的情境。“想要我说出那些事情的真相,就让我先免去刑罚,如何?”
未等古月继续开口,一个声音爆发出来。“我不服!你们没有证据,就说我儿杀了白芷院的人。如果我儿今天丧了命,我张家的人跟古家势不两立!”张氏又闹腾开来,古月只好静候她的情绪过去之后,再追问古邃。
古绥心烦意燥地挥了一下手,让人把张氏拖出去。然后,又叫大堂里的执法弟子们把古强和那名妇人带下堂等候执刑。
那些执法弟子却不敢动古邃。再说了,古月的话还未问完,他们哪里会动人。
见势不妙。古绥讨好道:“小月,南府中哪有什么事情,你别被他人的话迷惑了!”
转而又道,“三弟,你心胸狭隘,睚眦必报,眼见命不久矣,就想毁了大哥的名声,令古家受人指责唾骂。这样的做法,等你到了地府,有什么脸面去见老祖宗!”
古月一听,觉得事情有些棘手。她心里明白,这是古绥在找借口让古邃闭嘴。只要古邃一死,她娘亲过去的事情便无从查清了。
堂上的一切,坐在古月身边的古行风看在眼里,也闪过了一丝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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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当他被救出地牢后,神智一片模糊,没有听见古邃对古月说的几句话,古月回来后,也没在他面前提起,实不知古邃想要交待什么事情。可是,古邃提到了红绵,这是他最为关注的一个人。
“月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爹爹,此事说来跟你我都有关,不知爹爹想不想听一个快死的人说话?”
古行风看了一眼脸色如灰的古邃,“三弟可有话说?我想听听你心里的话,南府中,到底有什么事情值得三弟拿来当活命的赌注?”
古邃神色一暗,这个赌注早就不在了。
如不是刘嫣和宗盛需要一个正大光明的身份和地位,他其实不想和古行风走到这一步的。
他心里恨的人是古绥。古行风只是连带受害的人。白芷院的事,古强做得实在太过了,不仅掳走人,还杀了一百多名侍卫,一把火烧了那里。
这件事,虽不是他下的命令,但这个结果,也是因秘藏的相争引起的。
古行风再是他的亲哥哥,也不可能原谅他的。况且,那一日,他露出了杀意,要逼古绥说出秘密来,古行风就是他拿来开刀的人。当时,如果古绥不说出那个秘密,古行风是否活着回家,就是他自己也确信不了。
“二哥,我的确知道一些事情。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在二哥面前从未提起,就是因为那人的报应还不到时候!有些事情,超出了我的估算,那是无可奈何的事!
我要说的话,就是指证你面前的这个人,他!不配当古家族长,也不配对我执行家法!是他,杀了红绵。”古邃说到这儿,指向古绥的方向。
张氏在门外听得清楚,忙叫喊道:“对,说的对!那人哪里担得起族长之位,我们都不服!”
古绥从座上走下来,怒喝一声:“你说什么?!”
古邃眯了眯眼,道,“小月,这人怕我说出来,不肯放过我,你说,我该如何是好?”
古月轻蹙眉头,看古邃的样子,似把讲出娘亲的事情作为换得自由的筹码,可这个人,古家却不能留他一命了。
一位长老听不下去了,站出来说道:“你的话能让人信服吗?他要是不配担当族长的话,我们会考虑让你将功折罪,免去死刑的处罚!但若有一言不实,你该知道罪上加罪的后果!”
古邃冷声道:“当然。”
“来人,把大刑搬到堂上来。”
那位长老说完,古邃的脸上未有丝毫动容。他的目光,只是紧紧地盯着前方的古绥,眼底的笑意,越发明显起来。
一个铁笼子被人推到了大堂中央,里边关着一只高阶妖兽,这只妖兽显然饿了好长一段时间了。嗜血的目光,扫向笼子的外面。杀一个人很简单,但让人生不如死,在死之前,还要慢慢享受被杀的过程,那就是很残酷的事了。
古家的家规,在对待重刑犯人时,就有这样的死法。
古强被带了进来,张氏扑在前面,挡着路。她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人把古强塞进那个可怕的笼子里。
“好,你快说吧!”
古月可不想管受刑的事情,她希望古邃赶紧把一些话讲明。
古邃上前几步,嘴角含着一丝诡异的笑。
“南府的红棉夫人,就是被这个人害死的。他想跟三大家族联姻的目的,就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他让人在红绵夫人的饭食里下慢性毒药。呵呵,大家想不到吧!
为何会有张家的联姻,这些事情,都是曾经发生过的事。如果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查证。红棉夫人曾有一个婢女被他买通,事成之后,那个婢女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