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晓回神,不情愿的侧头看了看紧绷着俊颜的顾初,随着回头,一副老大不情愿的样子,顿时,顾初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越发阴森冰凉了起来。
肖晓半垂着睫毛,犹豫之后,不情愿的拿过一边的纱布,转身之时,却听到了顾初近乎于陌生的漠然音调。
“不用了,死不了!”阴森着脸,顾初别扭的转身,迈开步子,“咚”的一声,走出房间。
肖晓呆愣几秒,低着头,愣愣的看着手中的纱布,脸颊酡红一片,说不出话来。
搞神马嘛!像个叛逆少年一样将愤怒发泄在门上,还有!真的没有看见她已经把纱布拿起来了么?
同样,愣呆了的还有妖气的钱越泽。
我的天!初这是……生气了?而且还是因为这么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这……这个顾初还是以前那个铁血喜怒不形于色的冰山总裁吗?
钱越泽挑着眼角,桃花眼中闪烁着五彩的光芒好奇的看向了羞红脸颊的肖晓,好久好久,妖气横生的开口,“呦呵!你俩的性格是反过来了吗?”
三年以前,生气使小脾气的那个人可是肖晓啊!
钱越泽摇着头,‘噗哧’笑了一下,嘴角上勾,继续为昏迷中的团团诊断身体。
肖晓蹙着眉头,回味着钱越泽那句‘你俩性格是反过来了吗?’再一次失神。
如果说,一句话只有一个人再说,那听到的人或许根本就不相信,而如果说,一百个人同时说一句话,那么,即便是谎言,也会令听到的人感到信服感。
这就是……人性的脆弱和不堪。
而此时,肖晓看着钱越泽的侧脸,张张嘴,却没有问出心中的疑问。
肖晓害怕,听到的答案会令她不可承受,更加害怕,团团真的像是顾初说的那般,是他的女儿。
苏席,始终是肖晓心中不可忽视的一根刺……三年的陪伴,岂可是说不顾就可以不顾的?
为团团细心诊断完毕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钱越泽翻看药箱,拿出几盒药递给肖晓,吩咐了应该怎么吃之后,转身离开了房间去找顾初。
小吧台,顾初一杯一杯喝着上好拉菲。
“瞧你,财大气粗的样,暴殄天物啊,这市面上都可能寻找不到的极品拉菲竟被你当成白开水喝?”钱越泽痞气的音调响起,随着妖惑坐在顾初身边,夺过了干净手指中的红酒,按住了顾初的铁臂。
“胳膊和肩膀是不要了吗?初?”有着二十几年的交情,钱越泽又岂会看不出来顾初是在借酒浇愁?
愁?哦!从顾初身上体会到这种情绪也还真是难得,钱越泽不知道他是不是应该谢谢那个没心没肺的肖晓。
“团团怎么样了?”顾初黑眸微眯,轻垂着眼睑,冷峻的容颜透露出来着浓浓的不悦。
“哦?是想问团团呢?还是想问那个你家那个没心没肺的小女人?”
钱越泽上道的轻笑,金丝眼镜随着五彩的水晶灯闪过了妖冶的光泽,嘴角轻挑,痞气而妖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