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明知道孙芳玥不安好心,除了硬着头皮迎出来,她们也没有别的办法。
出门时候吕嬷嬷看了珊瑚一眼。
珊瑚回了一个坚定的眼神,她知道吕嬷嬷那一眼的意思,也知道那一眼背后的一丝怀疑和一丝担心。
顾柏杨冲着吕嬷嬷一众道:“大小姐呢?”
吕嬷嬷上前行礼,恭声道:“回侯爷,大小姐病了,还在床上躺着,不能来迎接侯爷。大小姐请老婆子拜上侯爷,大小姐实在是起不来床,还请侯爷见谅!”
顾柏杨道:“病得有这么重?”
吕嬷嬷一听这口气,这是不信呐,虽然的确是假的,但是,听说大小姐病了,好歹你能表示出一点做为父亲的担心吗?
但是,她只能低着头,恭敬地答道:“小姐来到别庄的途中,遇到了劫匪,虽然二管事带人把劫匪赶走,但是小姐还是受了些惊。到这儿后还没怎么样,但是才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晚上,别庄又遭了刺客,那刺客都冲进来了,幸亏小姐机灵,悄悄藏起来才没遭毒手,可是这毕竟是从死亡线上走了一回,小姐这回受了惊吓,吓得不轻,第二天就病倒了,起不来床了。”
“什么?刺客?哪来的?”顾柏杨怔了一怔,这只是个别庄,突然冒出刺客这样的事,那可不是小事。
孙芳玥脸色一变,道:“胡说,小小的别庄,又没有什么人,能引来什么刺客?顶多也就一两个小毛贼来偷点东西罢了,你一个老婆子瞎说什么?”
顾柏杨看了别庄的管事一眼,面无表情地道:“这别庄以前也闹贼?”
别庄管事悄悄看了看顾柏杨和孙芳玥的脸色,小心翼翼地答道:“这地方刁民多,总有些偷鸡摸狗的小贼,平时也就小打小闹,庄子里也没什么损失,这次,这次……”
这次二管事顾远亲自遇见,他也无法全推掉,只好吞吞吐吐地道:“这次不知道这帮小贼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胆大包天。小人一定加强庄子里的防卫!”
顾柏杨皱眉道:“哼!我堂堂威远侯的别庄,竟然会有小毛贼光顾,看来,京郊的刁民真是越来越多了。”他看一眼孙芳玥,道:“这别庄既然不安生,你今天也来了,就把汐语带回去吧!”
孙芳玥明白这意思,既然这里闹贼,哪怕顾汐语再不招顾柏杨待见,但也是威远侯府的嫡小姐,真要有个什么事,好说不好听。
顾柏杨不一定是为了顾汐语,更多的却是为了威远侯府的面子。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今天孙芳玥已经把顾柏杨给弄来了,接下来的才是重头戏,她立刻眉目含笑地道:“侯爷说的是,吕嬷嬷,还不把小姐请出来,这正好马车也有,大夫也有,大小姐就随了咱们一起回去,别再在这别庄住着了,太危险!”
吕嬷嬷道:“是!”
孙芳玥回头道:“侯爷,既然已经来了,就别在庄外站着,还是进庄去吧!”
顾柏杨无可无不可地道:“走吧!”
一行人来到别庄主院。
别庄管事早吩咐上了茶,顾柏杨并不喝茶,问道:“别庄现在谁管着?”
别庄管事上前道:“回侯爷,别庄的实际事务由小的在管,平时向大管家汇报工作。”
顾柏杨看了顾宏一眼,道:“回去后,把我带回来的亲兵调来五十个,把别庄的安防好好整一整,看哪些小毛贼吃错了药,敢来我顾柏杨的别庄里撒野!”
顾宏道:“是,我回去就安排!”
孙芳玥对一个婆子道:“怎么你家大小姐还没来?”
话意刚落,吕嬷嬷走了进来。
孙芳玥对吕嬷嬷是早就认识,也没什么好感,她不着痕迹地皱着眉,道:“怎么就你,大小姐呢?”
吕嬷嬷福身道:“回夫人,大小姐病得太重,实在起不来床了!”
孙芳玥道:“正好我这里也带了大夫来了,就让大夫去看看吧!”
吕嬷嬷忙道:“夫人,咱们已经为大小姐抓了药,大小姐睡着了!”
“睡着了也不影响看病!”孙芳玥听吕嬷嬷这么一说,就知道顾汐语八成是不在。如果在,睡不睡着的,对看病搭脉也没有什么影响,吕嬷嬷这么阻止,分明是心里有鬼。
吕嬷嬷心里也很急,小姐已经去了五天,说会在明天晚上之前赶回来,可现在还早着呢,周嬷嬷和她都是下人,她能挡得住。
可现在来的不是下人,是孙芳玥,不但孙芳玥来了,连顾柏杨也来了,面对主人,下人再怎么样也是下人,而且,孙芳玥既然连顾柏杨都请来,明显的来者不善。
可是,叫她们现在从哪里把大小姐给变出来呀?
大小姐想到了各种可能,却没想到孙芳玥竟然会这么狠毒,先是派人刺杀,落了空后又搬来侯爷,如果侯爷知道大小姐不是在别庄,而是不知身在何处,她们要受的罪在其次,大小姐怕也会受到重重的责罚,再难以在顾柏杨的心中有任何地位了。
作为两代忠仆,吕嬷嬷是宁愿死也不愿意出现这个结果的。
可是现在,她根本无计可施。
孙芳玥已经派人把带来的大夫叫了过来,她对两位大夫道:“叫你们来是干什么的你们知道吗?”
一个大夫道:“回夫人,是来给大小姐看病的!”
孙芳玥脸色沉沉地道:“嗯,一会儿好好把脉,把大小姐的病情诊断详细了!”
两个大夫连连点头。
孙芳玥对着吕嬷嬷道:“你这个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