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走开,我的话你是不是听不懂?”苏席闪躲,巧妙地错开了晓晓伸过来的手指,转身,逆着光轻眯眼睛垂着头看着一脸气愤的晓晓。
“听不懂!我就是听不懂怎么了?给我,你把你手中的东西给我!苏席!我说的话你究竟能不能够听懂??”肖晓薄怒,气愤的鼓起嘴巴不悦的看着苏席抗拒的眼睛。
肖晓最看不得的就是苏席现在这样拿着生命开玩笑的态度,究竟有什么事情不能够好好的说清楚,为什么偏偏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彼此和对方?
明亮的灯光浅淡无声的照射下来,肖晓俏丽的容颜浮现着满满的伤痛,白皙的肌肤紧绷着满满的不悦,肖晓倔强的站苏席面前扬起下巴,明亮清澈的大眼睛里面盛满了坚决。
“呵呵,你这样,我会死的”甚至是,生死不如。
有种东西,一旦沾染上就是一辈子的禁锢和无法割舍。
苏席浅浅的笑着,好看的眸子中浮现出来着破碎的光泽,时间无声,静止的有些过分。
“你继续下去就是在自我毁灭!”肖晓气急轻吼,话音才刚刚落下,顾璟初漠然的身影便出现在了病房门口处。
阴骛的黑眸傲然而又毫无波澜的半垂着,浓黑的睫毛映衬在冷峻的面容上打出了一层暗影,男人单手插兜,看不出情绪的随意扫了一眼苏席,漠然的唇紧绷,冷峻的一张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
“小席,你现在是越来越放肆了”简单的陈述句从顾璟初漠然的薄唇中流出来,尾音放缓,那双冰凉的黑眸阴深深的直视着苏席痛苦万分的眼睛。
紧绷的手指轻轻动了动,一身寒气的顾璟初看得明白苏席的痛苦和隐忍,只是,相比较于懂得,顾璟初的态度更偏向于心痛。
不远处的那个口口声声呼唤着肖晓名字的男人是小席,一个曾经敬仰他万分的男人,他们关系虽是甥舅,但是之间的情谊和感情却早已经胜过虚无的辈分,小席曾经敬畏崇拜他,甚至是,只要是他说的,小席都会听。
只是,时间却带着强大的冲刷能力改变了原有的模样,如今的顾璟初和苏席之间,冲冲撞撞的成为了如今这种尴尬的对立关系。
只令人无言而又无法表达。
“呵呵,小舅?好可笑”苏席笑着流着泪水,温润的眼睛中飘荡着讥诮的光泽,斯文的一笑,冰凉的手背紧绷着力气,手指间的剔透水晶瓶子在这个荒诞怪异的夜晚中闪烁着奇怪的光泽。
然而,顾璟初却冷眼看着嘲讽微笑的苏席,漠然的唇瓣冷峻冰凉的令人看不出丝毫情绪,气氛,逐渐变得越发怪异了起来,同一时刻,倔强的肖晓趁着苏席不注意的时刻,飞快的伸出手抢过了那个晶莹剔透的精致药瓶。
时间,刹那间沉浮,光阴,须臾间迷离,所有的一切在此时此刻被蹉跎的光阴无限放缓拉长,而肖晓被苏席用力推开的影像犹如破碎的默片一般缓缓地上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