圭二在二姑妈等人轮番盘问下,能言善辩的他,也被搞得张口结舌面红耳赤起来,实在是不敢继续逗留,也没有来得及给我打招呼,就伺机溜走了。
胖子表哥一直没有机会跟我对面说话,他是用塞纸条的方式告知我,他多方面查找线索,到了大姑妈身上就全断了。
因为她的心肝宝贝死了,谁都不敢招惹她,问她什么都冒火得很,看来家里这个杨莲来历不明,我们俩决定从今天起开始着手查她的底细。
我刚才去柏大律师提到的那位杨莲墓地时,搭手在墓碑上,却没有感应到异常现象,莫非是我还不足以达到感应非活体的能力?
大姑妈不开心,她的爱犬死了。死于大肚病,在二姑妈的询问下,她苦苦回忆说一天之中没有给爱犬吃什么东西,总之它就那么莫名其妙死了,死的时候肚子很大。
不知道是胖子表哥多疑,还是真的有古怪发生;他再次从门缝里塞纸条给我说想要去看看大姑妈那条已经死亡的爱犬。
奶奶貌似病情有好转,不但能坐起来,还能跟他们说话。
因为这样,二姑妈跟很少进奶奶屋里的二姑夫都激动不已,两口子巴巴儿的跑上跑下,顺道把大姑妈一起拽住进去跟奶奶说话。
胖子表哥见状,急忙到门口喊我。
我们俩轻脚轻手的走出屋子里才松口气;我跟胖子表哥直奔大姑妈的家。
大姑妈的家在晋瑞苑底楼,有一个不大种植了各种花卉的小花园。
那条北京犬就埋在大姑妈最喜欢的芍药花下。
大姑妈的家,我不知道是第几次来,总之对她家里的环境很陌生;胖子表哥有大姑妈家的钥匙,没有多费力气我们进入屋里,就朝小花园走去。
芍药花下,一个新鲜泥土形成的小土堆,不难猜测,这一定就是北京犬的墓地。
北京犬很娇贵,但是大姑妈也特别重视它,怎么就会死了呢?
胖子表哥用铁锹挖开泥土,看见一金灿灿黄色的锦缎一角,能煞费苦心用最珍贵的锦缎来埋葬一条宠物犬,看来大姑妈真的把这条宠物犬当成那么一回事了。
从小跟胖子表哥斗气,加上他不懂事的时候老是欺负我,一般很少喊他表哥,喊得更多的就是胖猪。听我喊吧!“胖~”悄悄的急忙刹住,改口喊有点别扭最后还是一口喊道:“表哥,你挖出狗儿的尸体想干嘛?”
“解剖。”
“啊,这这这怎么解剖啊?”说着话时,胖子表哥已经把宠物犬挖出来,正再解开锦缎,露出依旧雪白皮毛大腹便便的北京犬来。
大姑妈是用锦缎包裹宠物,它死了,依旧一尘不染的白,只是那白再也没有了以往的光泽,显得暗淡粗糙。
“真可怜。”胖子表哥伸手抚了一下宠物犬的不是很顺的皮毛道:“瀚宇你去厨房拿一把最锋利的刀来。”
“不会吧!你要在这里给它解剖?”
“嗯。”
我前后左右的看看,花园里虽然有不少绿色植物阻挡了别人往里看的视线,但是看我们俩都蹲在这用刀子解剖小动物,那后果会是什么样子?
我摆头,拒绝去拿刀,并且把心中的顾虑说了出来。
胖子表哥冲我嗨嗨一笑道:“行,看不出你心思还挺细腻,走咱们去卫生间解剖看看。”
“得了吧,卫生间搞脏了,不定大姑妈怎么横呢。”我左右为难,不想继续留在这里,总觉得大姑妈会突然回来逮住我们,说我们挖出死狗来捣乱。
胖子表哥拍打脏兮兮的手,叉腰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
“要不,咱把它送去宠物医院看。”
“小瀚宇,你该不会是想趁机宰我一下吧!记得上次带你去吃肯德基,把我的压岁钱给吃掉三分之一。”
“不是,你想多了。”我辩解道:“在宠物医院去解剖不会引起怀疑,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宠物医院各种设备齐全,解剖之后还可以化验。”
胖子表哥歪头,掏耳朵的模式,好像在考虑我的话,尔后咧嘴一笑,冲我竖起大拇指道:“行啊,真有你的,长大了不定可以做一番大事。”说着,他就麻溜的把摊开的锦缎重新包裹好,然后找来一能装下宠物犬的纸箱,用抱的走出了大姑妈的家。
理想每一个人都憧憬过,我也有理想,那就是长大了能做一个威风凛凛的警察。这个理想对别人来说没有什么,但是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个无法实现的奢望。
不能实现的奢望不能说出来惹人笑话,一路出来,我们俩没有去赶车,而是租了一辆三轮车,指明去宠物医院。
宠物医院生意火爆,还得排队挂号。
人家是抱住活蹦乱跳的宠物来看病,我们是抱着一条死翘翘已经埋葬,又被挖起来的死狗来排队,想想就觉得难堪也好笑。
我在排队,胖子表哥抱着宠物犬,在一旁等。
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一直很好奇他抱的宠物犬为什么要用东西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女孩前面看看,侧面看看,每一次都试图踮起脚看清楚,每一次都失望眼巴巴的凝望他一眼,最后忍不住,她天真无邪的甜笑一下,好奇的问道:“大哥哥,你家的宝贝感冒了吗?”
胖子表哥怎么想也没有想到,他怀里抱着的死狗,会引起一小不点女孩的好奇;见她在说小狗感冒了的话,就顺水推舟道:“是的,小狗狗感冒了。”
小女孩见这位胖乎乎的大哥哥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