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骨将身前一定是位身经百战之人,它所残留的神识虽然不多,但战斗的本能依旧还在,似乎是本能的用右手骨刀横档了一下,挡住了胖子的横扫。
一击枭首的目的没有达到,人皮骨将是双手持骨刀的,它右手骨刀挡住了胖子的攻击,左手顺势捅了下去,这一下要是桶实了,我毫不怀疑,胖子肚子内的肠子都会被勾出来。
胖子是什么人,那是油滑得无出其右的老油条,他眼见一击不得手,猛地来个后仰,顺势一滚,滚到了入口处。
pt强力速干胶可是全部用光了,如果这次让人皮骨将逃脱了,我们就真的没办法了!趁着它双脚被困住,无法施展鬼魅般的身法,现在不动手捅刀子,更待何时!
我顺手抄起工兵铲,一铲子拍了下去,大金牙反应也够快,抄起另一柄工兵铲也同时拍了下去,人皮骨将双刀抵住我和大金牙的进攻,正是一个补刀的好机会。
胖子一看补刀的机会来了,毫不犹豫的拽着莫邪再次冲了上来,人皮骨将躲过胖子的竖劈,用头顶了胖子一下,胖子蹬蹬的后退了几步。
我心说胖子你行不行啊!这么好的补刀机会你都把握不住,我猛地回过了头,刚要吆喝胖子再来一剑,却见胖子后仰八叉的倒在了安芸的身旁,安芸猛地睁开了眼睛,一脚踹在胖子扬起的手上,莫邪犹如一道闪电,顺着我的脸颊飞了过去。
还没等我回过神来,安芸抓住了莫邪剑柄,手起剑落,砍掉了人皮骨将的脑袋。
我不由自主的在心底呐喊了一句,真是帅气,这耀眼的光芒快闪瞎我的眼睛了。
人皮骨将的脑袋歪了一下,轱辘到了地上,我长长吐出一口气,一切都结束了。
只是还没等我将这口气喘匀,却见没了脑袋的人皮骨将依旧在不断地挣扎,一个没有头颅的尸体不断地扭曲挣扎,那情景,分外令人不寒而栗。
我感觉我全身的汗毛都竖立了起来,脑子里第一个场景就是86版《聊斋志异》里那个没脑袋还在挥舞刀剑武士的可怕画面。
那个画面和此时场景分外相似,简直太令人惊悚了。我的头皮一阵阵的发麻,遇到阴童和黑白无常时都没有令我过于恐惧,这具无头人皮骨将,彻底让我心颤胆寒。
安芸手起剑落,将人皮骨将的尸身砍得七零八落,这些破碎的骨头还在微微的颤动,安芸皱了皱眉,从背包内掏出一枚橛子木,对着这对零碎的尸体猛地一戳,这些颤抖得骨头慢慢的不再颤动了。
安芸拍了拍手上的残渣,冷漠的吐出六个字,“走吧,去第六层。”
胖子一轱辘爬起来,拉着一把腿软的我,我们一行人收拾地上散落的装备,直奔第六层。
第五层的人皮骨将过于凶悍了些,以至于我担心向上的六七八层会更加凶险,转了三道弯,我们来到第六层的入口,却发现第六层,异常的安静,什么都没有。
这什么都没有令我更加警惕起来,第五层都是人皮骨将这么棘手的东西把守,第六层不可能什么都没有的。
还未容我多想,胸口一阵发闷,全身上下都提不上一丝的力气,呼吸开始变得困难了起来,我心道坏了,这肯定是机关中的一种,我刚要喊出来,嗓子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竟说不出一个字来。
全身软绵绵的,使不出一丝的力气,呼吸变得格外的困难了起来,下一刻,我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再次清醒,是脸上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我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冲着我咯咯咯的笑着。
我躺在宽大的床上,身上盖着软绵绵的鸭绒被,我的未婚妻兰兰推门走了进来,对着我微笑的道:“行啦!你可真能睡,这一觉,居然睡了一天一夜,饭做好了,赶紧洗漱一下,准备吃午餐了。”
我坐了起来,看了看周围,发现我深处在一座陌生的房子当中,我揉了揉有些痛的头,皱着眉道:“兰兰,这里是哪里啊?”
兰兰坐到床前,摸了摸我的额头,笑了笑道:“你烧傻了?这是咱家啊!”
“咱家?”
兰兰撩了一下额头前的秀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用玉指点了点我的额头,没好气的道:“你是不是真的烧糊涂了!这不是咱家是哪啊?”
我指了指床前的小男孩,满脸不解的继续问道:“那这个小男孩是谁家的孩子?”
还没等兰兰说话,小男孩一把拽住了我的胳膊,脆生生的喊了起来,“爸,你咋不认识景景了?”
爸?居然叫我爸?我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的一个儿子了?
兰兰再次摸了摸我的额头,低声喃喃自语道:“烧退了啊!莫非烧坏了脑子?”
我一把抓住了兰兰的手,急忙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你是怎么从龙腾置业逃出来的?胖子、安芸、大金牙和龙渊呢?都从沙海鬼眼逃出来了吗?”
兰兰满脸不解的看着我,急忙问我道:“你在说什么?你别吓我,我胆儿小。”
难道沙海鬼眼之行,只是我的一场梦?
兰兰见我满脸的迷惑不解,开始为我讲述我昏睡前所发生的事情。自从山南省元朝大墓案后,我高烧一直不退,之后我们离开了天津,回到了安徽老家,并且买下了这栋房子。现在是2020年,也就是山南省元朝大墓案发生的五年后,至于我口中的什么沙海鬼眼,什么胖子、安芸和龙渊之流,她根本就不知道。
而