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遇总该不会恼羞成怒直接用强的,对他而言,在这里她确实没有一丝丝反抗的能力。
她的手颤抖着,脚步下意识的往后退去,而她胆怯的反应,让容遇感到无比的挫败。
她就那么讨厌他?就连靠近也不愿意!
容遇觉得胸口憋的一股郁气汹涌的涌出来,顷刻间转化为一种无法抑制的剧痛,让他膝盖一软,几乎跪在地上。
该死!
他的脸色蓦地变了变,指尖刺中手上的伤口,艰难的拉回理智,血液白皙的指尖一滴一滴的滑落,他像是丝毫感觉到痛一般,视线再次望向颜墨,眸色不可自拔的深了深。
颜墨被他的目光吓得浑身僵硬,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室内,只有时钟走动的声音。
渐渐地,颜墨发现不对,丢下鞋子,拖着受伤的脚跳过去试探的询问道:“容遇,你是不是旧病发作了了?”
然而就在她的手将要拉住他的那一瞬间,他大手一抬猛然的挥开她递过来的小手,漂亮的眼睛,抬眸盯着她的时间,冷得宛如千年寒冰。
“别碰我!”
因为一旦碰了,他害怕会克制不住占有她的念头。
而她一定会更厌恶他吧!
他粗噶的喘着气,踉跄的转身移动着步子,开门,消失在颜墨的视野之内。
而被他甩开的手僵在空中,手指尖还残留着他方才碰触到他的余温。
真的不要紧吗?
颜墨有些担心他,随即转念一想,他的朋友还在8号场子,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于是拿起对讲机,通知了在场子里的同事以后,索性放下心,认真的琢磨着剩下最后一天,怎么给李强凑点钱先缓缓。
——
从去年的五天,又递增到现在的六天,越来越痛,越来越迫切的想要她可以填补身体的孔雀。
其实依照容遇以往的习惯,他下班以后,肯定把自己关在帝爵酒吧的包房里,不让任何人发现他病发时的狼狈,而今天却是例外。
他冒险出来,对朋友们用着笨拙的借口,只为能看她一眼。
怕她看不到他,会忘记遇到麻烦可以求助他的事情,会放不开面子来找他,甚至连她可能没钱搭车的可能性都想到了。
他来之前有过千万种设想,却不曾想过她见到他时装不认识,还公然在他面前跟慕言卿卿我我。
到底把他当成什么东西?
容遇踉跄的走进本层的安全通道,沿着阶梯的墙上指示的绿灯往下走,总算听不到周遭的声音,他脊背靠着墙壁,缓缓地滑到地上。
那股疼痛先是一阵阵,又转化为一种难以克制的剧痛。
无法忍耐,无法抑制。
冷汗顺着额角一滴滴的落下来,他的脸色泛着白,手指颤抖的伸进口袋,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止痛药,可药瓶握在手心里隐隐的颤抖。
最后他颤着睫毛,手扬起的时间,药瓶狠狠的摔在地上。
啪——
白色的药丸散落一地。
他缓缓的脸上眸子,即使身体痛到极致,可脑子里愈发清晰的充斥她的一颦一笑,催促着薄弱的理智,让他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