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下,霍擎天慵懒坐在长椅上,一手百无聊赖玩着打火机,指尖并未夹烟,卓尔不凡的气质,英俊绝伦的脸庞,引得过往病人和家属注目。
傅染独自走了一段路后,气喘吁吁走到霍擎天面前,张望好奇道:“陆老大呢?”
“回去了。”霍擎天淡道,帮她擦去额头上的汗,让她在长椅上坐一下。
“霍擎天,公司是不是出问题了?”傅染瞄了眼霍擎天,又很快收回视线。
“不是。”霍擎天长臂展开,搭在椅背上,将傅染罩在其中。
“那你怎么这么闲,天天待在医院。”
霍擎天用力扯了下傅染白嫩的耳朵,见她痛到咧嘴才放手,问道:“陪你不开心吗?”
“不是不开心。霍擎天,我说句真话你别生气。”傅染捂住红肿的耳朵,试探道。
“不一定,看你说的是什么。”他淡道,并未如她意。
傅染原以为霍擎天会说你说吧我不生气,哪知他如此冷酷无情,只得将那句话咽在肚子里。其实她想说,自从她中毒住院后,他对她粗暴了很多,很多次都像要打她的样子,只是没动手。
霍擎天视线低垂,发现傅染低着头,长睫毛在雪白眼睑上打上一大片阴影,心头软了不少,火气也跟着散了,抱住她,往她白嫩的右颊亲了口,轻声道:“如果不想我对你凶,就少生病少住院。以后还敢不敢对自己身体乱来了?”
“我老早就没乱来了,我最起码还要给你生,生俩。”傅染靠在霍擎天胸膛上,比出一只手掌,又缩回去三根手指头。
霍擎天又恨又爱,一口含住那两根尖尖的白嫩葱指。
两人相依坐在长椅坐了好久,似要坐到岁月尽头。
随着日子的递增,傅染逐渐感觉身体好转,以为是毒素排出去了,人也越发乐观。但霍擎天却时常煎熬于心,派医生来查,医生只说这是一种前所未见的毒素,还得研究研究。
狗屁没研究出来,傅染的第二次毒发就来临,果真相隔七天,痛感加剧,疼痛时间翻倍。
“霍擎天,我感觉这次把上次没排完的毒素都排出去了。”傅染乐观道,算着出院的日子,霍擎天低声嗯了句,往她额头亲了好几口。
心却沉了又沉,沉进地底三万英尺。
他眸色一暗,似是下定什么决心。
次日,霍擎天嘱咐傅染好好在医院养病,他去公司处理些事情,她挥手让他放心走。
公关部为霍擎天安排了一个电视台直播采访,霍擎天在采访中途,突然无头无脑对摄像头说了句:“我输了。”
他的神情未变,眸色未变,像根本不知道自己说出什么话。
“请问霍总,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说你输了,输在哪里,能否详细解释下?”记者一愣,而后急忙发言。
霍擎天淡道:“只是想说,工作之外还应该多关心家庭,要不然赚再多的钱,也永远是个输家。”
转而,他又望向摄像头,鹰眸阴冷幽暗,像是和电视机前的苏炎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