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染生日的前两天,叶紫送给她一张现金券,说:“这是我打工那酒吧送给员工的福利,邵擎天这一周不是在w市吗,你可以找个晚上去这玩玩,很浪漫很有情调。 到时候我给你们俩送啤酒和烧烤。”
傅染接过现金看了眼,是一家知名的特色清吧,现金价值五百,倒是值得一玩。她领了这份人情,拿出钱包要掏钱,叶紫连摆手拒绝,急切跑掉了,“不用了,反正是店里送的,你们玩得开心点就行。”
傅染知道叶紫因家境贫寒的原因,很自卑,自尊心很强,就没再强求,打算以后在其他地方转而回报她。
苏欢站在傅染旁边,心堵得无从发泄,身侧的拳头松了又握,握了又松。
苏欢望着叶紫跑掉的那一眼,目光阴鸷。
傍晚时,苏欢去**物市场买了只白兔,回到她在校外的公寓。
浴室里,苏欢一手抓兔,一手握着拳头大的尖锐石块,一下又一下狠狠砸向活兔的脑袋,眼神疯狂炙热,“让你开灯,让你送,让你开灯,让你送……”
杀完兔后,苏欢心中的那股暴戾之气才稍稍消淡。
她虚脱地坐在浴室冰凉的瓷砖上,紧紧抱膝,茫然地凝视死兔,有片刻的脆弱。
……
而在a市霍家书房,霍老太太将手中薄薄两张纸轻扔到桌上,从椅上起身,拄着龙头拐杖缓缓走到窗边,阳光倾泻进她眼里,睿智深邃,平静如深渊古井。
她虽年华老去,子孙绕膝,但从那依稀的纹理间,还是能看出曾经的风华绝代,倾国倾城。
“金姑姑,天儿该回家了。”霍老太太站在窗边,望着藤架上的青涩果子,眼光深邃,悠悠感叹道。
立在霍老太太身后,身着黑衣黑裤的精瘦老妇人,发全部盘起,看上去十分干练,正是霍老太太的贴身侍女金姑姑。
霍老太太的娘家在建国前是豪门大族,随身好几个侍女,皆为家养孤女,终生服侍。
金姑姑谨慎道:“小姐,孙少爷恐怕不好拿捏,当年他在祠堂说的那些话……”
“话是死的,人是活的。”霍老太太好似轻笑了声,斯条慢理道,表情从容淡定。
“看来小姐已胸有成竹。”金姑姑笑答。
“嗯,金姑姑,这次我在w市发现几个有趣的现象,你派人送几份东西去w市,再去找几个人……”
一场刀不见血的阴谋正在悄悄成形。
话未完,霍老太太胸脯就剧烈咳嗽起来,她急忙抓起抽屉里的一张帕子,捂着嘴痛苦闷咳几声。
待咳完后,如雪的白帕上出现几滴艳丽红梅。
“小姐还是得保重自己身体。”金姑姑神色着急,疾步走过去轻拍着霍老太太的背。
“没事,你附耳过来。”
听完吩咐后,金姑姑拿着沾血的帕子安静退出去,悄悄处理掉。
而此刻的傅染和邵擎天正在享受着惬意的大学生活,阳光一片明媚,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不知不觉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