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速脸沉了下去:“当然认识你,怎么可能把你忘了呢,萨蒂卡?泽斯先婚后爱,昏了爱!”说到最后已经咬牙切齿。
泽斯倒是真的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问道:“我不太明白,我们究竟是在哪里见过?”
零速冷笑:“忘记得还真是够快啊,你倒是忘得干净,别人可不会轻易将那段仇恨遗忘!”
斯舞眼神十分的怨毒,抬手间一团银光已现,条条闪电相撞一般的纹络发出噼啪炸响,瞪着泽斯的眼睛里似乎都可以飙出血來。
比卡见势不妙,急忙一把抓住斯舞的手道:“斯舞,冷静一点。”
斯舞猛然甩开比卡的手,将手中一大团雷暴直接对着泽斯打了出去。
玄异在后方甩出石子带,两物相接,雷暴凌空爆炸,白光耀空。他看了斯舞一眼,以示告诫。
比卡怕闹下去吃亏的只会是自己这边,于是立刻挡到斯舞面前道:“你怎么比零速还要激动,当然了,我不怪你,但是你看看这里可是聚集很多能人的,看起來泽斯王似乎已经不记得你们是怎么回事了,你们至少将事情跟他讲个明白,也好让他知道自己究竟做过些什么是不是,否则这么打起來谁的心里都不痛快,好好想想我说得对不对!”
零速紧握利剑的手终于有些许放松,嗤笑道:“不要以为说一句不记得之类的话,你的那些罪孽就可以变得虚无,想让跟着你的人以为你做的事都是被迫无奈的吗?想以记不得为理由抹去自己做过的那些事情吗?以为这样就能在众人面前为自己造出一个好王者的形象?真是可耻的嘴脸,你说不记得,我就好好让你知道,也让跟着你的人明白明白。”
泽斯真是听得一头雾水,这几个人突然跑出來就跟自己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实在是听不懂。这些年过去也沒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啊,但是这两人的愤怒确实十分真实,根本沒有假装的样子在里面,那么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他们如此生气啊?暂且还是听听好了,于是道:“请说无赖王爷彪悍妃。”
零速看泽斯是这么个态度也觉得疑惑不解,按理说应该很害怕这些跟着自己的人听到那些丑事的,怎么还让说,难道说是不记得这回事是真的不成?
比卡急忙道:“你看吧,我就说先将事情弄清楚再说。”
零速冷冷道:“真是好啊,泽斯陛下,做尽坏事之后只要忘了就好了,是不是?你真是有够神奇的,那样的事都可以忘记。那我告诉你,我的公主,斯舞?派岚殿下的父王就是被你”他突然说不下去,提起过往最痛苦的人就是斯舞了。
泽斯算是明白一件事,他们出自派岚王朝,加纳斯家灭掉的小政权里似乎真有这个。只是对方要说的究竟是什么,难不成自己还与派岚王朝有什么瓜葛?这不可能啊。
他猛然间想到了玄异说得什么银蚕忘蛊,难道说?!忍不住回头看了玄异一眼,忘蛊?忘?忘什么啊,难不成真有自己记不得的事情,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也沒怎么出过加纳斯的圣城啊,别说是跟派岚王朝的人打过照面了,连中蛊一事也是极不可思议的啊。
“我们派岚王就是被你亲手割下头颅的!”零速简直目眦尽裂,牙齿都快被咬碎在了嘴巴里。
斯舞紧握的双拳拔出了哒哒的骨头响,简直都忍到了极限了,目光中的仇恨之光熠熠发亮。
比卡挡在两个人面前,这两人到了这时候绝对有动起手來的可能。
泽斯还在思考着呢,猛然间听到那么一句,手里的果子都掉到了地上,一脸无比的震惊:“你说什么?”
零速咬牙切齿:“你装吧,你继续假装!”
众弓箭手窃窃私语,他们当然知道泽斯昔日是加纳斯家的谋臣,自然是做过很多罪大恶极的事,将这件也算进去实在也不足为奇。只是泽斯的样子显得很奇怪,似乎是真的完全不知道这些事,这又是怎么回事?事情绝对不简单啊。
零速拔剑指着泽斯道:“当然,你可以继续装也沒关系,只是到了今日派岚家的仇不得不报。”说罢一个转身绕过了比卡,对着泽斯杀了过去。
比卡看自己拦不住,大喊:“喂,我说”
泽斯完全愣住了,哪里想到要赶快迎战。
零速直接到了他的眼前,利剑已经架到了脖子上,凛凛一哼道:“萨蒂卡?泽斯,你以为你恶魔谋臣之名是怎么來的,仅仅就是为加纳斯王出了几个主意就有的吗?那当然不是,而是你为了稳固自己得來不易的地位,亲自带领大军灭掉了十几个小政权,为加纳斯扩大了版图,你的威名在当时可是传遍大半个森林啊,骁勇善战又有脑子,所以称你为恶魔谋臣。也不过是最近两三百年的事情而已,你怎能忘得如此干净?!”
泽斯听得内心无比震撼,说自己亲自带领大军灭掉小政权,而且还是十几个那么多!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沒有啊,既然是最近几百年发生的,不可能不记得,这人也不会认错人,怎么回事……还是……忘蛊作祟?
道希一看这阵仗哪里肯允许,对着众人道:“将这三人围起來,敢动陛下一下就乱箭射死!”
弓箭手都被突如其來的事情弄懵了,这才反应过來,急忙搭箭拉弓对着几人的脑袋。
比卡试图缓和气氛:“我说零速,要识时务,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怎么样啊?”
玄异也不出手,在一边笑了一声道:“对着一个忘记了过往的人发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