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夜浓且深。
小小一手按着胀痛的太阳穴,一手扶着大门,脚下明显踉跄。
霍楚项上前搀扶她,轻叹一声,“算你运气好,爸妈还没回来。”
“只喝了一点点,又没怎么样。妈还跟我吹嘘过她和爸拼酒的历史。”小小两颊酡红,口齿不清反驳道。
这还叫只喝了一点点?
霍楚项拿这“妹妹”打不得骂不得,将她搀扶进闺房,又去拧了热毛巾给她擦脸。
哪知,小小喝醉后脾气还挺大的,她用力推开霍楚项,指着他的鼻子骂,“不要你,我讨厌你。”
霍楚项啼笑皆非,捏着毛巾气闲若定站着,闲闲问:“怎么讨厌我了?”
敢情,这是在外面受了委屈,所以拿家里人发气。只是,谁会给曲标集团的大小姐委屈受?
小小扑腾着半坐起来,手指胡乱挥舞,“霍楚项,你竟然还没认识到错误,你简直是可恶!可恶!你一句‘做朋友更合适’就和思宁分手了,是,思宁答应了和你做朋友,她不想勉强你,但你知不知道她在背后哭了多少次?”
霍楚项漫不经心挑眉,“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我即便不爱她也和她在一起?”
“我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小小一时语塞,于是不断用力拍打被子。
她弟弟怎么能是这种人?在一起或者分手就像儿戏样,没放一点感情在里面。
这使得同为女孩的小小严重受挫!
霍楚项放任着小小发酒疯,等到她力气耗的差不多了,他就将毛巾罩在她脸上,一把用力乱搓。
“快点睡。记住别鬼哭狼嚎,要是爸妈回家发现你就惨了。”霍楚项替“妹妹”擦完脸后,离开房间,还体贴替她关好门窗。
就在霍楚项走出房门两三步的时候,身后屋里倏地传来呜呜的小声涕泣声。
貌似是埋在枕头里哭?
霍楚项蹙了蹙俊朗的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要说是因为他和思宁分手的事哭成这样,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
十日后,清晨七点半。
早餐桌上,傅染随口提起一事,“对了小小,乐可又一组照片获奖了,第一名,貌似这次含金量还挺重,昨天还有记者去我们那儿采访她了,顺便帮我们染天工作室打了个免费的广告。”
小小边喝热粥边点头,“嗯,她和我说了。”
“女儿,你是对的,人应该找准自己的定位,那会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我已经和她谈过,让她专心往摄影道路发展。”
“那她在你那的工作怎么办?”小小停住粥勺。
傅染一笑,“那有什么关系,自然是辞了。老大应该会为她规划好发展之路吧。听说,乐可已经接到大牌的邀请,为他们拍摄最新的冬季时尚大片。”
“牌子每季都是聘用经验丰富的国际顶尖摄影师,怎么……”小小嘴巴微张成o形,惊讶溢于言表。
乐可再怎么优秀再怎么有天赋,也是不够格为拍摄时尚大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