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离干着嗓子,吞着空气,却越发口渴,用手扇了几下,坐在绿化树木旁边的高台上,心里暗暗发话:“把我当猴耍呢!”
台子旁好在有宽大的叶子遮挡,偶尔刮过来一阵风,吹得人浑身凉飕飕的,可能是因为汗出太多的缘故。
小离闭着眼睛,倒有些困倦了,她学着古人闭目养神的样子,将两只手中规中矩地搭在了台子两侧,细长的睫毛垂着,像是刚抽出芽的嫩柳。
头顶突然有一股凉飕飕的感觉,她以为下雨了,睁开眼,看见赵疏郎站在他身边,一只手拿着一瓶冰饮料立在了她的头顶,“学会偷懒了。”
小离抬起手,往头顶摸了一下,不经意地摸到他坚硬的手,心虚地离开,他却将手一松,瓶子晃悠悠往下掉,小离手快地抓住了它。
“技术不错。”他夸赞道。
“谢谢!”小离用力地扭掉瓶盖,咕咚咕咚地往嘴里灌,颈项上的锁骨有规律地起伏着,宛如盆地和丘陵之间的过渡。
赵疏郎别过脸,拿起手中的饮料,动作轻缓地喝着,微微仰起的下巴下现出有力的喉结,一上一下地滚动着,像是一颗浑圆的滚珠。
肌肉和胸部是食色之人引以为傲的地方,而男女最性感的地方却在于喉结和锁骨,那里蕴藏着原始的生命力。
小离好奇地盯着那紧致有力的喉结,眼珠子像是被钉在了十字架,一动不动。
她这种赤裸裸的窥探被赵疏郎发现后,拿起瓶子朝她的后脑勺拍了一下,“看什么呢?”
小离摸了摸吃痛的后脑,委屈地说道:“我只是好奇嘛!看一眼我没有的东西。”
他没有想到小离会这么大胆地说出这番话,愕然愣了一下,继而警惕地说道:“你这家伙不仅扒窃,还是偷窥狂啊!”
“我……我没有偷窥……明摆着的东西,不看白不看嘛!”她扭着手,眼睛里都是笑,笑里却有些怕似的。
“你的意思是我引诱你了?”他反问道。
引诱?这家伙也未免太自恋了吧!小离摆摆手,说道:“这和引诱可没关系,就好比,我看你一眼,你看我一眼,很公平的。”
“公平?”他冷哼了一声,“为了公平起见,我是不是也可以欣赏我没有的东西呢!”
“那当然……”小离刚开腔,转念想了想:他没有的东西,难不成……
“不行……不行……”她慌忙捂着胸,否定道。
他倒是不屑地转过头,淡淡地开腔:“你脑袋倒是转得挺快,只可惜光往歪路上转了。”
小离放下手,撑着前身,偷溜着一本正经的他,撇了撇嘴角,“我哪有!我已经改邪归正了。”
他嘴角轻蔑地一笑,被她收入眼底,忙又补上一句:“所以……赵先生,请不要再对我穷追不舍了。”她后面的潜台词是“你追不上我的”。
她觉得他屡次刁难他,屡次因她做贼百般讽刺,他既不是公知,也不是警察,这举动岂不是狼拿耗子,多管闲事吗?
我对你穷追不舍?他淡淡地抛出一句:“没听过痛打落水狗吗?”
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