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比起他,北冥却要更胜一筹,因为北冥并没有刻意去隐藏自己的气息,却可以悄声无息的出现在她的身后。
神使浅浅一笑,温和的说道:“相师不必多礼,还希望相师可以卖本神使一个人情,放过这位姑娘,可好?”
陌江晨一听,立刻皱起了眉头,看了看他身后的陌子苒,最终一咬牙:“神使,不是我不愿意放过她,而是她做的事太…残忍了,我不能放过她啊…”刚刚被平和的心情在想到自己唯一的儿子变成了太监,怒火再次冲上了大脑。
而且,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如果今日杀不了她,那他就再也没有机会杀她了。
神使微微颔首,依旧那副温和的模样:“相师可是指废了一位姑娘的手和一位公子的…额…命根子?”
陌江晨双眼似是要喷出火来,正欲开口,却又听见神使那温润的声音。
“且不说陌姑娘乃是堂堂帝子妃,任人辱骂,欺打,岂有不还击的道理?况且,这废人的,杀人的并不是陌姑娘,相师又何必把过错怪到陌姑娘头上?”
一句轻巧的话语,直接说明了过程,是他们自己先辱骂她,欺打她,她才会还击。而下一句话,则是他为他的下下句话准备的。
果然如此,陌静容一听他的话,怒火怎么都无法压住,一双美眸直直的瞪着神使,也不管他是不是神殿的人,字字珠玑的反问道:“神使的意思是不是我和三弟,五妹的眼睛都瞎了,看不清楚是谁废了五妹的手,又杀了那么多人,最后还废了三弟的吗?”
神使却没有回她话,而是转身看向陌子苒,浅笑道:“陌姑娘,不知那块玉佩你放在哪里了?”
这时,陌子苒才看清楚了他的容貌,同时也注意到了他腰间的玉佩。
好熟悉的凤眼,好熟悉的玉佩……陌子苒微微眯起双眼,脑中回忆着关于这双凤眼和这块玉佩的记忆。
..。。
那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冬日,陌子苒穿着单薄的衣服蜷缩在床上,忽然门口传来一道声响,她有些害怕的往里缩了缩,将破烂的被子盖上头上,瑟瑟发抖。
不仅仅是因为天气太冷,还因为她怕又是陌静容三兄妹,他们一来,就是她的苦日子,她怕,可她无法反抗。
等了许久,也没见有人进来,这时的她才敢伸出头,畏手畏脚的开了门。
当她开了门,便看见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男子躺在地上,他的身上有很多血,鲜红的血液染红了雪白的衣袍。
双眼紧闭,眉心紧蹙,嘴唇紧抿,很是痛苦,即使很痛苦,他的样子也很好看,不会因为痛苦扭曲脸部而造成丑态。
陌子苒呆呆的看着他,她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好看的男人,虽然他看起来只有十多岁。
仿佛过了很久,陌子苒才想起他受了伤,连忙将他拉进了房间。
为何说拉,那是因为她太瘦小了,抱?根本抱不动。就连拉着走,都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他拉进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