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来越痛,痛得不禁弯下了腰,像今天痛得这样惊天动地还是头一遭。
郑嘉希见状不妙,连忙扶住她:“怎么样了?很疼吗?”
“我……要回家……”她痛得脸色发白,想立刻回家去吃一颗止痛药。前几天虽然也时不时地疼,但还可以忍受,像今天这样,势必要吃药才能压住。
“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吧,你痛成这样……”
“不,我要回家。”她不想见医院,推开他好心扶上来的手,跌跌撞撞地往家的方向走去。可是她的头就像被炸裂开了一样,痛得几乎不能呼吸。
“泽心!”他不敢让她一个人回去,只好按照她的嘱咐送她进了家门。
到家的时候,她连把钥匙插进锁眼里这样的寻常举动都做不了。他急忙从她的手上拿过钥匙,替她打开门。一进门,她立刻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额上已经是一片冷汗。
”有药吗?“他问道。
她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微启失去血色的嘴唇,用手指了指房间:“我房里有一盒止痛药。”
“怎么能吃止痛药呢?有没有别的?”他一听当即表示反对,但还是走进了她的房间。她的房间布置得很简单也很朴素,家具都是原木色,一看就是手工制作。他看到床头柜上有一盒药就攥在了手上,等他走到她身旁,发现她紧闭双眼,咬紧牙关,看上去痛苦异常。
“是这个吗?”他晃了晃手上的药盒,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睁开眼看了看就立即从他的手上将药盒夺了过去,从那锡纸包装里挖走了两颗就往嘴里送。
“我去倒水!”他赶紧说道,加快步伐走进了厨房。等他倒完水转身回来,发现她已经用纸巾揩着额角上的汗珠。
“你喝点水吧。”对于她这种空腹喝水,他是极不赞成的。
她接过水杯大口大口地喝了几杯,嘴唇已经重新泛起了红色。
他看到那盒药已经吃过十颗了,按她一次吃两颗来计算,已经吃过五次。止痛药对于身体没什么好处。
“我看去检查一下吧,有病就要治不要硬抗。”
“我的病横竖是治不好的。”她的脸色淡淡的,不以为然地说道。
“治不好总也好过它在不知不觉恶化而你不自知。走吧,我送你去。”他用坚持的口吻说道。
“不用了。”她恐惧去医院,同时也怕病情检查出来有恶化的倾向,自己心里也不好受。“也不是天天头疼的,而且我也不会呕吐,可能是心理作用。”
“你又不是医生,怎么会知道!”他打断了她的话,“脑袋里的病可大可小,别犯倔了,走吧。”
“我的身体难道还不清楚吗?总而言之我不想去医院。”
“走吧。”可他却执意地要带她去。他比她更怕她的病情恶化。
她沉默,坐在沙发上纹丝不动。
他忍不住过去拉她的手:”听我的,快去医院吧。“
她惊了,用手死死地攀住沙发的把手,说什么也不肯去。
“别劝我了,我不会去的。”
正当两个人争执不下的时候,雅南拎着鱼桶回来了,笑容还停留在他的脸上,当他打开门看到在房里的两个人时,笑容就像闪电一样消失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雅南沉下脸说道。
”你还有心情去钓鱼!”一见到雅南,他的气就全面爆发了出来。他深信自己如果一直留在她的身边,好好地照顾她,她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凌雅南回过神来。郑嘉希对他来说早就成为了一个敌人。
“这是我家!谁让你来这里的!”凌雅南不明白为什么郑嘉希又出现了,不管她去了哪里,他就有本事找到她。
“她病了,你知不知道?你既然想跟她在一起,为何不好好地照顾她?”郑嘉希不甘示弱,用手指着她说道。
“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谁让你插手的!“凌雅南气极,他将手上的桶放下,今天又是满满的收获,他自己也没有想到居然在钓鱼这方面也有天赋,正为自己的新才能沾沾自喜。郑嘉希的话给了他当头一棒!
“她现在病得很严重,说不定有恶化的倾向,你每天只顾着游山玩水,有没有去关心过她?她现在靠吃止痛药过日子,你知道吗?”他越说越生气,恨不得立刻带她走。可她会跟着自己走吗?幸好残存的理智拉住了他。“如果你不会照顾她,那么放手,由我来照顾!”
凌雅南顿时觉得脑门一阵热:“她的事要你管什么!你有资格吗?等你恢复了单身再来谈追求她的事,现在还轮不到你来插手。这里是我的家,请你出去!”说毕他大步流星地走到门口,拉开大门就指着门外。
他还想再反驳凌雅南,可是她发话了:“你们能不能不要再吵了,我的头好痛,让我安静一会儿不行吗?”
两个男人齐刷刷地把目光对准她,发现她的脸色又变得惨白了起来。
“如果你还有一丝自尊的话,请你自动离开!”凌雅南板起面孔说道。
郑嘉希看着她痛苦不堪的样子,知道自己在这里跟那个男人吵下去,除了让她为难之外,也不可能立刻带她走,只得悻悻地出了大门。
客厅里又恢复了寂静。凌雅南觉得心里有一股气憋着发不出来很不舒服。他转头一看,发现她捂着头不说话,心不知怎么的又软了下来。
“怎么样了?你的头很痛吗?”
“我……吃了药好多了。”她努力地在惨淡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