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金珠觉得自己的纠结似乎一点意义都没有。
她跟康馨都是萍水相逢,金柳也不会跟李睿钟的公司签约,谁是谁的哥哥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么一想,金珠便放下了自己的纠结,拿出手机来搜索一下附件有什么特色的餐馆,这顿饭是她请客,自然要她张罗。
由于金珠是初到魔都,第二天还要去参加现场作文比赛,所以不想折腾到太晚,征求了他们四个的意见后便在学校附近选了一家还风评还算可以的淮扬菜馆。
入座后,金珠见他们四个不肯点菜,自己做主点了几道招牌菜,估摸着差不多够吃便打住了,来这里五年多了,她早就已经习惯了算计着过日子,尽量不造成浪费。
当然,也不会太小家子气,让别人觉得寒酸。
点完菜之后,康馨问金珠这次入围赛写的是什么文章,金珠倒是也没瞒她,说自己写了一篇关于孝道的文章。
“孝道?你怎么会想到写孝道?这个题材应该很不错,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康馨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头。
凭感觉,她觉得金珠选的题材肯定很容易抓住评委们的心,写好了很容易拿高分。
“这不一样,我们两个的成长环境不一样。主要是我们农村这边有很多这样的现状,父母出去打工,把孩子丢给老人带,等孩子长大了,父母不需要老人了,就把老人撇到一边,以至于农村鳏寡孤独的老人越来越多。”
“不光农村,城里也一样的,城里也有越来越多的空巢老人,没办法,年轻一代要工作要拼搏要带小孩,哪里有那么多精力去照顾老人?再说了。现在的社会节奏这么快,年轻人跟老人们的生活习惯和生活观念也是格格不入。”李睿钊说。
“杨金珠,是不是你的父母也是属于这一类的?”施梦渝问。
“不完全是,好了。上菜了。”金珠把话岔过去了。
“杨金珠,你还是跟我们说说苗王的故事吧,你那个同学不就是苗王的后人,他家的事情你肯定清楚吧?”康馨知道金珠的自尊心强,肯定不愿说她家的事情。
金珠对西岳曾祖父的事情倒是也知晓一二。老人家至今还在田家寨住着,他家的房子就在山顶,据说当年苗王带着他的部落迁徙到田家寨,苗王就把自己的屋子盖在了山顶上,房子很大,上面还有瞭望台,当年这么做,据说是为了随时发现入侵的敌情,保护族人。
由于有苗王的传闻异趣,这顿饭吃的还算不错。尤其是康馨几个,颇有几分意犹未尽的意思。
饭后,金珠坚持要回宾馆,出来一天了,火车上她也没休息好,再不回去好好补个眠,她担心会影响到明日的发挥。
康馨和施梦渝也是如此,毕竟她们也是奔拿奖来的,状态不好,肯定会影响到自己的水平。
所以八点来钟。金珠便回到了宾馆,跟王能达打过招呼,便回自己屋了。
第二天一早,金珠刚起床。王能达便过来敲她的门了,两人一起去宾馆的餐厅吃了顿早餐,然后王能达便陪着她进了考场。
复赛的人员大概有一二百人,集中在一间大的阶梯教室里,金珠找到自己的位置后左右打量了一下,见康馨在离自己很远的一个角落里。
比赛是九点开始的。跟平时考试一样,每个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唯一不一样的是,每个人领到的试卷除了姓名和学校两栏外,其他地方是空白的格子,拿到试卷之后,讲台上的人员在公证人员的监督下现场随机从电脑里的题库里抽出了一道作文题目。
这次金珠他们的考题是一篇看图作文,题目自拟,大屏幕上一共有四幅画,第一幅是一对父母带着一个两三岁的孩子在栽树,第二幅画是那位两三岁的孩子自己一个人在浇水,第三幅画是是一位十来岁的小男孩依旧在浇水,只是小树有些长歪了,第四幅画是一位二十多岁的成年人有些沮丧地看着面前一棵歪歪扭扭的树,树不高,乱七八糟的枝桠却不少。
金珠看着这四幅画琢磨了一会,拟的题目是《树木与树人》,开篇引用的是管子的名言:“一年之计,莫如树谷,十年之计,莫如树木,终身之计,莫如树人。”
也就是说,如果想让稻谷长好,只需一年的时间,如果想让一棵树木成材,需要花十年时间,可如果想让一个人成才,则要花一辈子的时间。
但是,树木的成长需要的不仅仅是阳光和水分,它还需要不断地修剪那些妨碍它长高长壮的枝桠,就像人的成长一样,不是简单地给点吃喝孩子就能长大成人,成长的过程要不断地接受教育,同时要不断地修习,这样他才能不被外面的那些浮华、虚荣的东西诱、惑,才能成为一个正直善良对社会有用的人。
说白了,其实也跟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一个道理,可是这学仅仅靠平时学校老师的教导显然是不够的,还跟平时的家庭教育有关,中国有句老话,叫身教重于言教。
可目前农村的现状却很是堪忧,因为为了生活,大部分的父母都离乡背井地出去打工,把自己的孩子丢在家里,一年也难得见一次面,条件好一点有祖父母或者外祖父母帮着照看一下,条件不好的就任由孩子自生自灭了,就跟金珠的前身杨金珠家一样。
而所谓的照看也不过就是给孩子们一口饭吃一件衣服穿,别的为人处世方面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像周水仙对金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