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将近半个小时,眼前突然一片光亮,出现一片巨大的广场,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棵参天的大树。
广场的风很大,我们的衣服虽然已经干得差不多了,但是里面还是潮乎乎的,被凛冽的冬风一吹,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抬起了头望了望参天大树的顶部,大树的上方出现一口巨大的空洞,凛冽的冬风从洞口倒灌而入,广场上的光亮,也是洞口处散落下来的阳光。
按照铁头红蚁蚁洞到沙海鬼眼的距离来计算,我们头顶的洞应该就是沙海鬼眼,沙海之壑的形成,就是此处异常的气流导致。
我们居然在大名鼎鼎的沙海鬼眼下方,这个埋葬太多冒险者而不得入的神奇地方,我们居然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进来了……
如果胖子没有说谎的话,秦始皇和李渊费尽心思而不得入的沙海鬼眼;困扰了中国两千多年的神秘沙海鬼眼,要被我们揭开它的神秘面纱了!
一时之间,我忘记了兴奋、激动或放声大笑,只是有些茫然的望着头顶发起了呆。
短暂的失神后,我打量起身前这棵参天巨树来,越看越是觉得不可思议。
这棵参天大树,目测大概有一百多米高,树的顶端距离沙海鬼眼那个洞口很近。它的直径接近一个小一些的双人床;树干斑驳,呈灰褐色;树枝也并不是一般树木应有的青绿色,而是和树干一样的灰褐色;树叶仿佛张开的雨伞般大小,也是灰褐色,至于它的品种,我真没看出来。
这棵树非常的怪异,说它是杉木,又不太像,看树叶的形状,说它是橡胶树,又似乎不是。最为怪异的是,现在是冬天,马上就过春节了,这棵树的树叶,居然没有凋落,这太有悖生物学常识了。
况且,我记得胖子曾经说过,沙海鬼眼的出现是每十年出现三天,也就是说,只有三天这个洞口是打开的,那么它是如何进行光合作用的?
高中生物学里曾讲过,植物是需要光合作用来补充能量的,即使有些植物不需要光合作用,那么,它绝对的不可能长得这么高!
我目测了一下,它的高度足足有三十多层楼高,其高度堪比美国加州的亥伯龙红杉,我记得亥伯龙红杉每天都要向上输送大约150千克重的水,如果把一滴水从树根部运送到树顶的叶片中,大约需要24天!
这么参天的巨树,对光照的要求有多高,自然是不言而喻,在这片暗无天日的沙漠地下,即使有暗河提供水源,但是没有光照,却长出了这么参天的巨树,这特么的不科学!
这非常非常的不科学,简直就是在挑战植物学家的权威!
不需要光合作用、冬天树叶不凋零,而且长出雨伞般大小的树叶,还长到了一百多米高,这种神奇的树种,地球上真的存在吗?
我摇了摇头,想了许久也没想出这是什么品种,只得望向胖子,期望博学多才的胖子能解释给我听,却发现,胖子也仰着脖子,张大了嘴巴,彻底的傻掉了。
“胖哥,这是什么树种,你知道吗?”
胖子从口袋中掏出香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却没有点燃,他低下了头,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满脸不相信的道:“这是地球上的东西吗?卧槽,是不是外星人留下的树种?”
毫无疑问,胖子也不知道这参天大树的来历,他和我一样被直接的震懵了,我将目光转向安芸,期望安芸能知道些什么,却发现,安芸用手里的青铜剑,削掉了一块树皮。
安芸看了看树皮,眉头紧皱,似乎也颇为不解,她抓紧树干,蹬了几下,窜到了一处树枝处,摘下一片树叶,仔细的打量了起来。
从安芸这一系列的动作来看,她似乎也不知道这棵参天大树的来历,好吧,这次不仅是我孤陋寡闻了,我们三个,对这棵奇异的树木,都不了解。
既然不了解,我也没有太过于在意了,毕竟只是一棵树,没有什么攻击性。想通了这些,我坐在树下的余光处,很享受的晒起了太阳。
相比于漆黑无比的青冥鬼城地下,这时的阳光分外令人亲切,我从胖子那里讨要来一根香烟,眯着眼睛享受起初生的朝阳。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一直缠绕在我心底的那份压抑,在此刻竟然烟消云散,消失得无影无踪。
胖子从背包内掏出压缩饼干,拆开包装后叼在嘴里,又随手递给我一块,嘴里含糊不清的道:“小白脸你有没有察觉到,这里似乎很舒服,之前那种强烈的压抑感觉,居然消失了。”
我接过胖子的压缩饼干,拆开包装后咬了一口,道:“确实是,胖哥你也有这种感觉吗?”
胖子似乎被压缩饼干噎到了,他捶了捶胸口,咳嗽了几下,道:“看起来不是我的错觉,我估计是这棵大树产生的磁场影响了之前的磁场。这棵大树太奇怪了,完全违背植物学常识,太不科学了!”
我皱着眉头强行咽着难吃得要死的压缩饼干,心不在焉的回道:“这里不符合科学的地方太多了,多一件少一件我都麻木了,胖哥你还在纠结那些吗?”
胖子似乎对难吃的压缩饼干彻底无法忍受了,他将吃剩的半块随手扔在了身后,拆开一块巧克力的包装,啃起了巧克力,含糊不清的道:“也是,只要没危险,在乎它是什么玩意儿干嘛,真是的,胖爷我这么牛逼的人物,居然也不淡定了。”
安芸从树上跳了下来,扔给胖子和我一人一个奇怪的果实,冷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