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就是!”少卿认真地点了一下头。
“你呀,聪明反被聪明误!”顾敏帮着少卿扶了扶头上毛茸茸的帽子,看他白嫩的小脸在灰色的皮帽下显得更加白皙、红润,真想让人咬一口!
顾敏忍住自己想做怪阿姨的冲动,认真的说:“聪明的孩子呢都有一个毛病,越擅长做什么事情,就越喜欢做什么事情,因为这样可以得到大家的表扬。久而久之,就只会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别的事情就都不会做了。
就好比你,在读书上面很有天分,在别的地方花的精力就少了,所以世情有些欠缺,书本上学的东西要么不会用,要么用的不是地方。”
少卿茫然,疑惑地问顾敏:“你是说我爱读书不对吗?爹娘生前最喜欢我认真读书的。”
顾敏看他认真的样子,鼻头一酸,幽幽的说:“这道理你长大就明白是为什么了。”
说完,顾敏牵着他的手往前走,少卿怔了一下,没有继续挣扎,任顾敏就这么牵着,两人慢慢消失在村头的小道上。
两人闷着头往前走,很快走出了村里的笆篱,来到了郊外的一处树林。树林所在的地方是苗庄村方圆百里唯一的一处小山,说是山,其实不过是土丘罢了,百米高的小土丘坡势平缓,沿坡上密密麻麻遍植了许多树木。
树木下面遍地从生着许多荆棘杂草,都盖在厚厚的积雪下,时而漏出来一支,如同利剑一般穿刺在半空,上面的倒刺看得人心里直发毛,顾敏有些瑟缩,落脚小心翼翼。
少卿每天都上山砍柴,对山里的地形非常熟悉,只见他脚步飞快地在前面引路,两人渐渐地爬上了山顶,一片空旷的空地像是从天而降一样跃入顾敏眼帘。
这片飞地位于山丘顶部,平缓起伏的空地约有数亩大,上面的树木被村民砍了个干净,成为做坟场的风水宝地,站在坟场一角向远处望去,平缓起伏的空地上丛生着荆棘杂草,在厚厚积雪的覆盖下,上面的坟头像一个个雪白的馒头,看起来不是那么可怕了。
到了这里少卿松开顾敏的手,一脸正色的朝着东面向阳的缓坡走去,在几棵榆树和野杏树旁边停下,屈膝跪了下来。
缓坡上,两个坟头孤零零的坐落在这里,坟头上的雪被风扫的稀薄,漏出一些枯蒿草的枝茎,瘦伶伶地支棱在雪面上,在微风中瑟瑟地抖动着,少卿对着两个坟头各磕了两个响头,口中说着:“爹娘,孩儿给您请安了!”
顾敏看着坟头上两个石碑,冰冷的墓碑上刻着少卿爹娘的名讳,再看看旁边长跪不起的孩子,叹了口气,顾敏也给两个坟头各磕了三下,不管怎样,这是生养了少卿的人呀,顾敏心想,也是她名义上的小姨姨夫呢。
回来的路上,少卿明显有些低落,闷着头向前走着,很是伤心的样子,或许是想起了父母生前的往事,眉头紧锁着,时而抽涕一下。
顾敏想逗他开心,环顾四周想找点有趣的事情,奈何这荒山上白雪皑皑,一片荒凉,杳无人烟,只听到北风吹起树上枯黄的枝叶,哗啦哗啦的声音,不比南方的冬天,赖好有些绿叶小鸟逗趣,这北方的冬天一片萧瑟,连个活物都看不见。
两人顺着山路向下行去,顾敏被一阵阵鸟叫声吸引了视线,一群叫不出名字的大鸟在枯蒿草的枝茎间嬉戏,悠闲地上下扑腾着。有几只在雪面上绅士般地踱来踱去,间或伸出血红的喙,在枯蒿草枝上快速地啄一下,又悠闲地绅士般地踱开去。
顾敏心中一喜,作势在怀里掏东西,其实是从空间里拔出手枪,拉下安全栓,瞄准,射击,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只听见轻微的“啪”的一声,远处有一只大鸟从树枝上掉落下来。
顾敏心道侥幸,为了这次任务,她之前专门跑到美国的射击俱乐部专门培训过射击,效果还算不错,命中个七八环不在话下,业余里面还算不错的了,但是打活物还算是第一次,能一下子命中也算是运气好了。
“快看,少卿,看那是什么!”第一次射到猎物,顾敏按耐不住自己兴奋的情绪。
“是呱呱鸡!”少卿看到前面有飞鸟掉在地上,飞奔着跑过去,抓起呱呱鸡的翅膀,使劲拎起来,“这么沉,得有一两斤重吧,可以炒个菜全家人吃一顿了!”
“呱呱鸡?好奇怪的名字,倒是符合它的叫声。”
“它学名叫鹧鸪,我们这儿的人都叫它呱呱鸡。敏姐姐用什么打的?它怎么隔了我们这么远就掉了下来?”
“用这个!”顾敏把一把小型的女士手枪在少卿眼前晃了晃,这是她在美国托人好不容易弄到的。
“是枪!怎么没有声音?”少卿问。
“这是消音手枪!”
“让我看看!”少卿眼神一亮,就要来抢。
“不行!”顾敏赶紧把手枪放回怀里,实际上是丢进了空间。
“小气!”少卿生气了,噘着嘴,说:“不让看,就不看,我不用手枪也能打到呱呱鸡!”
有伙伴突然掉到地上,把其他正在惬意地觅食的呱呱鸡全惊跑了,但是顾敏的消音手枪声音很小,这些呱呱鸡并没有意识到危险,依旧在附近觅食。
少卿弯腰捡了个长短合宜的小棍儿,轻手轻脚地朝他们走去,顾敏跟在后面解释,“不是姐姐小气,是手枪太过危险,不是你小孩子能玩的。”
“嘘--”少卿对顾敏说,眼看着就要接近鸡群了,他把手中的木棍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