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辰不愿再等下去,事情交给宁妃来查,她没有理由放过俪妃,便走过去对宁妃说:“宁妃姐姐辛苦了,妹妹今天出宫,眼看时辰不早,也该走了,余下的事就有劳您来操心了。”
宁妃看了看天色说:“皇上让你出宫休养,这事本宫也听说了,既然你要走,那就放心去吧,这里的事情交给我来就行了。好好放松下心情,自己多想开些,你还年轻,不怕以后会没有孩子。”
俪妃在一旁冷哼道:“这子嗣上的事情,可不是年轻就能生出孩子的,端的要看自己有没有那个福分,否则就算有了身孕,也照样生不下来。”
宁妃不温不火道:“既然如此,那俪妃就好好保着自己的胎,生下来才是老天赐福,生不下来那就是空欢喜一场,但愿你能一直笑的这么开心。”
清辰懒得搭理她,便说:“臣妾要出宫了,宁妃姐姐多保重,臣妾拜别。”
宁妃将她送到车辇前,叮嘱道:“路上多注意安全,别贪图赶路累着自己,就算出门在外,也好好好用膳。”
清辰示意锦秀带着锦心上车,锦心临走还有些不放心的又往苏越去的方向望了一眼,清辰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暂时不便多说,便同宁妃告辞,“臣妾走了,宁妃姐姐擅自珍重。”
宁妃微笑点头,清辰扶着锦秀的手上了车辇,一路往宫门口而去。
锦心想哭,可明显又不敢哭出声来,只是抽抽噎噎的忍着,清辰没有言语,一直到出了内宫才说:“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是我们再留下来也帮不上什么忙了。你要知道,苏越犯了这么大的错,不管他是否遭人算计,他始终是犯了错,皇上能留他性命已经是格外开恩。本宫的意思,都已经跟皇上说明白,不管我们有多么不情愿,最后还得看皇上的意思。倘若是别人接手来查此事,兴许你会担心她会包庇俪妃和吟玉,可是宁妃不会那么做,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吧?”
锦心红着眼睛点了点头,抽抽噎噎道:“娘娘,奴婢什么都明白,可就算苏越真的是被人陷害,奴婢心里也还是难过。好端端的,他跟吟玉喝什么酒呢?”
“原来你在意的是这个么?”清辰轻声叹息道:“你也知道她们主仆是多么的会做戏,刚才不是又演了一出苦肉计吗?吟玉想要做什么,跟俪妃一样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她对苏越有情,就一定要得到他,得不到就要毁掉,她赌上自己的清白和性命去和你抢,难道你还不明白她的决心吗?其实就算我们没有亲眼见过,你也该猜到她昨天在苏越那里,是怎样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苏越不是无情无义之人,看见吟玉如此伤情,自然多少会有些不忍心,这一心软,就着了她们的道。当初在梅园,萧珏不就是这样受了俪妃的蛊惑么?连世子那样聪明的人,都会被人算计不觉,你如此怨怪苏越,真的忍心吗?”
苏越没了性命之忧,锦心心里多少还是踏实了不少,清辰的这番话,她又岂能不明白,可还是有些担心的问:“娘娘,您说皇上会怎么做,他会不会真的将吟玉赐给苏越?”
清辰没回答她的话,只是问:“你是要苏越活着,还是就算他死,也绝不能容忍吟玉过门与你共侍一夫?”
吟玉的眼圈又红了,嘴角垂了垂,犹豫了一下说:“奴婢自然是要苏越活着,可奴婢也不愿让吟玉横在我们两人中间。”
夫妻之间,但凡有些性情的女子,都容不下第三人插足,这和心胸无关,只是看谁爱的更深而已。
清辰耐心劝道:“横在你和苏越中间的,只有一个吟玉而已,可是横在我和皇上中间的,又有多少人?锦心,你的心情没有人比我更明白,可你要想好了,俪妃绝不是善罢甘休之人,如果吟玉有什么闪失,而苏越又坚决不肯低头,你以为俪妃能咽下这口气吗?自此之后,你和苏越永远都不会有安宁的时候,况且他就要远上北疆,沙场搏命最怕的就是有人在背后捅刀子,俪妃若是不肯放过他,总有办法取了他的性命,到时候你岂不悔不当初?”
锦心始终是不甘心,可清辰的话她也无法反驳,她不是不知道俪妃有多么阴狠,让她赔上一个丫头,再丢了自己的颜面,她必定会像条疯狗一样,疯狂的反扑咬人。而她和苏越,即便托庇在清辰的保护之下,也不过是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只要俪妃还活着,就绝不会放过他们。
“娘娘,以后这漫漫一生,我要如何跟她共处?”原本是抱着满心的憧憬,想和苏越恩爱相守,可这样的美梦还没做了几天,便成了心里无法挥去的阴影,将来如何,锦心都不敢去想。“吟玉是如此的阴险诡诈,奴婢哪里是她的对手?”
清辰握住锦心的手,对她温和一笑,轻声道:“你别怕,到时候我自有办法。你们成亲以后,就让苏越求皇上带你们返回故里,然后留吟玉在故乡侍奉双亲,我再去拜托世子,让他在梁地给苏越谋个差事,让你们去他那边安家落户,相信以苏越的能耐,在哪也埋没不了。况且你和萧珏也已经很熟了,有什么求他,难道还怕他不肯相助吗?以吟玉那样的性子,你觉得她能熬得住十年二十年的冷落吗,怕是三五年也熬不住自己就想着另谋出路了。”
锦心一直愁眉不展,听清辰这样说,脸上总算是有了点笑意,“若真如娘娘所说,那也算是个不错的法子,娘娘总是肯尽心的替奴婢筹谋,奴婢跟了娘娘,真是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