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府?”齐诺呢喃,他赶紧叫来侍卫,“你们随我去南府看看!”
墨南非皱了皱眉,轻轻叹口气,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情还好。
月色宣泄,照在男子清朗的背影上,这里安静无比,仿佛与世隔绝。而宫内却是喧嚣吵闹,察觉外面的吵闹声。
他身边的少年警备的飞上墙头观察周边的情况,一排排侍卫提起刀剑统一往皇宫门外的方向走去。
他们没有点灯,而是在黑夜之中行走,除了那脚步声而外,格外安静。
不动声色飞下墙头,来到佐安翎身边,洛司澄淡淡问道,”怎么了?”
“那些人好像再找什么重要人物,全体出动!而且他们极为小心,做事隐秘似乎不想让人知道。”
“找什么人都与我们无关!”洛司澄拿起手中的玉笛,轻轻凑在薄唇上弹奏,悠扬而虚无缥缈的乐声宛若天籁之音从那简单的玉笛中传出来,让人欢乐之中有透着几分对世间的薄凉。
六月听到心里泛酸,虽然五皇子表面上什么也不说,其实他是很想回到花语国的吧!花皇可真狠心,为什么当时把那么小的孩子送到这儿来当质子,那个时候皇子本该是享受父母欢乐的时候,却待在这冷冷清清的冷宫中,受人欺负。
曲声吹扬到一半,忽然停住——
六月疑惑抬头,洛司澄已经将玉笛放了下来。
以往五皇子都会把一个曲子吹奏完,如今只吹奏到一半便不再吹下去,六月还是头一次见,难道五皇子又想起什么伤心事了?
“你去打听一下那些人到底在找谁!”在六月胡思乱想间,洛司澄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让他突然愣住。
洛司澄以为他没有听清楚,再次重复道,“去打听一下那些人到底在找谁!”他在吹奏间,脑海中突然飘过那不知礼数女子的面容,让他停下了吹笛。
能够让全体侍卫出动的,非富即贵!那公主欠她一个人情,所以他才想管一下这个闲事,而心里莫名的不安,这让他感到很奇怪。
六月已经吃惊的无以复加,揉揉自己的眼睛深怕面前不是那个自己认识的皇子,五皇子不管这些事情他习以为常,突然之间他要管闲事,倒是让六月怎么也安慰不下自己。
五皇子小小年纪,受尽宫中苦楚,早已做到事不关已的样子,即使面前有人亲手被杀,他也不会眨一下眼,更何况当时他也差点杀了初璇公主。
“此话,我不想说第二遍!”淡淡说了这么句话,洛司澄拿起玉笛继续吹奏未完的曲子,双眼微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看着五皇子不管自己,六月一把泪一把辛酸的离开。
妖界……
“娘亲……娘亲……”葫芦中,响起道道凄惨的哭声,令人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圆子极力想跑出那葫芦中,用自己还没发育稚嫩的身体使劲撞向葫芦塞,边哭边喊,“娘亲……你不要有事,圆子这就来救你……娘亲……”
那柔顺的毛发不少被血沾湿,圆子似乎感受不到痛一样,一次又一次的撞击,“娘亲……等等圆子,圆子救你……”
圆滚滚的身体早已经消瘦好多,圆子体内也没有多少力气,没有沐清月鲜血滋养,它气息微弱,却还是一遍又一遍的爬过去,用自己的身体猛地撞开那葫芦塞。
“娘亲……你要等着……等着圆子……”圆子已经筋疲力尽,所到之处全染了红色的鲜血,它的泪和血混杂在一起,分不清哪里是血哪里是泪。
它的脑海里响起沐清月的脸颊,想起娘亲在血泊中朝它呼救,叫着圆子。
圆子伤心的边哭边往葫芦塞撞去,仿佛要将失去娘亲的痛苦发泄在撞击之上,也不知道它弱小的身体哪里有那么大的力气,终于那葫芦塞松动了一下。
圆子心下一喜,周身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一遍一遍的撞击葫芦塞,一次又一次,它的脑海里唯一的想法就是救出娘亲。
或许,担心一个人的力量太过强大,葫芦塞终于被圆子撞了出去,葫芦口瞬间被打开,而圆子也趁势滚出去。
“娘亲……娘亲……圆子救你……”圆子爬在地上,缓缓朝前方蠕动,他爬向前方,爬出大门,爬下台阶,仅因为坚持心中的念想,它才有力量往前方前进。
待得地方便是一泼血迹,泛着幽幽的银色光芒。
寒风吹袭,深深而残忍的打在树上柔弱少女单薄的身体上,她的身上无一不是伤痕,红色的衣裙早已经失去了原本的光泽。
绝美的面容早已经灰尘满布,好几处娇嫩的脸蛋都被划伤,渗出丝丝血迹来。
不知何时,突然下起雨来,打在少女冰冷的脸蛋上,宛若一条银线毫不留情的落在她的身上,那手微微动了下,转而有苏醒的迹象。
沐清月艰难的撑开沉重的眼皮,那雨水落在她发干脱皮的唇瓣上。
她这是在哪儿?死了吗?
全身痛的散骨,好像这个身体不是自己的一样?沐清月不由得自嘲一笑,这个身体本来就不是她的。
她轻轻翻了个身,这一下可是把沐清月吓得半死,一翻身整个身子从树上跌下去,幸好她手快,抓住树杆,才免了不被掉下悬崖。
看着身下的万丈深渊,再望望上方不见山顶,沐清月呼了呼气,“幸好自己命大,那些黑乌鸦还想杀我,也不好好撒泡尿照照自己。”
自己为自己打气之后,沐清月噗嗤一笑,“哎,我这是在干什么,是在娱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