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蓝看了夕图片刻,“对,我的容貌的确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每到夜晚的某一个时间,我都会变成一个相貌丑陋的怪物。昨天夜晚也是如此。”罗蓝直言不讳的说。
“墨修族长看到了你的变化了么?”夕图问道。
罗蓝摇摇头,“不过他总是会发现的。当他看到我变成怪物的样子……”
“所以您不能让墨修族长看到您变成怪物。”夕图看着罗蓝说。
“我不想隐瞒墨修。”罗蓝摇头。
“如果墨修族长看到您变成……或许他就......”
“把我驱逐出银宫殿?如果他把我驱逐出鬼族那是再好不过。”
“您真的不在乎对墨修族长对您的宠爱么?”
我在乎,我当然很在乎!罗蓝的心如撕裂般的痛,她怎么会不在乎,她真的无法能够承受看到墨修的黑眼睛中的厌恶。可是墨修总是会发现她丑陋的样子,她又如何能避免。
“现在并不是我在乎墨修能就解掉我身体内中的毒。”罗蓝苦笑。
“您所中是彼岸花的毒。”夕图说,“这种毒的确很厉害,也很邪恶。”
“你怎么知道我中的什么毒?”
“是花妖告诉我的,她昨夜看到您的变化了。我想她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夕图说。
“是的,昨夜已经知道她看出了我的异样。”
“您还不知道吧,原本花妖今天一早就会离开银宫殿,可是现在她还留在银宫殿中。”
“墨修留下了她。”
“没错,可是墨修族长为什么要留下她?”
“难道……”罗蓝吃惊的看着夕图。
“您猜得没错,花妖一定想让墨修族长亲眼看到您变成怪物。也许就在今晚。”
“我不怕,想躲也躲不过。”
“我接到柏昕的白乌传来的信息,钥已经熬制出了彼岸花毒的解药。”夕图说。
“真的?”罗蓝精神一震,“钥熬出了解药?”
“我现在就为您去取回解药。您解开了体内的余毒,自然不会变成怪物了。”
“谢谢你,夕图。”罗蓝为先前对夕图一直怀有戒心感到羞愧。
“我不是为了帮助您。我是因为墨修族长,我希望您今后能对墨修族长温柔一些。墨修族长其实非常寂寞。”夕图说。
“有时候我也不明白自己究竟对墨修是什么感觉,他的反复无常总是让我感到很害怕。”罗蓝苦恼的说。
“那是因为您不了解墨修族长,有机会我会告诉你关于墨修族长的事情。”夕图笑笑说。
沉沉夜色和浓浓的黑雾笼罩着这座城市。黑雾中的一栋高搂中传来一阵响亮地婴儿啼哭声音。
夜空和笛互望一眼。向着黑气蒙蒙的高楼走过去。这是一座破旧的大楼,黑黄的墙壁,斑驳掉落的涂料,楼栋中昏沉沉的又阴又暗。婴儿的啼哭声是顶层传过来。
“这座城市基本上已经成为恶鬼之城,怎么会有婴儿?”笛奇怪的说。
“听哭声像是从楼顶传来。我们先去看看。”夜空说道。
这时,笛轻轻的咳嗽两声。
“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不该跟着我来对付墨修。”夜空说。
“我的伤在巫族的修炼地已经养的差不多了。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对付墨修。”
“不是我一个人,还有你们巫族的木幽和小叶。”夜空说。
“就我们这几个人对付墨修力量也是在单薄。”笛说道,“那个一心想要为她的父亲复仇的女孩儿也想要跟着我们前来对付墨修呢。”
“她来只是送死。”夜空淡漠的说。
“她虽然是猎手的后代,可是毕竟不具有猎手的力量。猎鬼一族真是凋零了。”笛摇头叹口气说。
说着夜空和笛已经到达顶层,婴儿的啼哭声停止了,却响起断断续续的**。
“她们在楼顶。”笛说。
“楼上有通道。”夜空说
他和笛打开通往楼顶的有些生锈的铁门,一股阴冷的寒风倏尔扑面而至。分不清是灰色的云还是雾在夜幕中浮动。
痛苦的**声越来越大,楼顶东边角落中蜷缩着一个头发蓬乱的瘦小女人。女人下身的血泊中躺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
“是刚出生的孩子。“笛就要上前。
“等等。”夜空阻止了笛。“这个女人也许是一个恶鬼。”
“恶鬼?”
“这个城市中的人类几乎都变成了恶鬼。我们要小心遭到她的袭击。”
夜空小心的接近这个生产的女人,他并不害怕鬼族的恶鬼,可这个女人却让他心生警惕。
小婴儿细小软弱的四肢在血泊中挣扎,啼哭声越来越微弱,那个女人却一动不动像是生产用尽了她的全部力气。
“你……”夜空警觉地更加靠近这个女人,女人似乎感觉到夜空的接近,她缓缓抬起头,她有一张白囊囊的脸,虚肿的眼睛中眼球白多黑少,没有半点神采。她很虚弱。像是瘫在地上的一滩泥。
“夜……空……”女人突然开口喊夜空的名字。她没有神采眼睛突然蒙上一层阴暗的阴影。
夜空立刻感到感到不妙,女人已蓦然伸出尖利的手一把抓住身下的婴儿,婴儿的啼哭声更加响亮,却说不出的凄厉诡异。女人毫不犹豫将满身血污的婴儿向夜空扔去。
“夜空!”笛脸色也立刻大变。她看到那不是一个婴儿竟是一团污血的血肉。
夜空快速闪避,那团血肉却如影随形,血肉中出现锯齿般的牙齿狠毒的咬向夜空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