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月连忙推开来人,来人错愕了下,继而笑道,“公主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熟悉而又带些戏虐的声音,不用看,沐清月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俊美温雅,邪魅而带着腹黑,此人不正是沐清月最讨厌的南非月。
她警惕的盯着南非月,“你怎么来这里?地牢不是不准让人进入的吗?”
“我也纳闷,公主怎么到地牢了?这里好像不是你的公主府!”他步步紧逼沐清月,他进一步,沐清月退一步。
退到边缘,南非月还在前近。沐清月一个咬牙,再往后退一步,那台阶本就滑,一个踩空,一只脚往台阶处掉下,另一只脚也不稳,滑落下去。
南非月叹息一声,拉住沐清月的手,却在突然间被什么东西电了一下,好像她的肌肤带电似的。
只是南非月并没有马上松手,而是忍着手臂越来越麻,越来越疼的疼痛之上,将沐清月猛地拽回来。
自己抱着疼的骨头都在痛的手跪倒在地,额角冒出丝丝冷汗。
沐清月得救之后,赶紧过来查看南非月的情况,看到他的手,担心的问道,“你没事吧?”
手都被电的不能动,怎么可能没事,沐清月发现自己问了一个十分多余的问题。反观南非月一脸轻松,还在跟沐清月打趣,“你身上是天生带电吗?还是有什么法宝,怎么碰你一下感觉受尽了一生的雷电之痛一样。”
“哎,看来这段时间可都不能写字了,正好落个清闲。”望着自己的手,南非月一脸惋惜道。
只是他的声音中没有半分惋惜,仿佛求之不得。
沐清月跟着他蹲下,“当时,明明那么痛苦,你怎么不松手让我掉下去,至少你的手不会废了!”
她抬起头,澄澈的眸子褶褶生辉,眼角的泪痣凭空为她增添几分妖艳。南非月盯着她的眸子,微有些错愕,继而笑道,“要是公主从我的手上掉下去,我这辈子可能于心不安!”
“要是别人知道温文尔雅的左相大人的真实性格差到极点,指不定别人会怎么想了!”气氛微微有些凝重,沐清月赶紧找个话题代过去,再次看了看南非月那条不能动的手臂,一抹愧疚染上她的脸上。
“你放心,你的手我一定会找人治好的!”
其实,当时要是南非月松手的话,顶多像墨弈城一样被电击一下,起不到多大作用,过一会儿就会好了!
但是像南非月刚刚一直逮着不放,妖王施的法力会越来越强,就像被雷电直接劈在这手上。看来这个伤及了筋骨,所以手臂不能动,也不能做些费力的事。
“公主这是在担心我吗?”一张俊脸猛地在她面前放大,南非月暧昧的朝沐清月眨眨眼,“如果这样能得到公主的放心,非月的手臂就是再失去一只也是无所谓的。”
“南非月!”沐清月的脸黑了下来。
“叫非月,璇儿!”
“不要脸!”
沐清月站起身,懒得和南非月争论,瞧了瞧他的手臂,语气软了许多,“要不我让侍卫把你送回去,找个太医给你看看!”
太医医治于事无补,妖王的妖力是没有那么容易让人恢复的。
只是为什么,南非月抱着她的时候没有事,偏偏拉着她的手时,倒是被电击的这么惨!难道妖王只有在自己手臂上施了法术,所以南非月抱着她的时候没有事。
“公主,你要是还在这里跟微臣瞎聊的话,只怕天都快黑了!”南非月轻飘飘的说道,戏虐的看着沐清月。
就像看看她惊慌失措的模样。
“我说把你送回府去!”沐清月转身要往大门走去。
“要是公主现在出去,只怕见不到白子清一面,公主还肯走吗?”南非月猛地站起身,望着她的背影缓缓说道。
她的背影猛然一震,南非月浮起一丝自嘲。
果然还是白子清重要,即使他救了她一命——
“当然要走!”
南非月错愕的看着她,沐清月忽然回头,朝他浅浅一笑,“你救了我,我把你丢下,那岂不是太不人道。白子清的事情可以晚一些再说,但是你的事情是刻不容缓的。”
那一笑,倾国倾城。那一刻,南非月真正觉得什么叫回眸一笑百媚生。
愣了片刻,他无奈道,“真是服了你了!”
“恩?”沐清月疑惑,“不走吗?”
“笨蛋!”丢给沐清月一个白眼,只见南非月用完好的左手在腰际系着的白玉腰带中拿出一个小瓶来,丢给沐清月,“这药虽不是什么灵丹妙药,但是对于止痛有很好的疗效,你拿出一颗给我!”
“哦!”沐清月从小瓶中倒出一颗圆润的丹药,那瓶塞一打开,立马有种清香扑鼻而来。沐清月拿着那丹药,眼中划过丝惊讶。
她不动声色的将药瓶塞好,将那颗丹药递给南非月。
南非月笑笑,接过丹药,一口将它吃进嘴里。一昂首,丹药顺着喉咙滑下去。
睁开眼,见沐清月对着墙壁发呆,不由问道,“公主是在想什么?”
“没什么!”沐清月蓦然回神,她正了正心神,“既然你现在没事,那你就出去吧!我还要去看白子清,就不送你了!”她的眼落在南非月那依旧不能动弹的手臂上,“你的手我一定会治好的。”
越过南非月,往台阶下走去。
她没有注意到,南非月正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喃喃自语,“沐清月吗?你到底是初璇公主还是谁?”
唇角微微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