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这样的情况,他俩还是跟杀手们打成了一团。
古东柏的狂龙剑舞本是非凡之物,虽然和火刀飞沙一样不如银月飘渺好,但两套功法最大的特点就是攻击性强大。
杀手们布下的剑阵,在狂龙剑舞之下,每处受力的地方都非常艰难。
龙形灵剑吐出的气息是白色灵力,要比青冥龙剑的青色灵力略逊几分。白灵之力所到之处,对手的剑气便暗淡无光,闪动几下就失了准头。
古东柏现在使出的龙形剑气大约有二十多条,几乎涵盖了剑阵的范围。其间隙之间,有一把烧得红火的飞刀补了上去。那是古朝南的火刀。这是他第一次跟古东柏在外面进行实战配合。因两人在御宗的演武场就是长期切磋的,其心意默契相合,这些杀手们哪里是他俩的对手。
剑阵一破,便转为单打独斗。
古东柏一边打,一边大声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那群杀手个个像吃了兴奋剂一样,无人回答他的话。古朝南旋身而起,迫近身边一个杀手,刀起刀落!
那个杀手眼见火刀飞来,小命不保,嘴里道:“我们只是听命从事,公子饶命啊!”
“谁的命令?”古东柏不放过这个机会逼问道,他要得知背后的主谋是谁。
那名杀手正要说出来,不料身后一把长剑直接割断了他的喉咙。竟是死在自己人手上。当下,此人鲜血迸发,扑通一声倒下,气息全无。
古朝南见东柏没有问出结果,立马又向旁边一人杀了过去。
几十个杀手乱作一团,看似双方混战不下,实际上早失了最初的气势。这批人手也是训练有素的人,很快就在领头人的带动下重新围成一团,剑势增涨起来,打算以多胜少。
打了不知多久,古东柏的狂龙剑舞和朝南的火刀真正疯狂起来。剑走刀浮,白光闪耀,此地变成一个杀戮的战场。被剑刺中的人,身体不断发出响声来,但很少听见有人惨叫,因为,再也没有人手下留情,都是直接夺人性命的招式。让人看了惊心动魄。
山道上,不断有人摔落,有人爬起来继续战斗。对方人多,两兄弟渐渐感到吃力起来,与人缠斗,并不利于他们。好在那个黑衣蒙面人没能带人过来劫杀,要不然,两兄弟几乎没有一丝逃脱的可能。
古朝南递了一个眼色给古东柏,握住飞刀,转身砍下一块块山石,向人群里抛了过去。
果然,他们前进的路障被大石扫开了。两兄弟趁势从中杀出一条血路来,得先离开这个困境再说。
杀手们察觉到了两兄弟的打算,领头的人赶紧叫人布下新的剑阵,又命令几个人冲到前头去拦截,以阻挠他们前进为目的。但时机错过了就没有了。这个围堵的阵势没能挡住二人。
古东柏和朝南拼命地跑了一段路后,略感到有些筋疲力尽了,朝南摸出一个弹丸向天空发射了一个信号,向周边有古家人的地方求助。
古家在陵州商道上有许多自己的人马。这些人长年累月地跑在商道上,有些是护送货物的侍卫,有些是派出去巡查商铺和田庄的巡卫。遇上走在附近的人,大都可以赶来帮忙。
况且,这条回家的路,一直是古家人常用的商道。
马车早已碎裂,两兄弟离开追杀的人马,只有运起轻功往前逃离。二人毕竟在御宗呆了一年,学到的东西和自己传承的神功都非常强大,因此,两人跑路的样子还不算狼狈。
后面追赶的杀手们,反倒越发的体力不支起来。这么一耽搁,古东柏和朝南就跑到了商道一侧的一个小村庄里。
这个小村庄,偏离大道并不太远。要是有人来接应他们也来得及。只是小村庄的人都害怕惹祸上身,对古东析和朝南的到来十分抗拒。
有的猎户甚至想把人交出去。就在这时,一个头发脏乱,浑身泥土的小男孩跑到他俩面前,小声道:“两位大哥,我带你们去躲起来吧!”
古东柏定睛一看,这个小男孩子看起来很土,可说话的气势不似当地人那么古板,五官还长得可以,一双眼睛亮得炯炯有神。
“你为何要救我们?”古东柏没有放弃心底的警惕性。他和朝南的身上都有伤,后面的追兵还没有摆脱掉,万一被人卖了可不行。
“我叫习粽。是这个村庄的人。爹爹说过,作人要雪中送碳!你们看起来不像是坏人。那些追你们的杀手,我看着有点不喜欢呢!”
古东柏有些好笑地望着小男孩,与古朝南互视了一眼道:“你爹爹在哪里?”
习粽眼神一暗,低头道:“爹娘都不在了。我住在庄子里的一条地道下来。你们跟我去那里,那些人便找不到你们。”
两兄弟心底一凉,原来这个叫习粽的男孩子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既然他住的地方很隐秘,说不定能避过那些追来的人,去看看也无妨。这孩子的眼睛很清澈,不像那种说谎的人。于是,两兄弟让习粽带他们去那个地方。
“我们为什么看起来不像是坏人?”古东柏好奇道。
习粽道:“你们身上穿着大门派的衣服,脸上的表情很和善,不像那些追赶你们的人,他们到了村口便大叫大嚷,还威胁村民交出你们。一看就不是好人!”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住的地儿真的牢靠吗?”
习粽似很高兴古东柏这么问,连忙道:“当然。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