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俊沉沉的看了眼嚎叫着的徐思行,眼里浮上浓重的厌恶,转身潇洒的走人了。
“抬我去祖父祖母那里!我非得让祖父祖母看看,看徐俊把我打成什么样子了!”徐思行顾不上身体的疼痛,愤怒的叫道。
徐家也是个在金陵城延续了百余年的家族,虽然算不上显赫,远远比不上人才辈出的谢家,但好歹是个百年世家,有个郡主媳妇,还有个当右都御史的儿子,比普通人家还是强了不少的。
徐思行的祖父是徐家当家人,他有两个儿子,长子徐征生的英俊,能文能武,被忠义王看中,娶了仪容郡主,次子徐泛这些年官运不错,一路青云直上,做了右都御史,生有徐思行和徐媛意一儿一女。
仪容郡主生了徐俊没多久,徐征就病逝了。
徐思行是徐家实际上的长孙,徐二夫人觉得大伯子死了,大嫂又不守妇道,让徐家蒙羞,自己还生了徐家的长孙,以后徐家势必要落到他们手里,但让他们失望的是,这些年来,徐思行的祖父祖母非但没有因为仪容郡主而厌弃徐俊,反而对徐俊多有包容照顾,嘘寒问暖,十分的疼爱,偏心偏到姥姥家去了!
这简直叫徐思行还有徐二夫人和徐媛意无法忍受!
“今儿非得叫祖父祖母给我个交代不可!”徐思行抹了把因为疼痛而掉出来的眼泪,嗷嗷叫道。
徐老爷子不在家,徐老夫人接见了哭天抹泪的徐思行。
徐思行添油加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痛陈了徐俊对他的种种恶行,“祖母,您可一定得替孙儿做主啊!孙儿要被徐俊打死了啊!”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去请大夫!”徐老夫人拍着桌子叫道,看到大孙子从一个猪头被揍成了一个发福的胖猪头,她还是很心疼的。
徐思行哼哼唧唧的更来劲了,一个劲的嚷嚷着这次一定得严惩徐俊,竟敢以下犯上,殴打他这个做哥哥的!
“大夫怎么还不来?”徐老夫人抬头望向了门外,不是训斥下人手脚动作慢,请个大夫都半天不来,就是抱怨天太热,让人出一身大汗……总之,任凭徐思行在那嗷嗷叫,她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接徐思行要严惩徐俊的话。
徐思行怒了。
常言道小儿子大孙子,老人家的命根子。徐思行作为徐家的长孙,那是铁板钉钉的徐老爷子和徐老夫人的心头肉,他怎么能忍受徐老爷子和徐老夫人一次又一次的偏心包庇徐俊!
“祖母!”徐思行指着自己脸上的伤口,叫道,“这是徐俊打的!你没看见吗?他现在就在府里,你要是不惩罚他,给我个公道,我就……”
“你就怎么样?”徐老夫人变了脸色,语气森然的问道。
这架势明显又要包庇徐俊了。
徐思行气的想哭,愤怒之下口不择言,叫道:“祖母你脑子糊涂了吗?你干嘛帮着徐俊那狗杂种欺负我?”
“混账东西!”徐老夫人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震的桌上的茶盅都跟着跳了几跳,指着徐思行叫道,“再敢胡说八道,我饶不了你!”
徐思行豁出去了,昂着头嗷嗷叫道:“他就是个狗杂种!他娘那么骚,他肯定不是我们老徐家的种!你帮着外人欺负我……”
徐老夫人又惊又怒,想都不想,挥手又是一巴掌,这回拍到了徐思行的脸上。
“俊哥儿就是我们徐家的孩子!”徐老夫人颤抖着手指着徐思行,斩钉截铁的说道,“再敢让我听到你胡言乱语的诋毁俊哥儿,我就让你爹把你关一个月的禁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